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书本网 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 在线阅读:www.biqi.me ☆、第一章 公司今天举行十周年庆祝会,领导们发完言,下一个就是抽奖活动,一等奖是价值十万元的大钻戒,二等奖是出国游,三等奖是奖金人民币一千元。 一等奖被设计部的一名小伙子抽走了,乔蓉和另外五名同事抽中了二等奖出国游,这等喜事就如天上掉下来的陷饼一样令人惊喜苦狂。 他们的旅游地点是风情巴厘,天堂之岛,素称巴厘岛! 一下飞机,乔蓉和同事们把东西放进宾馆里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冲浪,体验着惊涛骇浪中的快*感! 他们不像当地人可以在海浪中如鱼得水,穿梭自如,而是伏在板子上随波逐流,结果,一个高起的海浪打过来,卷走了他们的身影! …… 乔蓉最先发现自己和同事们身处于一条小溪边,四周长满了不知名的植物,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林间有一些不知名的飞行动物飞来飞去,远处似有野兽的咆哮声,这一切是多么的奇怪而又陌生。 乔蓉来不及多想便伸手去推身边的同事,同事们一个个被她推醒,纷纷揉着脑袋坐起来,结果,他们中间有人大叫起来。 “这是哪里?” 大叫出声的人是他们公司企划部的小李,今年二十八,有一副大嗓门,有人专门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大嗓! 经李大嗓这么一叫,除了乔蓉,其余四人才发现到怪异之处,惊的张大了嘴巴。 陈蓉也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前一刻他们明明在冲浪,下一刻就到了这里,太诡异了。 “一定是恶作剧,让我逮到那个跟我们恶作剧的家伙,我一定狠狠地抽死他。”李大嗓冷静不下来,气愤了直跺脚。 “不会吧,谁有那么大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同事小王反驳。 “那你说不是恶作剧又是什么?麻烦你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远处为什么会有类似野兽的叫声?”李大嗓反驳回去,小王张了张嘴,最终闭上。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我们要想办法回到宾馆才行。”同事陆涛理智性地出来阻止他们,从地上一跃而起,带头走在前面,剩下五人不约而同地跨步跟上。 因为身穿泳衣,又是光脚走路,这六个人的速度相当慢,尽管这样,他们□在外的手臂加脚底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大小刮痕,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的女同事死也不肯走了,他们只好停下来休息。 他们又累、又渴、又疼,却不忘打量四周,那些他们见也没有见过的小动物时不时窜出来露个脸,胆大点的会跑到他们脚边嗅几下,闻不出什么便迅速窜逃! 天就快黑了,这片不知道是树林还是森林的地方无处不散发着危险,如果天黑后他们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怎么办,我们好像被困住走不出去了。”陆涛冷静地说出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妈的!”李大嗓捡起一块石头愤恨地丢到远去,起身拍拍手,“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把我们丢到这里的,我一定放火烧他全家”。 “李健你冷静点,你不觉得恶作剧这个说法怎么也解释不通么,没有人神通广大到会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来。”陆涛皱眉看着他。 “那你说我们怎么来这的?”李大嗓挑起眉头反问。 “跟那个海浪有关,说出来不怕大家骂我,恐怕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 “去你妈的,你少给我在这危言耸听,大家都别听他的啊,他这人是个骗子。” “就是,就是,说什么跟海浪有关?真要笑死人了。” “出事以来你们看他紧张过么,说不定这就是他搞的鬼……” 果然,陆涛的一句话立即招来一片谩骂声。 面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陆涛,乔蓉始终冷眼旁观着,虽说她没有看过多少小说,至少也在电视上看过《寻秦记》和最近比较火爆的《宫》,这两部剧都是跟穿越有关,想必他们这是狗血地穿越了吧!否则,根本就不能解释他们目前的处境。 “诶,小乔,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有人把注意力转到乔蓉身上,其余八双眼睛也都齐刷刷地看过来,她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焦点。 这要她怎么说呢? 说他们这是穿越了? 他们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看吧! 可是不说,十双眼睛在看着她呢! 乔蓉张了张干涩的嘴巴,纠结了。 “小乔?”离她最近的陆涛推推她。 乔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缓缓道:“我觉得我们这是穿越了!”他们要骂就骂吧,不管了。 可是,并没有人跳出来反驳她,相反地,大家低下头皆不说话,不是他们就信了乔蓉的话,而是在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 “天就快黑了,即使回不去我们也要赶在天黑之前找个地方藏身,大家休息好了就继续赶路。”这时,陆涛突然站起来望着前方道。 “要走你走,我们不拉着你。”李大嗓存心跟他杠上了,跷起二郎腿颠几下,显得十分轻佻。 “好,你不走你就留下来,还有没有人想要留下来的?有的话就不要举手,举手的就跟我一起走。”陆涛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除了李大嗓,其余四个人都举手了,在这片处处存在危险的林子里,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好,我们出发!”陆涛最后收回目光,率先走在前面给跟在后面的同事探路。 “哎呀,你们等等我。”见同事走光,李大嗓再也装不了清高,撒腿追了上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一个能够藏身的山洞。这个山洞还算蛮干净的,也没有什么怪气味窜出来,看样子不像似动物或野兽居住过的地方。 趁着天边还有最后一丝曙光,他们在山洞外捡了些柔软的干草树叶什么的当成床垫铺在山洞里,男人的“床垫”和女人的“床垫”是分开铺的,女人柔弱、胆子小就睡在里面,男人则是睡在外面保护她们。 “床垫”铺好,他们累极了倒在自己的“床垫”上,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这种声音一发出来,又有一个人的肚子也跟着叫起来,接着,就跟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整个山洞里全是这种声音。 从下飞机到现在,他们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之前又经过一番体力的消耗,现在放松下来,饥饿感铺天盖地地将他们包围了。 放到平时听到这种声音都会觉得很滑稽、很好笑,可现在他们完全笑不出来,山洞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哀伤。 谁都知道,在没有食物可以吃的情况下意味着什么,生命将会受到威胁,为了保命,谁都有可能会做出过激行为。 “为了保持体力大家不要想那么多都睡吧,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想办法走出这片林子,也许林子外面就有居民,有居民我们就有吃的,有吃的我们就能活命,能活命我们就能回的去,好了,大家晚安!” 奇异的是,陆涛的这番外话犹如黑暗中的一盏启明灯,给大家带来了一丝希望。 这一夜过的相对平安无事,天一亮大家就出发了,路过溪水边就停下来洗脸、漱口、喝水休息,休息五分钟后继续赶路,就算身体有多不适,也没有人再吭过一声,毕竟时间耽误不起,大家都希望能早点走出这片林子。 在林子里穿梭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看到一些野果,他们采摘下来经过研究之后确定能吃,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开心,这些野果又甜又脆,既补充了能量,又补充了水分,有了这些野果,他们的焦躁卸下不少,脚程也快了许多。 非常幸运的是,他们在林子里没有碰到过一只野兽,这对他们来说比吃上野果还要开心。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在林子里穿梭了大半天后,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许多,他们没有因为走出林子而作休息,一鼓作气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有一里路,他们看见了所谓的“居民”。 顾不上这里“居民”的装扮有多么奇怪,他们激动的挥着手召唤着跑了过去,这一过去,未来吉凶难测! ☆、第二章 这些“居民”像看待怪物似的对他们六个人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奇怪语言,看起来像似在商讨怎么处置他们,商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们被当成猎物扛回部落里,立刻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围观,就连族长也被惊动了。 族长是一个不出三十岁的年轻男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头上戴着象征权力的羽冠,脖子上挂着一窜用动物的牙齿做成的项链,手工精巧,挂在胸前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那些把他们扛到这里的人不知道跟族长说了什么,族长的眼神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就点头同意了,其余人全部欢呼起来,叫着跳着围着他们拍手。 “他们想干什么?”李大嗓压低声音问同事们。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陆涛冷静道。 正说着,有几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们。” 大叫的人是李大嗓,他和陆涛一样被这些人强行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点像待宰的动物,乔蓉她们看了皆是相当诧异,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族长呱拉呱拉又说了几句话,他们把陆涛跟李大嗓松开了,接着又走上来几个人拉住乔蓉她们,强行将她们关进了一个草棚屋里,过了一会又送了一些吃的过来,吃的东西类似野菜汤,浓白的汤里飘着几片嫩绿色的叶子,看起来诱人,闻起来有一股肉香味,乔蓉她们的口水都被勾出来了。 能有吃的对乔蓉她们来说是多么幸福,四个人围着类似瓢样的东西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了起来,没一会儿瓢就见底了。其实野菜汤喝起来并没有什么味道,要不是上面飘着些许油花,味道淡的就跟白开水一样,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她们没的挑,能有口汤喝就不错了。 这里的夜晚来的似乎比较早,没一会儿天就黑了,外面的广场上被熊熊燃烧的柴禾照的非常明亮,乔蓉她们四人以及陆涛跟李大嗓两人均被带到了广场上,陆涛跟李大嗓被换上了一身兽皮,跟这里的一些单身男子站在一起,暂时还不是这里所有人的目光焦点,而乔蓉她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来就被推到广场中央,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偌大的广场上有一块高两米,宽五米的平坦巨石,年轻的族长就站在巨石上朝下审视乔蓉她们,接着叽哩呱拉说了几句话,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朝乔蓉她们走了过来。 女子的手分别在乔蓉她们身上的胸、胳膊、腿、肚子还有屁股上摸了几把,然后转身对族长叽哩呱拉说了几句话,族长满意地点点头,除了陆涛跟李大嗓听不懂以外,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乔蓉身上,接着又叫又跳又拍手,兴奋的就跟遇到了大丰收似的。 乔蓉不知道女子跟族长说了什么,看族长的表情还算满意,心里咯噔一下,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种预感应验了。 她被推到年轻的族长面前,族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又是把这里的人激动了一把,接着,族长叽哩呱拉说了几句话,立刻从人群里走出三个年轻男子分别抱起了她的三个女同事,跟族长一样,他们在她的同事们的额头上也落下一个吻,像似宣示所有权吧。 看到这里乔蓉明白了,她们这是被当成了性*伴*侣,而陆涛跟李大嗓他们大概是要被当成这里的劳动力使唤。 这里的晚饭不是乔蓉想的那样一家一户独自做,而是由所有的男人在广场上把动物的肉烤好了再叫自己的老婆孩子出来吃,但是族长例外,他可以回自己的屋里吃,而且他的伙食也要比一般人丰富些。 乔蓉自然要陪在族长身边,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吃东西都是用手而不是用筷子或是勺子,乔蓉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里离文明时期貌似很遥远的样子。 乔蓉自然不会马上就用手去抓食物吃的,这双手除了在溪边洗野果的时候洗过以后就再也没有洗过,现在上面有一层灰,如果就这样抓食物吃可想而知会有多少细菌被带进口中,这里这么落后,像似遥远的远古时期,生病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乔蓉没办法与族长沟通,就把手放在唇边做喝水的动作,起先他不明白,比划了几次之后渐渐就明白了乔蓉的意思,点点头就把她带到离广场不远处的一条溪水边,再退到一旁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洗手。 乔蓉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默默地洗完手站起来冲他友好地笑一下,这一笑,对方一怔,莫名地脸红了,虽然他的皮肤黝黑看不出来会脸红,但是从他不自然的表情看,乔蓉就是能断定他脸红了。 他转身走在前面,乔蓉默默地跟在后面,片刻功夫就走到了广场上,那些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转眼该干嘛还是干嘛,仿佛没有受到影响,等他们走到草屋前,那些人突然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这种声音显然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对着某个方向。 族长停住脚步,乔蓉自然也得停下来,她看见那些人丢下手里的食物欢呼着朝某个方向跑过去,没一会儿,他们簇拥着一名男子走了过来。 可见,这名男子的地位不比这里的族长低。 族长迎上前与这名男子拥抱一下,然后叽哩呱拉说起来,乔蓉猜想这大概是慰问的意思吧,男子的表情不似族长那般激动,淡淡地点点头,目光在落到乔蓉的身上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移到别处了。 乔蓉能够感觉到这里的人包括族长在内都很崇拜这名男子,不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所有的人都朝着他的方向跪拜下来,而他也是一副理所当然接受的样子。 除了族长,就只有乔蓉没有跪拜了,那些人觉得她大不敬,上前扭住她就将她往地上按,她刚刚洗干净的双手又沾满了一层灰。 混蛋! 乔蓉暗骂一声,随即抓起地上的土就朝按住她的人的眼睛上撒上去,那人惨叫一声松开她,立刻引来众人愤怒的咆哮声,看样子很想上来揍她,却碍于族长在场而没有采取行动。 乔蓉隔着人群看见陆涛他们拼命对她使眼色,大概是要她不要这么冲动,否则连命都会不保,乔蓉会意以后暗暗自责,跪在地上老实多了。 那些人叽哩呱拉不知道在叨咕什么,叨咕了好一会儿才起来,乔蓉也跟着站起来,可是因为腿跪麻了,双腿很不听使唤地又跌回地上,这一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带了丝鄙夷,大概是认为她很没用。 乔蓉咬咬牙还想再试,却在这时伸过来一只黝黑的大手,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一咬牙握着那只大手被从地上拉了起来。 众人欢呼着散了去,那名男子面无表情地也带着四个年轻的女人走了,看样子他与那四个女人的关系匪浅,乔蓉甚至清楚地记得那四个女人当中有一个就是在广场上摸过她们屁股的女人。 族长见乔蓉的手赃了,不怕麻烦地又把她带到溪水边,这一次他没有站到旁边不吭声,而是朝那名男子离开的方向比划了几下,大概是危险的意思,要她小心一点。 乔蓉点点头,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就连他这个族长也怕那名男子,没有必要她是不会去惹那个人的。 这一番折腾,乔蓉快要饿晕了,坐到食物前也顾不上形象抓起香喷喷的烤肉咬起来,烤肉除了被烤的黄亮亮、香喷喷的以外,没有任何盐味,可是,这却是乔蓉来到这里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吃完烤肉,族长又给她端来一碗菜汤,这种菜汤就是她下午喝过的那种,没有什么味道,她不甚感兴趣地摇头拒绝了,族长见她不喝就自己喝掉了。 人一吃饱就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乔蓉也不例外,眼下她被当成性*伴*侣献给族长,自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能就这么稀哩糊涂地失去了清白,怎么着也要捍卫一下。 族长被人叫走了,现在屋里只剩下乔蓉一个人,她见屋前并没有人把守,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乔蓉的脚刚迈出族长的屋子,就看见族长跟那名受众人崇拜的男子正朝这里走过来,情急之下她又退回屋里安静地坐到一旁等待他们进来。 有人进来了,不过不是族长,而是那名男子,乔蓉往他身后看过去,看见族长站在外面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那名男子缓缓地在乔蓉面前蹲下,整个宠大的身驱像座山似的挡住了族长的视线,乔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他,他在干什么? 乔蓉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任乔蓉怎么躲也躲不掉,乔蓉拼命大叫,可是族长听见了就跟没听见似的站在外面岿然不动,乔蓉死心了,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挤到她的双*腿间,隔着泳裤揉捏几把,像似不过瘾,粗*长的手指掀开泳裤的边角快速钻了进去,这下没有任何阻挡物,男子摸起来很满意。 “求求你,不要!”眼看他的手指要钻*进里面,乔蓉哭了,清秀的脸梨花带泪,楚楚动人,男子一怔,定定地望着她,稍后收回手指,当着她的面将手指含进嘴里吮吸了几口,乔蓉倏地僵住。 男子叽哩呱拉说了一句乔蓉听不懂的话,拉好她的泳裤,起身就走了,他一走,族长才敢进来。 族长的神情看样子很紧张,将她抱到兽皮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哄起来…… ☆、第三章 经过昨天晚上的相处,乔蓉知道族长叫巴木。 非常幸运的是,巴木昨天晚上并没有强迫和她发生关系,两个人躺在一张兽皮上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巴木一早就出去了,乔蓉是在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上才睡醒,她从兽皮上爬起来想要解决大小便问题,刚走到屋外就犯难了,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卫生纸,可是,这里的人都是用什么当草纸的呢? 乔蓉自然不好意思抓着别人去问这么尴尬的事情,就算她肯磨开脸皮去问,那也得人家能听懂她的语言才行,还好穿到这里的人不是她一个,她可以去问同事们。 乔蓉不知道她的同事们住在哪个屋子里,只好用最土的方法一个一个找,经过观察,她发现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几乎都外出了,留下来的是些老人和孩子,这里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手脚健全,都必须劳动,不能吃白食,而她却是唯一一个例外,别人都在辛苦劳作时,她还能悠闲地想着怎么解决大小便问题。 乔蓉找不到同事们准备打道回府,就在这时,从某个屋子里冲出来一个小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个小女孩抱着肚子急匆匆地跑到屋子后方,离屋子的不远处有一片低矮的草丛,中间有一个大坑,小女孩就在那里解决了大小便问题,那片嫩绿色的天然青草自然就成了“草纸”。 低矮的草丛自然是挡不住别人的目光,乔蓉肯定是不愿意去那里解决大小便问题,要找一个既安全又干净的地方才行。 乔蓉转身就朝森林走去,她从一棵树上摘下十片大树叶,将树叶拿到溪水边清洗一下,旁边有一块大石头,她就把洗过的树叶放在石头上让太阳烤成半干,半干的树叶摸起来很柔软,手感就跟“草纸”差不多,这下“草纸”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就OK了。 森林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想在这里找个安全的地儿还是很容易的。 解决完大小便问题,乔蓉蹲在溪边洗手,早上起来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现在看起来乱糟糟的,她顺手解下头上的发圈,用手代替梳子,将溪水当成镜子,边梳边照,很快就把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高高地绑成马尾,随意地垂在脑后,看起来很清爽。 溪水是源源不断地从上游往下游流动的,非常清澈,含在嘴里能感到丝丝甜味,用这样的纯净水漱口洗脸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当然,如果能有牙膏牙刷洁面乳什么的就更好了。 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些现代用品的,除非找其他的东西代替,比如盐就能很好地起到清洁牙齿、保护口腔的作用。 盐的好处不止这一点,还有很多用处,乔蓉告诉自己要想办法找到盐才行! 想到盐,自然就会想到食物,乔蓉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驱驶她离开林子回到巴木的屋子里找吃的。 乔蓉惊喜地发现圆盘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汤,一个烤土豆,一小块烤肉,一个鸟蛋,想必这就是给她准备的早餐。 乔蓉是饿极了,扫光了全部的食物,最后抹了抹嘴巴还显得意犹未尽。 在这里食物暂时还不用她去烦恼,到饭点自然就会有人给她送过来,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鞋子和衣服,她有注意到这里的人不太注意穿着打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上身都是不穿衣服的,仅在腰上围两片兽皮,前后两片,穿在身上就跟没穿差不多。 乔蓉自然不会模仿他们的穿法,她要缝制的衣服能把全身都包起来的那种,而且,还要美观,鞋子也不会随便做两双草鞋了事,草鞋不仅穿不久,天天做也很麻烦,她要把时间省下来做其他的事情。 要想做衣服鞋子首先就要有针线,她认为这里的女人应该有这种东西,她只需要向她们借来用一下就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心动不如行动,乔蓉光脚走到外面,想碰碰运气看哪家的女人没有外出,她好去进去跟人家借针线用,不凑巧的是,她碰到了昨晚摸她的男人。 乔蓉下意识地调头就往回走,她又怕走回巴木的屋子里那人也会跟进来,想了想她就随便挑了一个有人的屋子钻了进去。 可是,这个屋主她是认识的,就是昨天晚上在广场上摸她和同事们屁股的女人,乔蓉可是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跟那个男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她就这么钻了进来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对于她的突然闯入女人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乔蓉身后跟进来的男人,男人对她使了个眼色,女人就聪明地避走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乔蓉的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也在不断后退,眼看就要无路可退,乔蓉迅速弯下腰想要从空隙下跑出去,可是那人手脚更快,一把捉住她,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提起来放到兽皮上,庞大的身驱跟着也压了下来。 “王巴蛋,你是王巴蛋!” 明知道他听不懂,乔蓉还是管不住嘴巴骂起来,更是拼了命地挣扎,激烈的挣扎下,她的发圈掉了,头发散了,一头乌黑的秀发与她嫩白的肌肤交相辉映,恰巧是男人从未见过的美,他看着乔蓉的眼神更加炽热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下*身挤在她的双腿间开始磨蹭着,就这样磨了一会儿,男人的身体开始向下滑,直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那里,乔蓉才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 乔蓉争扎的更激烈了,可是这点力气对这个男人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他先是趴在乔蓉那里闻一会,在闻的同时不忘拿鼻子蹭蹭,乔蓉被蹭的有点痒,恼怒地就去抓他的头发,他不但不松开,还很可恶地掀开她的泳裤边角,在露出里面美景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将唇舌贴了上去。 乔蓉多么希望巴木这个时候能够赶来救她,或者是随便一个人也行,可是,这是不大可能的。 他的吮吸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技巧,乔蓉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起来,她痛恨自己有反应,瞄准了一块硬物想要撞上去,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之前避走的那个女人又回来了,看上去很兴奋,挥舞着身姿叽哩呱拉对男人说了一大窜话,男人听后的反应很平淡,懒洋洋地坐起来,拉好乔蓉的泳裤就走了。 男人一走,乔蓉飞快地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屋外,气也不喘地奔进森林里,找到早上呆过的小溪,猛地跳了下去。 她在急速奔跑中自然是忽略了广场上有一大群人围着两个战俘在跳舞,作为这个部落的首领,巴木高高地站在石块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包括乔蓉跌跌撞撞地从林西的屋子里跑出来。 ☆、第四章 乔蓉在溪水边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开,在快要靠近部落时,她惊讶地发现,那些原本外出打猎的男男女女这个时候全部聚集在广场上,他们好像在举行一个大型的祭祀活动,之前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站在高高的石块上,手里捏着一片树叶吹着一首能够令人汗毛倒竖的调子,乔蓉对这种调子不适应极了,除了心跳会加速以外,还会耳鸣、头晕、甚至恶心,她以为这里只有她和同事们才会这样,不想,这里的人也会这样。 乔蓉还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左右肩膀上各盘一条蛇,蛇的颈部是鲜艳的橙色,并伴有彩虹色、蓝色、绿色以及褐色条文,一直延伸到身体后背上,乔蓉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这种蛇的报道,俗称火焰蛇,剧毒,攻击性非常强! 这种蛇的产地是马来西亚,据说是新发现的品种,想不到在遥远的远古时期也能看到这种蛇。 乔蓉在打量这两条毒蛇的同时,这两条毒蛇就跟有灵性似的也在打量她,乔蓉冷不丁地打个冷颤,急忙撇开视线挪到巴木身上,似有感应似的,巴木也朝她看过来,冲她微微一笑,招手示意她过去。 乔蓉走近巴木才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不过,并不严重,过两天结疤就好了,乔蓉也是在这时才发现他们捉到两个战俘,战俘受伤不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乔蓉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处置战俘。 乔蓉站在巴木身旁观察了一会,不想,巴木用力一拉将她带进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乔蓉不认为他这是在跟自己打情骂悄,但也弄不明白他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就想拉下他的手,四周却在这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乔蓉被捂住了眼睛,自然看不见从四面八方一下子涌出很多条不同种类的蛇,这些蛇听从男人的调子行事,排列成有序的队伍,密密麻麻的全部朝着一个方向涌进,这个方向就是男人所站的位置。 蛇群在男人的身后排成了长龙,所有的人都朝男人跪拜下去,也包括巴木和乔蓉。 乔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努力挣脱巴木的双手,抬眼一看,自已下跪的人竟然是那个侵犯她的男人,心头的怒火顿时狂烧起来,被他侵犯了不说,还要给他下跪,她是怎么也不平衡的,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巴木给拉住了,而陆涛也在这时悄然来到她的身边。 “乔蓉,别冲动,他叫乌森,是这里的男巫,地位非比寻常,包括族长在内所有的人都非常听他的话,他叫谁生谁就生,叫谁死谁就死,你看那些蛇都是他召唤来的,我怀疑此人会邪术,你千万别去惹他。” 经陆涛提醒,乔蓉才发现排在那个男人身后的长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场面之壮观可想而知。 乔蓉发觉自己真的很容易犯冲动,这个男人一直对她有企图,如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他,难保他不会妖言惑众给她穿小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乔蓉这么一想就算再不怎么心甘情愿也还是要忍住,她安慰自己是在给蓝天白云跪拜,很快就会过去的。乔蓉以为跪拜完了就没什么事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上前按住战俘的身体,持骨刀将两个战俘宰杀了,杀死战俘再割下他们的脑袋、手和胳膊,割下的脑袋被捧放到男人的脚下,大概是要奉献给他身后那群蛇的。 乔蓉猜想的没错,两个战俘的脑袋眨眼功夫就被蛇群淹没了,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乔蓉震惊不已。 战俘的尸体被年轻力壮的勇士开了膛、破了肚、剥了皮,最后拿给大家分食了,这个动作他们做的很熟练,应该是常做的。 乔蓉自然就想到了三个字——食人族! 在为数众多的研究文献中,人们提到食人族吞食人肉的目的除了滋养身体之外,还带有自我转化、显示权力,或者将吃与被吃者的关系仪式化等动机。换句话说,与吃其他食物一样,食人者往往希望分享食物的功效。 可见,这些人吞食人肉并非是因为饥饿,而是为了捕捉灵魂,以补偿失去的勇士,他们甚至还把战俘的手和剥下来的人皮挂在腰上作为装饰。 乔蓉还惊讶地发现,侵犯她的男人和巴木是不食人肉的,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食人肉,但也不想知道,现在她的脑子都是木的,整个胸腔像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也许有一天,她和同事们的下场就跟这些战俘一样。 这些人分食完了人肉,又叫又跳了一会才散去,那些蛇已不知在何时不见了,作为巴木的性*伴*侣,乔蓉自然要跟着巴木回屋子里,临走前,陆涛对乔蓉说了一个字,逃! 就算陆涛不告诉她逃,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就算将来她能够幸运活下来,可她也不想变得跟食人族一样食人肉,那样还不如杀了她。 陆涛既然告诉她逃,想必他们是有了计划和准备,她要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先做好衣服和鞋子,以备不时之需。 乔蓉跟着巴木回到屋子里就往身上比划衣服给他看,他很聪明,拿出两块兽皮递给她,兽皮很大,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发柔顺光亮,一点怪气味也没有,乔蓉如获珍宝,将它们拿到太阳下面照来照去,总结出来可以做好几件衣服,还可以把剩下的部分拿来做鞋子,这下,她有得忙了。 现在做衣服和鞋子的材料有了,就差针和线了,乔蓉就比划给巴木看,也许是她的比划方式不对,也有可能是她把巴木想的太聪明了,巴木一次也没有猜中,乔蓉再比划了几次不成功就放弃了,决定去跟别人借。 乔蓉心想自己挺够幸运的,刚出巴木的屋子就看见了她的同事张晓莹,对方看见她也很激动,拼命冲她挥手,两人都同时朝对方跑过去,最后抱在一起。 这里的人没有见过女人和女人也会抱在一起,纷纷对她们指指点点,她们全然不在意,热烈地聊起来,因为哑巴当的太难受了。 “你知道怎么弄到针和线么?我想做衣服和鞋子。”乔蓉问张晓莹。 “我看针好像是她们是拿动物的骨头磨出来的,线就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了,你去跟她们借借看,我想她们不会这么小气不借给你用吧。” “好,我去借借看,不过,你要么?我那有两块兽皮,可以分一块给你。”乔蓉并不知道兽皮在这里并不多见,她以为分出兽皮还可以再跟巴木要,可是巴木手上也就仅此两块兽皮而已。 张晓莹这个人很懒,她宁可天天这样泳衣来泳衣去,也不愿意动手做这些既费功夫又费脑子的细活,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乔蓉还想拉着张晓莹留下来吃饭,可是张晓莹的男人找过来将她带走了,乔蓉站在原地目送张晓莹的身影没入一间房舍里,这才转身去寻针线。 在寻针线的过程中乔蓉碰了一鼻子的灰,她想,这里的女人真小气,她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弄到针线。 吃饭的时间到了,巴木不见乔蓉回来就到外面找她,找遍了整个部落也没有找到她,巴木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跑了,愤怒的火焰烧满了整个胸腔,调头就朝乌森的屋子走去。 乌森看见巴木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转眸继续逗弄手里的火焰蛇,不知怎么地,他看见了火焰蛇就想到了那个小女人,乌黑的眼睛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巴木找乌森的目的就是想借住他的“神力”帮忙找到乔蓉,找到乔蓉一定要将她绑起来,乌森自然不会拒绝,在把巴木打发走以后,带着火焰蛇起身就朝森林走去。 一个从这边走进林子,一个从那边走出林子,就这样,乔蓉与乌森来了个擦肩而过,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乔蓉并没有逃跑,她只是到森林里捡动物的骨头去了,她想,把这些骨头捡回去叫巴木给她磨成针,她再找其它的东西代替线,这样,她的衣服和鞋子就有着落了。 巴木看见乔蓉回来显得很激动,他对自己误会她而感到很抱歉,一个劲地对她好,乔蓉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就示意他把骨头拿去磨成针,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去了,等他再回来时,一根针磨好了交给了乔蓉。 ☆、第五章 天气又闷又热,坐着不动就能流一身汗,尤其是对一个刚吃完烤肉的人来说,身上的衣服就像似从水里才捞出来的。 “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 乔蓉以手当扇子对着自己的面门使劲扇,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对面的巴木不明白她叽哩呱拉说的是什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满头大汗快要冒白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然后拉起她直奔森林而去。 巴木真是太懂她了,在流了一身汗后她最想做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一个清凉澡,乔蓉连衣服也没脱就急忙跳进溪水里,清凉的溪水包围着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满足地呻吟出声,同时,她将头发松开甩了甩,继而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不见了。 然而岸上的巴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呼唤乔蓉的名字,因为他刚学会说这两个字,说起来还不太熟练,又因为挂念乔蓉的安危,他叫的又急又快,仔细一听,“乔蓉”在他嘴里就变成了“乔乔”,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他纵身一跃跳进水里,双手在水里到处摸,却怎么也摸不到乔蓉,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水里的怪兽给拖走了。 巴木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要救乔蓉,只要想到怪兽尖利的牙齿会咬断乔蓉白嫩的身体,他浑身都不舒服,胸口更像似压了千斤重的巨石般难受,在救人的本能驱使下,他迅速往下游追,刚走两步,只听身后有什么东西从水底下钻出来,他以为是怪兽,动作敏捷地就要攻击过去,却,怔住! 美人鱼! 他一定是眼花才看见了一条美人鱼! 他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美人鱼没有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而是冲他眨眨眼,继而又沉进水里,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动作敏捷地扑向美人鱼消失的地方,一把抱住了他的美人鱼。 “乔乔!” “乔乔!” “乔乔!” 他连喊三声,每一声都带着欲*望的喝望,有什么东西快要从身体里破茧而出。 乔蓉被他滚烫的身体炙了一下,在水下暗袭他的肚子,乘他分神,迅速往岸上爬,不想,他还是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一个用力,又将她重新拖回水里,接着双手拖住她的臀,将她高高地举起来抛上抛下,再抛进水里,乔蓉吃了亏,自然要反击,在水里站起来后就拼命往他身上拍水,而他也不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在水里玩的很痛快,而这一切,全部落进了一双阴鸷的眼睛里。 乌森拍拍火焰蛇的脑袋,叽里呱拉说了一句话,这条蛇就爬下他的肩膀,动作敏捷地朝水里的二人组爬过去。 “啊,蛇!” 乔蓉尖叫一声跳到巴木的身上,而巴木看到乌森的火焰蛇犹如大难当头似的惊恐不已,急忙带着乔蓉上岸,一上岸就给这条蛇跪拜,跪拜了一会还不见这条蛇离去,巴木的神色变得更加恐慌,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只见这条蛇甩甩尾巴朝某个方向爬走,边走边回头示意巴木跟上,巴木对乔蓉叽哩呱拉说了一句话就跟上去了,乔蓉想,他大概是要她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乔蓉不知道巴木为什么要给那条毒蛇下跪,单从巴木的表情看,他对这条毒蛇很敬畏,同时,她还注意到,这条毒蛇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 乔蓉不由得想起中午那场祭祀,那些人也是在看见蛇群就跪拜,还把战俘的头颅奉献给那群蛇,她觉得这里所有的人所表现出来对蛇的敬畏和崇拜,应该是由于他们信奉蛇神。 关于信仰这种东西在古人类就有很多种,有的信奉树神,有的信奉山神,有的信奉水神,还有的就是信奉蛇神,而这里的人,恰恰就是信奉蛇神的,对于一个信奉蛇神的部落来说,那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召唤出蛇的同样也受到他们的敬畏与崇拜,所以,他们把乌森当成是蛇神在人间的**,见他就跪拜。 可见,乌森的特殊地位是坚固而不可摇的,他的一句话,一个旨意,没有人不会照办,如果说他想从巴木的手里把她要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乔蓉想到这里冷不丁地打个寒颤,以后,她会尽量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是在她离开这里之前那人把她忘了才好。 乔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一个人,而她在想事情的同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比如现在,她就以为巴木不会回来的那么快,那她就可以借此机会脱掉泳衣跳进溪水里好好将自己清洗一番,结果,当她赤*条*条地准备下水时,就发现问题严重了。 乔蓉顾不上穿回泳衣,拔腿就要跑,可是那人的动作很快,眨眼功夫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粗大的手掌用力一推,乔蓉飞进水里,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双手乱抓乱挥扶住某样硬邦邦的“东西”才勉强站起来,待她看清手里握的“东西”时,尖叫一声急忙丢掉,转身就朝上游跑,不想,长发被拉住,跟着她的身体就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乔蓉对那人又捶又咬又抓又踢,那人却是纹丝不动,待她闹腾累了,他竟然学起巴木之前对她做的事,用双手拖住她的臀,将她抛上抛下,再抛进水里,然后期待地等着她反击,不想,她从水里爬起来动也不动,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他,好像他就是毒蛇猛兽。 等不来他想要的效果,乌森倏地眯起了双眼。 面对变得更加危险的乌森,乔蓉怕的上下牙齿直打架,心想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暗暗祈祷巴木快点回来,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巴木回来了,她还来不及叫出他的名字,整个人就被按进了水里。 巴木离她好近,就在岸上,可是他却不知道她被按在水里出不来,她隐约听到“乔乔”两个字,猜想他一定是在问乌森有没有看见她,乌森叽哩呱拉说了一句话,巴木连怀疑都没有就走了。 巴木每走远一步,就像踩在乔蓉心上似的难受,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想,巴木呀巴木,你真的既好骗又单纯。 巴木走远了,乔蓉才被乌森从水下提出来,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张嘴就想呼救,可是嘴巴倒是张开了,声音却被堵住了。 这个吻来的又急又快又有力度,乔蓉的舌头都被吸麻了。 上面,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下面,一双宽厚的大掌拖住了她的臀,强制性地分开她的双腿,一个粗*长的硬物瞬间就抵住了她的大腿根部,缓缓地摩挲着并找寻入口处,借住水的润滑,开始一寸一寸地往里面推送,大概是她那里太紧致了,又或许是他的棍子太粗大了,他推送几次没成功,于是就开始改变战术。 直到被放在石块上,乔蓉的红唇才被他松开,还没等她喘口气,他的舌头又钻进了她那里,像上午一样,他舔*弄的非常有技巧,乔蓉软绵绵地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力气,很无助也很绝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尽管那里被他舔*弄的又湿又润滑,在他冲进来的时候,乔蓉还是痛的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没有因为她的不适而停下动作,原始的欲*望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冲冲冲,乔蓉差点就被撞散了骨头架,再加上身体抵着一个大石块,整体感觉苦不堪言。 再不让他换场地,她的后背一定会磨破。 乔蓉伸手指指草地,又指指自己的后背,他很聪明,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按照她的指示挪换了场地。 这场野战不知道打了多久,乔蓉几次昏迷过来他还在冲冲冲,一夜都快过去了,他才从她的身上下来,然后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上就睡着了。 乔蓉咬牙忍住浑身的不适,轻轻挪开他的脑袋,爬起来拾起泳衣就跑,跑出林子,她看见巴木动也不动地坐在广场上,看起来像似一夜没合过眼。她轻轻叫了声“巴木”,巴木回过头看见她,惊喜地流下了眼泪,冲过来一把将她揉进怀里。 可怜的巴木,他一定不知道自已在疯狂地寻找她的时候,那个他最敬畏与崇拜的人正在溪边侵犯她…… ☆、第六章 乔蓉觉得不会这里的语言有时候也是一件挺幸运的事,比如现在,她就可以因为语言不通从而逃过巴木的质问,在巴木的满腹疑问下,她硬着头皮躺到兽皮上,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愿去想了。 被乌森折腾了一夜,乔蓉现在连翻个身都疼,睡的并不安稳,朦胧中感到有人在她身后躺了下来,紧接着一只长臂搭到她的腰上,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巴木。 巴木因为找她,一夜未睡,现在看见她平安归来,一颗悬在空中的心落了地,再也撑不住睡意,搂住她沉沉睡去。 巴木睡在旁边就像一个火炉似的,乔蓉睡的更不安稳了,有好几次都是被热醒的,醒来身上全是汗水,毫无意外地,就连身下的兽皮都被汗水浸湿了。 再这样睡下去,非感冒不可。 乔蓉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坐一边打盹,兴许是打了一夜的野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同时,空城计的声音也吵醒了巴木。 巴木揉着一双惺忪睡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乔蓉被瞧的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几声。 巴木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就走出去了,大概是去给她找吃的吧。 乔蓉猜想的没错,巴木给她拿了两只鸟蛋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生的蛋,一颗蛋比男人的拳头还要大,两颗蛋下肚,估计能撑死她。乔蓉只吃了一颗蛋,剩下的一颗蛋被强行塞*进巴木的肚子里了。 乔蓉发现这里的人都不喝开水的,导致她现在吃了蛋而没有开水喝,她的胃从小就有个毛病,刚吃完东西喝冷水的话,一定会疼的死去活来。 现在,她又渴,又不能喝冷水,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于是,她想着去摘些野果回来解解渴。 其实,饭后半小时食水果是不利于健康的,现在她太渴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乔蓉起身就要往外走,巴木急急拉住她的胳膊,叽哩呱啦像似问她出去干什么。乔蓉比划了几下,渐渐地,他就明白了,他把乔蓉按回原处,比划了几下就出去了。 乔蓉看明白了他的动作,他是说:“外面热,你就不要出去了,我去把果子给你摘回来”。 乔蓉望着巴木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巴木是个好人,她坚信这一点。 一个人闲来无事,乔蓉就想起了巴木送给她的两块兽皮,她将兽皮取出来铺到地上,用手指粗略地量了量长宽,估算能做几件衣服,她在想事情的时候太认真了,没有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的泳衣是比基尼形式的,因为趴在兽皮上,胸前的美景毫无保留地全部展现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弹跳不停,是男人,都想当场扒裤子。 乔蓉听到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倏地抬起头,尖叫一声从兽皮上跳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乔蓉很后悔没有跟巴木一起出去,虽然巴木对她也有欲*望,但他好哄好骗,比起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要单纯多少倍。 乔蓉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会像昨晚一样再次侵犯自己,她就一阵头皮发麻,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有敢去看那里,估计肿的不成样子了。 望着越逼越近的男人,乔蓉吓的双腿真发抖,暗暗祈祷巴木快点回来。 下一秒种,她被男人放倒在兽皮上,泳裤被他脱掉,双腿被他拉开,下面光溜溜的好不凉快。 乔蓉闭上眼睛不去想他会怎么进入自己,躺在兽皮上开始挺尸。可是,一股凉意瞬间从那里传开,代替之前的灼痛感,她舒服地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她知道,男人是把一种用来解痛的草叶放在嘴里嚼烂了用舌头舔*弄她那里,被他如此反复舔*弄了十来下,那里的灼痛感好了很多,慢慢地,她也不难受了。 见效果不错,男人放下她的臀,替她穿好泳裤,在她唇上亲了几口,拍拍她的屁*股就走了。 乔蓉顿时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在兽皮上等巴木回来。 男人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巴木扛着一根大树枝回来了,树枝上面结满了果子,红通通地,看起来很好吃。 乔蓉试着忘掉之前的小插曲,起身迎到门口,从巴木的肩膀上接下树枝拖到一旁,摘下所有的果子。 乔蓉见屋里有几个长得像瓢样的用具,就把它们拿来盛装果子,这些果子如果保存好的话,估计够她吃几天的。 乔蓉从来不吃没有洗过的东西,她端起一瓢果子,拉着巴木就要去溪边洗干净,双脚刚踏出屋子,又与乌森碰个正着。 乌森对着巴木叽哩呱啦说了几句话,只见巴木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一个葫芦,并小心翼翼地递给乔蓉,在他们二人期待的目光下,乔蓉拧开葫芦嘴,顿时从里面飘出一股甜香,这种甜香她一点也不陌生,是她最爱喝的蜂蜜。 乔蓉的双眼明显一亮,毫不掩饰的惊喜全部落进乌森的眼里,唇角也跟着飞扬起来,可是,乔蓉在看见他飞扬的唇角后,倏地拉下脸,将蜂蜜还给巴木,对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乌森的东西,这下,乌森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一转身,乌森愤愤离去,留给乔蓉一个走着瞧的背影。 巴木见乌森生气了,急忙对乔蓉比划了几下,意思说她太莽撞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乌森。 乔蓉苦笑一下,抱着一瓢果子走向溪水边,并不理会巴木的好意提醒。 乔蓉在溪水边洗干净了果子,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入口甘甜不说,水分也多,她一口气就吃了四五个,回头对上巴木似笑非笑的眸子,随手就拿一个果子塞*进他嘴里,他的笑意更深了,弯腰洗净手,也拿一个果子喂她,两人坐在溪水边,你喂我,我喂你,这一幕生生刺红了某人的眼睛。 吃完果子,乔蓉就拉着巴木钻进森林里寻找她要的一种能够清洁牙齿的草叶,可是,他们在林子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乔蓉沮丧地往石头上一坐,什么话也不说,巴木就想尽办法逗她笑,还跑去采摘了一些鲜花往她头发上插,乔蓉被他闹烦了,就拔下头上的鲜花,撕成一瓣一瓣捧在手心里往他头上倒,他也不躲,笑眯眯地任由她胡闹,闹完了,乔蓉的心情也好很多,就让他背自己回去。 刚回到草棚屋里,巴木就被人叫走了,看样子,他们是要出去打猎。 乔蓉可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她怕乌森再来侵犯,便想方设法找到巴木,要他带上自己,可是他认为打猎是一项很危险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野兽咬段脖子,所以,不管乔蓉怎么要求,他都不同意。 乔蓉认为此人死脑筋,就愤愤地转身跑去找陆涛他们。 起先,陆涛和李健也认为她跟过去会很危险,可是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迫不得已同意了。 打猎的时候,别人都走在前面,就他们三个人走在最后面,这一路上,他们三个嘀嘀咕咕不停,几乎都是跟逃跑有关。陆涛跟李健就负责在外面摸清附近的环境,制定逃跑路线,乔蓉负责内应,顺便储存食物和衣物以备逃跑时用,至于另外三名女同事,她们愿意留就留,愿意走就走,完全看她们的意愿。 ☆、第七章 打猎不是乔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林子里穿梭时常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比如昨天那场人与野兽的厮杀,差点惊破她的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野兽被拖回部落里供大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按照惯例,巴木在吃完早饭后又要和他的族人们出去打猎了,乔蓉想像昨天一样当跟班,又去找上陆涛他们,可是这一次,陆涛和李健是坚决不同意的。 昨天那场厮杀很惊险,她差点就被野兽咬住腿,幸好巴木及时将骨刀插*入野兽的喉咙里,野兽当场毙命,她才得以脱险,打完猎回来,他们就被巴木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所以这一次,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带上她。 “将我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我同样也很危险,求求你们带上我吧,或者是告诉我张晓莹她们在哪里,我去找她们也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乔蓉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偷窥她。 “别闹,你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你去的话,只会让巴木分心,我和李健也保护不了你。” 眼看陆涛他们不肯带上她,乔蓉鼓起嘴巴就走了,当然,她是不会死心的,待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时,她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尽量不让人发现她。 跟着、跟着,她就跟丢了。 现在,她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 别说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会杀生,就是连只小动物见她落单也想欺负她。 丛林就是一个强者为王,弱者为食的世界。 所谓吃了亏才知道教训,乔蓉现在后悔死了,可是后悔也没有办法,已经这个样子了,只能再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碰到巴木他们。 乔蓉走累了就摘些野果洗了解渴、充饥,虽然这次她摘的果子吃起来又酸又涩,可她也咬着牙吃完了。吃完果子,她就怀念起香喷喷的烤肉,馋的直吞口水。 越想越饿,乔蓉干脆躺到石块上不走了。 随着一阵风吹过来,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鼻而来,乔蓉起先没当回事,以为是哪棵树木散发出来的清香,可是越闻越有种熟悉感,突然灵光一现,她倏地从石块上坐了起来。 她循着气味找了过去,看见一大片唇型科植物屹立于溪水旁,随着她的靠近,清凉的香气越来越浓,她抖着手指头摸上这些植物,激动的热泪盈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的全不费功夫。 没错,她无意中碰上了土名叫银丹草的薄荷。 看来,老天爷待她还不算薄。 她只要再把这些薄荷采摘回去捣碎储存起来,再做一个简易型的牙刷,她的刷牙工具也算是齐全了。 乔蓉动手就要采摘薄荷,可是转念又想,也许她可以把它们移植回去在屋子四周种植起来,这样她就天天都有新鲜的薄荷用,也不用来回往林子里跑,既省时又省事。 打定主意,她便不再贸然行事,安静地坐回石块上等待巴木他们找过来。 她就坚信,巴木回去看不到她,一定会找过来。 可是,她没有等来巴木,倒是等来了乌森。 乔蓉预感的没错,不论她在哪里,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总会在她四周出现。 毫无疑问,乔蓉在乌森的眼里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乔蓉发现她跟这个林子有仇,两次侵犯都发生在林子里。 不同于上一次的正面交锋,这一次,她被翻个身半趴在草地里接受他从后面进*入,野兽行为的交*配方式令她痛不欲*生,嘴唇都咬破了。 乌森似乎很喜欢听她叫出来,如果她不叫,他会掐她的屁*股,再狠狠地撞击,直到她叫出来为止,她想让自己好过点,就故意叫给他听,他在感观和眼观都同时得到巨大满足时,也会舔*弄她,将她舔*弄的舒舒服服。 这种满世界的物体都在晃动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蓉终于等到他射了,射完,他就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亲吻她。 乔蓉现在最纠结的不是被侵犯,而是会怀孕。 在这个没有事后药的远古时期,她怀孕了该怎么办! 乔蓉只要一想到她成了乌森的生育工具,然后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她就不寒而栗。 乌森休息了一会还要卷土再来一次,乔蓉就抱住肚子假装生病了,乌森这人精的很,不像巴木好哄好骗,他自然不会相信她是生病了什么的,不过,他刚才已经饱餐了一顿,也就没有再强迫她。 见他暂时放过自己,乔蓉松了一口气,爬起来跳进溪水里,当着他的面开始清理身体。 有了乌森这个带路人,乔蓉自然不担心会回不去,临走前,她拔掉数十株薄荷,用细长的树枝将它们捆在一起,示意乌森背在身上,乌森背上这些薄荷,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然后牵起她离开了此地。 乔蓉默默地记住了此地的位置,如果她带回去的薄荷种植不活,她还会再来的。 他们回到部落里的时候,那些外出打猎的人都还没有回来,乔蓉吃过乌森送来的烤肉后就小睡了一会,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身旁放了一个葫芦,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在她熟睡中送来的。 蜂蜜要兑温水才好喝,乔蓉抱着葫芦找到这里人平时用来煮汤的器皿,往里面倒上水,在下面架起柴火烧起了起来,她这辈子哪烧过柴火,被烟熏出了眼泪不说,还熏出了个大花脸,那些没有外出劳作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估计是说她没用。 乔蓉很难受,抱着葫芦蹲在一旁瞪着火苗发呆。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乔蓉回过头见是乌森,又转回脑袋继续瞪着火苗。 乌森将她拉起来,看着她的大花脸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抹掉她脸上的黑灰,叽哩呱啦说了几句话,又将她推离柴火远一点,这才蹲下来捡起木柴一根一根往柴火上添。 那些没有外出劳作的人看见乌森干活,个个惊慌的不得了,争先恐后地抢着要干他的活,他也不客气,冷着脸站起来,叽里呱啦将那些人教训了一顿,乔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教训那些人,可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些人被训过话以后,对她的态度变得友善了。 水很快就烧开了,乌森用瓢将水舀出来倒进一根有半人粗的竹筒里,竹筒很快就被装满了水,他就把这根竹筒搬进了自己的屋,如果乔蓉想喝热水的话,就必须去他屋里喝。 去他屋里就意味着要被吃豆腐,这个乌森呀乌森,实在是太卑鄙了。 乔蓉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葫芦进了他的屋,喝了半瓢蜂蜜兑的热水,被吃了大把的豆腐,临走前,他比划着叫她以后天天来他屋里,意思就是那个,乔蓉装作没看懂,匆忙跑掉。 刚跑回巴木的屋里,巴木他们就打猎回来了,今天的收获很大,不仅带回来两头庞大的野猪,还带回来了几只兔子,几只山鸡,数十个鸟蛋,在分配食物中,乌森得到的最多,巴木其次,剩下的都是族人们平分。 乔蓉发现,因为乌森的地位特殊,所以他可以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分到最多的食物。 ☆、第八章 今天捕获的猎物丰盛,大家高兴,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围坐在广场上烤食物吃。 乔蓉喜欢吃烤排和烤猪耳朵,于是她用骨刀将这两样东西单独切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再放到柴火上烤,猪排肥瘦适中,猪耳朵薄而透明,烤出来的油滴到柴火上发出滋滋响,特撩人。 除了猪排和猪耳朵是她喜爱的,她还喜欢喝猪脚汤。 乔蓉见这里的人都不吃猪脚,就跑去将猪脚捡起来放进沸水里滚几下祛毛,敲掉外壳,用清水洗干净,将之放进煮汤的器皿里煮开,再往里面扔几把黄豆,大概煮两个小时,猪脚黄豆汤就成了。 虽然少了盐和调料,整体口感并不怎么样,但她也没有嫌弃不喝。 巴木对她煮的汤表示好奇,凑上脑袋也要喝,她就捧着瓢喂他,不知道巴木是故意想让她高兴还是真的喜欢喝她煮的汤,他对此汤表示了喜爱。 乔蓉见他喜欢,信心大增,决定以后煮出更好的食物犒劳他。 她还想将剩下的一瓢汤喂给巴木喝,哪知,乌森走过来将汤要走了。 乌森似乎连气都没有喘一下,咕嘟咕嘟喝了个瓢见底,喝完了就将瓢还给乔蓉,叽哩呱拉说了几句话,乔蓉不明白,但是巴木却是连连点头,表情似乎很欢快。 他们又交谈了一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巴木就被乌森支走了,乔蓉心慌地想要跟上去,却被乌森拉住了。乌森拍拍装满热水的竹筒,示意乔蓉去他屋里,乔蓉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不想,手心被他重重一捏,她吃痛,强烈地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乔蓉知道他又想要了,她逃不掉的。 正要抬脚跟他走,救星巴木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乔蓉想也没想就甩掉乌森的手,抬脚扑到巴木的怀里,巴木被她这种热情的攻势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傻瓜!” 乔蓉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勾起食指往他的鼻梁上刮一下,他的脸迅速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这孩子,真单纯。 乔蓉还想再逗逗他,不想,乌森走过来一把分开他们,指着乔蓉叽哩呱拉对巴木说着什么,巴木顿时变得很惊慌,跪下来朝乌森猛磕头,乌森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巴木的额头都磕破了,乌森才肯再开金口,叽哩呱拉说完一句话就走了。 乔蓉不知道乌森对巴木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惊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乌森似乎见不得她和巴木表现的很亲密。 乌森走远了,巴木才敢起来,顾不上额头上的伤口,拉着乔蓉跑到一棵大树下,盘腿而坐,顺便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乔蓉摸着他的伤口有点心疼,想起身去给他找点疗伤的叶子,被他制止了。 “乔乔,乔乔!”他低低地叫两声,双手捧住她的脸,忍不住凑上脑袋要亲她,还差半公分就要挨上她的唇时,他却停住了。 他想亲的话,乔蓉也不会拒绝,可是这么好的契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她的疑问在下一秒钟得到了解答。 因为此刻,乌森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巴木被吓的什么动作也不敢有了。 乌森走过来,拍了拍肩膀上的火焰蛇,这条高智商的毒物缓缓地爬下他的肩膀,一个劲地朝乔蓉爬过来,乔蓉被吓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这条毒物已经缠住了她的脚腕。 乔蓉就算再坚强,此刻也崩不住了。 “快把它弄走,把它弄走。”乔蓉又哭又叫又跳脚,巴木比她还着急,却是没有半点办法,而罪魁祸首乌森,由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着。 乔蓉知道乌森是在报复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如果现在同意,还晚么? 她试着去拉乌森的手,指指他的屋子,示意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可是这个可恶的乌森,这个时候竟然摆脸拒绝了。 乔蓉真想扭断他的脖子,顺便再踹他几脚。 ****** 自从有了这条毒物时刻与她“相伴”,乔蓉发现此物非彼物,彻头彻尾的是一奸细,乌森的狗腿子。 乔蓉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乌小花”,因为它是条母的,另外一条公的在乌森那里,乔蓉索性就叫它“乌小森”。 乌小花的性别是在昨天下午知道的,乔蓉照例午睡,脑袋刚挨到冰凉的石块上,只听身旁传来一阵异样的骚动,便扭脸看过去,这一看,惊呆了。 两条蛇跟麻花似的扭在一起相互嘶咬,舔*弄,玩耍,没多会,其中一条蛇伸出了性*器,而且还是两根,位于尾基内部,上面长了许多小棘,想必这就是公的了,接下来,公蛇就把长有小棘的性*器插*进了母蛇的泄殖肛腔,尾部迅速扭动起来。 这两条蛇长的一模一样,个头也差不多,乔蓉暂时还分不清陪在她身边的那条是公还是母,只有等它们交*配完了,那条公蛇缩回**爬走,她才恍然大悟。 这两条蛇都是乌森养的,且又是夫妻,跟它们主人一样坏,一样闷骚,不姓乌可惜了,乔蓉便自作主张分别给它们取了名字,不仅好分辨,将来叫起来也顺口。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吃过晚饭乔蓉都要散会步,巴木自然要在旁边跟着,指指这给她看,指指那给她看,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单纯快乐的像个愣头青。 对面走来陆涛和李健,乔蓉下意识地就兴奋起来,隐约觉得他们一定有重要话要告诉自己。 陆涛和李健假装在交谈,经过乔蓉身旁时,突然道:“明天下午在东边的林子集合。” 乔蓉暗暗点头,担心巴木会注意过来,便指着天上的星星给他看,不知为什么,今晚的星星既大又明亮,像一颗颗闪烁的明珠,镶满了整个天空,映衬的脚下这片土地也变得格外美丽起来。乔蓉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丽的夜空,一时惊讶的忘了眨眼。 巴木见她喜欢,跟着又抬头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咕哝一句收回目光,跑到一旁摘了些小花想要插到她的头发上,却见乌小花朝他摆摆尾巴作出攻击的姿势,吓得赶紧收回手,将花丢到地上。 乔蓉见花被丢掉觉得有些可惜,弯腰捡回来插到头发上,巴木的双眼顿时一亮,惊喜地不停叫她名字,若不是碍于乌小花在场,早就扑过来了。 乔蓉对巴木笑笑,又指指头上的花,表示她喜欢这些花,巴木聪明地会意,脸红了。 天气在入幕之后才会稍稍有些凉爽,乔蓉又散了会步才回屋里取了自己做的简易牙刷、薄荷泥来到溪边,又用竹筒做的牙杯舀了满满一杯水走到一旁刷起牙齿。 不用乔蓉提醒,巴木便会主动拿起薄荷叶子嚼几下漱口,像这种植物叶子林子里多了去了,随处可见,除了外表长的像人的嘴唇,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仅是他,就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过它,直到乔蓉把这种叶子拿给他看,又演示了它的功能,才渐渐明白它的作用。 清洁完牙齿便是洗澡和洗衣的部分,乔蓉示意巴木走远一点,看着不要有人过来打扰。 待巴木点头离去,乔蓉就跳进水里脱掉泳衣清洗起来,搓几下闻不到汗味才作罢,白天被烈日烫过的石头还带些热气,她就把清洗过的泳衣铺到上面蒸干,自己就躲在水里从头到脚清洗一遍,这里不可能有肥皂什么的,她就多用手搓几下身体,自认满意了才回到岸上取了泳衣套回身上。 她洗完就轮到巴木洗。 这条溪水是不断流动的,她用过的溪水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用担心巴木用的溪水不卫生。 这里的人都习惯早睡早起,等她和巴木从溪边回来时,原本聚集在广场上的人都散了,巴木打了个呵欠,想必也是困了。 他们回到屋里,乌小花从乔蓉的脚腕上爬下去,盘在一边东张西望,巴木倒头就睡,乔蓉坐在一旁慢慢拨弄头发,想等头发干了一点再睡,这里没有扇子,草棚屋里虽说凉爽,但也比不过空调屋,想要马上入睡确实比较困难,乔蓉干脆取来兽皮缝制衣服,只是缝了一会,巴木却不安份了。 “乔乔!” 巴木睁着亮晶晶的双眼盯着乔蓉猛瞧,乔蓉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声气,放下针线活,双手合十放到耳后示意睡觉,可是巴木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极想与她亲近,试着朝她的方向挪了两步路,盘在一旁的乌小花迅速摆出攻击的姿势不让他靠近,没有任何办法,他又只好躺回去。 自从屋里多了乌小花这条不速之客,巴木与乔蓉就被迫分开睡了,别说亲近她,就是平时想牵个小手都不成,这样光看不能吃的情形不知道还要折磨他多久。 见巴木不甘心地躺回去,乔蓉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身边有着这样一条“保护者”,除了起先对乌小花的惊惧与不适外,现在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虽然她是从开放世界穿过来的,但还没有开放到能够让两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射到里面,那样太恶心了。 乔蓉熄灭了柴火躺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不一会儿,旁边传来一阵鼾声,想必是巴木睡着了,她翻个身正要闭上眼睛,便有什么东西打在她的脚上,借着月光一看,是乌小花的尾巴。 乌小花用尾巴拍了她几下,扭动身子朝屋外爬,回头见她躺着没动,又爬回来继续用尾巴拍她,见她不动,似乎有些生气了,使劲用尾巴抽她,甚至还想张嘴咬她,蛇信不住朝外吐,吓得乔蓉赶紧爬起来跟着它走到屋外,接着,毫无疑问地被带到乌森的屋里。 一进屋,她就被扑倒了,热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她一时没有喘过来气,下*体就被异物入侵了。 没有任何前戏,那里非常干涩,乌森进入的很困难,额上爬满了汗珠,一颗颗滚落到乔蓉的胸前。 乌黑亮丽的头发,洁白如玉的肌肤,晶莹剔透的汗珠,跳跃不断的两团丰盈,生生刺激着乌森的感观,呼吸一窒,瞳孔猛地收缩,腰杆一挺,整根巨物埋了进去。 乔蓉倒抽一口气,攀住他的身体,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第九章 最后几个剧烈冲*刺后,乌森释放了,乔蓉渐渐停止喘息,睁开眼睛瞪着屋顶,只觉心底一片冰冷。 这种以身换命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她想念亲人,想念家乡的美食,想回家,想买事后药,她不要怀孕,不要留在这里给乌森生一大堆孩子,她不要不要不要! 在心里狂叫了几下,乔蓉不仅没有好受些,反而更难过了,愤怒地瞪着身上的男人,越瞪越喷火,冲动之下便咬住他的脖子,把气通通撒在他身上。 她这点力道对乌森来说根本就是挠挠痒痒,他低笑一声,将脖子从她口中解放出来,拍了拍她的翘臀,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抱起她朝外面走去,直直走到溪边。 他抱着她跳进溪水里,一只手拖住她的臀,另外一只手撩水给她清洗下*体,动作出奇地温柔,就好像对待一件宝贝,乔蓉没想到他会来这手,一下子没有心里准备,脸红了。 乔蓉想要自己洗,可他很固执偏不准,挣扎了几下没用,她干脆放弃了,就当那只手是自己的,什么也不要想。 可是,他的手很不老实,带点调*情的意欲轻轻抚*弄那里,没一会,乔蓉身体里的火种便被点燃了,口中一不小心溢出呻吟,她顿时有种想掴自己的冲动。 好在乌森没有再逗弄她的意思,将她抱出水里,穿上泳衣,再抱她离开溪边。 回到屋里,乌森给她端来一瓢荔枝。 没错,千真万确是荔枝! 乔蓉没有想到在这遥远的时代还能吃到家乡的水果,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吸吸鼻子,拿起一颗剥开放进嘴里,咬下去好甜! 她一口气吃了十来颗,剩下的乌森示意她带回去慢慢吃。 临走前,乌森又给她拿来两件衣服,两双鞋子,看尺寸明显是专门给她做的,手功也是精巧的,想来一定是出自女人之手,这个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乔蓉不想知道。 捧着物品悄悄回到巴木的屋里,巴木还在熟睡,似乎对她外出干坏事的事情一点也不知,乔蓉微微松了一口气,将物品放到隐蔽的角落里,回头见巴木挠挠脸,咕哝一声,翻个身趴着睡,睡相跟个孩子似的,这让乔蓉的呼吸一窒,分明觉得自己跟乌森做的苟且之事就是在欺负巴木这个老实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乔蓉叹声气躺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乌小花照倒守在一旁充当“守护者”,没一会,她的眼皮渐渐搭下来,想必是累极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乔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屋里除了她和乌小花,再无别人。 乔蓉爬起来去洗了脸、刷了牙,回来时见屋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土豆菜糊糊,两根烤猪排,旁边还多了一把鸟毛扇子,乔蓉顿时被扇子吸引住了,拿起来左看右看,见是数根大鸟毛缝合而成,做功虽说不精巧,但是用起来一点也不损它的功能。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用鸟毛缝制扇子呢? 这谁呀,怎么这么聪明! 乔蓉扇了两下很满意,将扇子放到一旁,捧起土豆菜糊糊咕嘟咕嘟喝进肚子里,刚喝到一半,她便想到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制成草席,有了扇子,又有了草席,这个夏天应该不会再难过到哪里去。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便被压了下去。 陆涛叫她今天下午到东边的林子与他们集合,是不是代表今天下午就走?乔蓉来不及多想,快速将衣服和没有吃完的荔枝、果子,还有巴木送她的两件兽皮统统用细柳条捆起来,做完这些,她秉承食物不得浪费的原则,将菜糊糊和烤猪排全部扫进肚子里,最后,探出脑袋见屋外没什么人走动,便飞快地朝东边的林子跑去。 她到的时候,陆涛和李健已经等在那里了。 乔蓉气喘吁吁地走上前,见他们身后空空如也,便问道:“张晓莹她们不走吗?” 李健摇摇头,“她们不走,她们说就算逃出去了也不能保证不会遇到另外一个食人族,就算遇不到食人族,也会有野兽和一些不知名的危险,还不如留在这里来的安全些”。 乔蓉点点头。 张晓莹她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人各有志,别人要怎么样她管不到,也不会去操那份闲心。 她裹紧身上的物品,道:“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谁说我们今天就要走了?”陆涛笑道。 乔蓉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是这样的,我们把你约出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见乔蓉很认真的在听,陆涛继续道:“我和李健商量了下,走陆路是行不通的,一是我们没有在森林里生活的经验,二是随时都有可能碰到野兽,三是这里的人在森林里行走的速度都非常快,只怕我们还没走出林子的十分之一就被抓到了,想来想去,只有走水路行的通,这里的人都不会做木筏,我们从水路走不仅不容易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他们因为没有木筏也追不上来。”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乔蓉认真问道。 “我和李健负责制造木筏,你负责把食物和衣物运到这里藏起来,一旦我们做好木筏,带上这些东西随时可以走。” 乔蓉点点头应下。 他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便分头走了。 乔蓉走出林子见四下无人,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遛回巴木的屋里,只是,一位不速之客在她平时睡觉的地方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乔蓉的心头咯噔一下,悄悄朝角落里靠近,想乘他不注意把身上的东西放下去。 乌森站起来朝她走近几步,伸手拉拉她怀里的兽皮,叽哩呱拉说了几句话,大概是问她干什么去了。 乔蓉灵机一动,将兽皮放在手中作出搓洗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明白了没有,还是不相信她,总之,墨黑的眼珠子盯着她没吭声。 乔蓉被他盯的有些惴惴不安,掩下心虚,将东西放下,走到一旁坐下来用扇子扇两下,余光描见他弯腰翻着那捆东西,更加不安了。 她所有的家当都跟兽皮捆在一起,没事她背着这些东西外出太引人怀疑了。 好在他翻了一会放弃了,走回她面前伸手夺走扇子扇了两下,继而叫出她的名字,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叽哩呱拉说着什么,在她讶异的目光下,叫了几声“蓉蓉”,搞了半天乔蓉才明白,原来扇子是他做的。 ****** 现在生活有了希望,乔蓉开始没天没夜地缝制衣服和鞋子,巴木给她的两块兽皮是一块薄、一块厚,薄的一块就用骨刀割下来一小块做内裤,起先不管她怎么缝制都不满意,拆了缝,缝了拆,反复倒腾数十次,一件薄薄的小内裤算是制作出来了。 有了第一条制作内裤的经验,再缝制第二条小内裤便不成问题了。 现在内裤有了,再来就是胸*罩。 胸*罩不比内裤缝制起来简单,需要细细研究才能动手,不然胸*罩做不成,还会浪费得来不易的兽皮。 乔蓉找来一根树枝,先在地上画出胸罩的样式,根据样式再想从哪步入手最好,边想边拿兽皮比划着,可是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不免有些气闷,坐到一旁揉了揉眼睛,不揉还好,越揉越红,惨兮兮的,甚是可怜。 乌森一进屋就看见一只红眼兔子在那伤心,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快步上前将她抱到腿上,捧起她的脸,定定地望着,墨黑的眼睛写着心疼。 乔蓉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从他腿上爬下来,捡起之前烦闷之下扔掉的兽皮,装模作样地缝制起来。 不明白他叽哩呱拉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好奇地用手指头挑起她缝制好的小裤裤,左看右看,不得要领,便把一支粗*壮的手臂套进小裤裤里,小裤裤只到他的臂膀便拉不上去了,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取下来又丢给她了。 乔蓉抚着怦怦跳的心脏,迅速将小裤裤塞到屁*股下面,拿起针线又慌乱地缝制起来,暗暗祈祷他快点走,不要再这烦她。 可是,他不仅没有如她所愿走人,还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观看她瞎忙活。 乔蓉在一阵手忙脚乱中被针扎中了指尖,血丝毫不客气地冒出头,见此,乌森正要起身上前,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闪身奔进来抓住乔蓉的手含在嘴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打完猎回来的巴木。 巴木疼惜地望着乔蓉受伤的手指,激动地叽哩呱拉说个不停,乔蓉虽然听不懂,但是也不难猜出他是在担心自己。 乔蓉很想回给他一记笑容,或是做些动作表达自己没事,可是碍于乌森在场,便没敢动。乌森在巴木奔进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墨黑的眼珠子盯在巴木握住她的手指上,眼底滑过一丝阴冷。 巴木这个傻大个是感觉不到乌森浑身上下变幻的气息,可乔蓉不傻,轻轻抽*回手指,借助打来的猎物转移巴木的注意力,果然,提到猎物,巴木献宝似的拧出来一只雪白的兔子,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乔蓉接过兔子抱进怀里,摸摸它脑袋,又拉拉它的耳朵,这只兔子很乖,窝在她的怀里好奇地东张西望,耳朵被拉疼了也不知道反抗,乔蓉一下子就对它喜爱的不得了。 巴木见她喜欢,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偏头瞧见乌森面色不佳,不明所以,关心地慰问几句,乌森叽哩呱拉说了一句什么,巴木的神色顿时变得惊慌起来,扑通一声跪到乌森面前,嘴里不停地央求着什么。 乔蓉不明白乌森说了什么会令巴木这么惊慌,心头渐渐升起一股不降之感,抱着小兔子站在一旁偷偷观察乌森的反应,只是这个人根本就是属于深长不露的高手,这会看不出任何情绪,上前扶起巴木,拍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巴木目送乌森走远才回过神,伸手逗弄了两下小兔子,便将它抱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拉起乔蓉就朝外面走。 乔蓉不知道他这是要带自己上哪去,默默地跟着,先是拐到屋后,朝一大片草地走去,花了一刻钟走过这片草地,又穿过一个小林子,林子那边是一座低矮的山头,她跟着巴木爬上这座山头,到一棵大约十个人也抱不过来的苍天大树下便不走了。 山头上也能长出这样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乔蓉倒是觉得新奇,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发现这棵树长得特别奇怪,树干弯弯扭扭,形状像蛇,快到顶部伸出两根向上弯曲的树枝,乍一看很像动物的两根獠牙,再往树杆最顶部看,长得就更奇怪了。 至于这棵树到底长的像什么东西,乔蓉一时也说不上来。 此时,巴木指着大树兴*奋地说着什么,乔蓉自然是听不懂,巴木说完,就拍手围着大树边跳边唱,大约过了十分钟,巴木停止唱跳,双手交叉放到两边肩膀上,闭上眼睛念叨不停,念了一会睁开眼睛停下,朝着大树跪拜下去,拜了三下,起身将乔蓉往大树推近些,做出要她跪拜的动作。 乔蓉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见此,巴木甚是激动,拉着乔蓉叽哩呱拉说个不停,那表情分明像是泄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当晚,他们手牵着手回去时,广场上已经是聚集了很多人,柴火架了起来,烤肉的烤肉,煮汤的煮汤,一片祥和忙碌的景象,只是,有一个人的目光越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时,滑过一丝阴狠。 ☆、第十章 乔蓉认为自己真是笨死了,怎么也缝制不出胸*罩,眼看陆涛他们就快做成木筏,她这边却是为了研制胸*罩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如果这两天的时间没有浪费掉,可以用来储存很多食物了。 乔蓉越想越懊恼,丢下手里的兽皮,起身去找张晓莹她们。 经过细心观察,她知道张晓莹住在哪间屋子,毫不费力地找过去,只是,还未靠近人家屋子半步,便被一阵呻*吟声止住了脚步。 可想而知,人家正在过夫妻生活,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 乔蓉按照原路返回去,路上碰到几个年轻的妇女从溪边回来,每人手里拧着一篓土豆,土豆大概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因为上面还沾着一些新鲜的泥土。 乔蓉灵机一动,上前指着土豆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说:“你们这些土豆是从哪里刨出来的?” 年轻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大概没弄懂她的意思。 乔蓉又比划了几下,她们中有人渐渐明白过来,点点头,叽哩呱拉说了三四句话,便拉着同伴走了。 乔蓉被弄得一头雾水,不免有些埋怨这些人真是难相处,她又不是去偷土豆,何必这么防备她。 闷闷不乐地回到巴木的屋子,捡起之前丢到地上的兽皮重新研制起胸*罩,只是这会,她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偏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寻找土豆去。 乔蓉出了巴木的屋子就朝东边走,因为东边的林子较小,穿过去之后就能看到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上次她与陆涛他们在东边的林子会面时,就好像看到那片地里种植了一些绿色庄稼,想来,土豆应该就是生长在那里。 乔蓉猜想的没错,那片肥沃的土地被利用的很彻底,不仅种植了土豆,还有花生和豆子。 乔蓉蹲下来拨开土豆的叶子,用棍子掘开周围的泥土,片刻功夫刨出一只土豆,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大概有七八两重,好样的,她在菜市场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土豆。 这里的土豆不仅大,而且还很饱满光滑,鲜少有坑坑洼洼的。 乔蓉满意地将掘出来的土豆放到一旁,又拨开花生的叶子,同样用棍子掘开周围的泥土,掘了好一会也不见下面有花生,不免有些失望。 乔蓉又在地里溜达了一圈才回去,广场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还没有笨到将带回来的土豆拿回屋子里,直接走到溪边清洗干净当公粮上交了。 今天巴木他们猎回来的动物比往常还要丰盛,每个家庭分得的食物数量自然也比平时多,乔蓉将巴木拿过来的食物分成两份,一份是今晚的晚餐,另一份是她刻意省下来留作储存起来。 害怕巴木怀疑,乔蓉主动作出“解释”,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她的比划,这个老实人便信了。 晚餐除了飘香的烤肉,还有烤鱼。 乔蓉早就对烤肉吃腻了,一口肉也没碰,几条烤鱼倒是全部吃光了。巴木见她喜欢吃烤鱼肉,就把自己的那份推过去,她摇摇头,拍拍肚子表示饱了。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就想到一个可以储存生肉的方法,如果成功了,离开这里之后就可以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没有肉吃而会嘴馋。 这个方法就是烟熏肉! 烟熏肉的储存时间可以长达半年之久,它是湖南的特产,也是湖南的名菜,每逢过节,家家户户就会把腌制的鲜肉用稻草米糠熏制而成,虽然其貌不扬,黑乎乎的,但用蒜苗或者白辣椒酸豆角来炒,那种美味无法形容。 只是,这种方法在脑子里想想还行,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别的调料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用到盐,在这个高温的天气里,没有用盐腌制过的生肉很容易就腐烂变质,除非不用盐,直接用烟熏,只是,这样熏出来的肉能吃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乔蓉立刻就动手操作起来,先是将肉清洗干净,再用骨刀在肉的顶端挖出两个洞,穿上细柳条系到树下等待风干,在肉风干的过程中,她又跑到屋后割了一捆青草回来,又让巴木给她搬来几块石头,她把石头支成一个圆桶状,将点燃的木柴丢进去,上面盖上一层青草,这样火势不仅烧不起来,还会形成大量的烟,她就把风干的肉拿到上面熏,偶尔翻个面即可。 这里的人没有见过肉还可以这么做,便凑过来瞧瞧,瞧不出特别之处,还黑乎乎的,毫无掩饰地露出嫌弃的样子,叽哩呱拉一阵便都散去了。 虽然乔蓉听不懂他们叽哩呱拉什么,但肯定跟“好看、好吃”是沾不上边的。 乔蓉撇撇嘴,继续熏肉,巴木偶尔会过来帮个忙,往柴火上添些青草什么的,他们两个在这边忙的欢,没注意到某个人阴着脸走了过来。 啪! 一大块肥瘦适中的肉丢到乔蓉的脚下,某个人的嘴巴朝柴火努了一下,意思叫她拿去熏。 乔蓉在心里叹声气,将熏肉的工作交给巴木,自己拿起肉去清洗,毫无疑问的,后面有脚步声跟过来,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巴木这人真是实心眼,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他还能安心地坐在那熏肉,真傻! 这两天,乔蓉都在躲着乌森,不想和他做那么勤的原因就是不想怀孕。 “蓉蓉。” 乌森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声音里包含了情*欲与思念的味道。 乔蓉装作没听见,加快了洗肉的动作,洗好了站起来就想走,却被拦住了。 乌森比划了几个动作,意思是要她夜间去他屋里,乔蓉不能拒绝,便胡乱地点头应下了,乌森很满意,在她离开之前,将魔爪伸进她的衣服里握住一只饱满揉捏了几下,魔爪拿出来后放到鼻端闻闻,甚至舔了几口。 乔蓉压下不规律的心跳,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便走开了。 回到广场上,乔蓉做事开始心不在焉起来,甚至出了几次乱子,可惜巴木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一两个时辰是熏不好肉的,要过二十四小时才行,好在熏肉的后续工程不像烤肉那么麻烦,在熏肉的当中还可以做些别的事。 乔蓉和巴木从溪边洗漱回来往柴火上添了些青草便去睡了,待到夜间,乌小花就开始捣乱了。 乔蓉决定装死人,不管乌小花拿尾巴怎么拍她,就是不理,乌小花急的没办法,便扭起身子爬到外面搬救兵去了。 它的救兵是乌小森,夫妻俩一左一右用尾巴缠住她的脚腕,合力将她往外拖,乔蓉自然不肯就范,抱住身旁的石块才险些没有被拖走。 两小乌威胁性地朝她吐吐蛇信,意思说不听话就咬她,只是它们也没有想到威胁不起作用了,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相视一眼便松开缠在她脚腕上的尾巴,扭身爬走了。 乔蓉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坚定立场还是有作用的。 巴木睡的很香、很沉,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乔蓉叹了声气躺回去,闭上眼睛翻个身正要入睡,一只大掌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乔蓉激烈地挣扎起来,只是在看清来人时,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这人怎么这么大胆,巴木还睡在旁边他就进来了,难道就不怕被巴木撞见? 乔蓉伸手指了指熟睡中的巴木,又指了指外面,意思说一切等到离开这间屋子再说,可是,他明明就懂她的意思,却选择彻底无视,一只掌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掌拉下她的内裤,精壮的身体覆盖上去。 那边,巴木睡得很沉、很香,呼噜声不断。这边,是激烈的肢体纠缠,偶尔还会伴随着一两声低吟。 乔蓉知道乌森选择这样的方式侵犯她不是因为刺激,而是为了报复,报复她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害他白白等了那么久。 巴木就睡在一旁,乔蓉自然不敢叫出来,虽然乌森对她的欲*望和占有欲都很强烈,但是他没有开口将她要过去,这一点令她非常奇怪,也摸不准他的想法,所以更不敢将此事抖出去。 抖出去的结果无非有两种。 一是巴木跟乌森拼个你死我活,二是巴木知道了她的不洁,还会对她这么好吗?估计会将她丢到林子深处喂野兽。 这种事情,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吞。 整个过程,乔蓉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盼到他释放,他却赖在她的身上不肯下来,乔蓉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哪有力气去推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他又动了起来,只是,这次他动了两三下便退出去了。 谢天谢地,他终于肯走了。 临走前,他又抱着她亲个不停,弄得她满脸满身都是口水,最重要的是,不忘给她穿上衣服,大概是不想让她的雪白**给巴木看见。 ☆、第十一章 清晨,乔蓉是被巴木给推醒的,巴木一边叽哩呱拉,一边伸手朝外面指,乔蓉不明所以,便将目光投向屋外,看见几个年轻的妇人正在那交谈,乔蓉认识她们,就是昨天与她碰过面的。 莫非她们今天找来的目的是要告诉巴木她想偷土豆?! 乔蓉的眸色骤然变暗,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到巴木的脸上,经过仔细观察,巴木并无半点恼意,更无不对劲的地方,看来是她多疑了。 只是,那几个妇人找过来又是何用意呢? 不容她多想,就被巴木拉起来了,那几个妇人见她被巴木拉过去,便停下交谈,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巴木对那几个妇人叽哩呱拉几句,她们点点头,其中一个走过来拉住乔蓉,指指东边的林子,做出几个刨土豆的动作,乔蓉这才弄明白她们的用意,不免对昨天埋怨她们而生出一丝歉意。 唉,都是语言不通惹的祸! 虽然她很想马上跟她们去刨土豆,但是,昨夜乌森释放出来的浓液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刚才被巴木拉起来的时候就迅猛地顺着大腿滑了下来,走路的时候更甚,幸好此时她被衣服包裹着,不然就露陷了。 乔蓉朝巴木比划几下,巴木很快就弄懂她的意思,转身进屋给她拿来牙刷、牙杯,对着几个妇人叽哩呱拉几句,便拉着她朝溪边走去。 依照惯例,巴木站在不远处给她站岗,她在水里快速清洗身体,旁边是乌小花露个脑袋在游泳。 从洗脸刷牙到清洗身体,她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见她回到岸上穿衣服,乌小花也跟着爬上岸。 乔蓉穿好衣服走向巴木,老实人见她打理的很清爽,不免有些发愣,乔蓉拍他一下拉回他的心神,他的脸当即就红了。 远远地瞧那几个妇人未走,大概是在等她,乔蓉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朝东边的林子比划几下,妇人们很快反应过来,便跟着她朝东面走。 她们穿过林子到达目的地,不用说,地里已经有人在那劳作,五个人分成一组,每个组做的活也不一样,这大概就是分工合作吧。 乔蓉这一组要干的活是拔草,不是刨土豆,不免令她有点失望。 太阳一会就起高了,烈日当空下,乔蓉被晒的吃不消,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像她这么娇弱不想干活的,想找个借口溜的念头也就被她压下去了。 好在又过了一会,她们都各自停下工作走到树荫下歇息去了,乔蓉自然眼巴巴地在等着这一刻,忙丢下手里的青草,飞快地窜到她们中间,也顾不上地上干不干净,一屁*股坐了下去。 烈日当空下,无半点风丝,即使坐在树荫下,也还是闷热难挡,乔蓉有些后悔出门时没有把扇子带在身上,这会热起来,除了用手朝面门扇几下,毫无别的办法。 由于平时起的晚,乔蓉没有机会瞧见这里人的早餐都吃些什么,今天得以见之,才晓得他们的早餐很粗淡,仅仅啃几个烤土豆而已,那么,她平时的早餐为什么会那么丰盛?! 乔蓉不得不联想到一个人,就是乌森! 因为有他在暗中照顾,所以她的吃食比一般人都要来的好些,想想他做的扇子,想想他送的蜂蜜,想想他摘来的荔枝,她竟然有一点点感动。 由于早上出来的匆忙,导致乔蓉什么吃食也没拿,别人都在吃早餐,她只有干瞪眼的份,偷偷吞了一下口水,眼睛瞄见第一次在广场上摸她屁*股的女人走了过来,这个女人跟乌森的关系非比寻常,名叫桑妮,她有听巴木这样叫过,所以就暗暗记住了此名。 桑妮分出两个烤土豆给她,土豆捏在手里,她顿时没了胃口,朝桑妮摇摇头,又把土豆还回去了。 桑妮叽哩呱拉几句,好心好意要把土豆硬塞给她,只是,乔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瞅着桑妮那张除了黑之外还算漂亮的脸蛋,心中的烦闷更甚了,扭脸无视人家的好心好意。 桑妮不明所以,便走开了。 她们又歇息了一会,便又开始顶着烈日劳作起来,只是这一次,乔蓉再也坚持不住了,当场晕倒在地里。 那些妇人见她晕倒,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到树荫下,桑妮在她的人中上掐了几下,她便舒醒了。 桑妮叽哩呱拉指挥几个妇人将她送回去,路过乌森的房前,恰巧被他看见,就叫住桑妮问明情况,桑妮大致说了一下,只见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沉着脸将乔蓉打横抱进自己屋里,几个妇人面面相觑,等待桑妮作出指示,桑妮叫她们去干活,还叫她们不要乱说话,否则会受到神灵的处罚,她们忙点头,哪还敢在此停留,脚步慌乱地跑走了。 她们一走,桑妮抬脚进屋,乌森见她进来,就叫她去烧热水,她点头应下,拿起竹筒朝外走,走之前不忘朝乔蓉瞄了一眼,娇娃娃靠在乌森怀里,闭着眼睛像似睡着了。 桑妮一走,乔蓉的眼睛立刻睁开了,挣扎着要从乌森的怀里爬下去,不想,屁*股被他结结实实拍了一下,乔蓉回头瞪他一眼,又想起方才他与桑妮之间的互动,挣扎的更激烈了。 乌森板起脸,又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下只是轻轻的拍,拍了过后扒掉她的裤子,拖起她的腰,对准那白嫩的屁*股亲了几口,多少带点安抚之意。 乔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自然地扭动几下,被乌森拉进怀里按住,她便软了态度。 此时,桑妮从外面烧完热水回来,乌森叫她放下热水便让她走了,桑妮一走,乌森就给乔蓉调兑蜂蜜水,这次调出来的蜂蜜水有点不同,里面多了十来颗嫩绿芽,乔蓉用舌尖挑起一颗嚼了几下,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很像野茶。 乔蓉的眼睛顿时一亮,指着野茶比划几下,乌森很快便弄懂她的意思,却笑而不答,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乔蓉的眼神暗下去,不免有些失望,边喝蜂蜜茶,边瞄乌森,盘算着要不要给他一点好处换取野茶的“下落”呢? ☆、第十二章 乔蓉压下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搁下瓢,躺回圆石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乌森走过来朝屋外比划几下,大概是说他要出去,要她好好留在此处休息,不得乱跑。 乔蓉很配合地点点头,待他一走,立马跳到地上,从瓢里捏出两颗嫩绿芽,偷偷用树叶包好藏到衣服下面,待傍晚巴木回来,她要把野茶拿给他辨认,看他认不认识。 打定主意,乔蓉复又躺回圆石上,眼睛闭上开始休息,渐渐地睡意来袭,没多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可够长的,醒来时太阳偏过正南,正向西移,很明显是下午了。 乔蓉分析有两点原因才会导致她睡这么久:一是,昨夜被乌森折腾的太晚、太厉害,而今天起的又早,睡眠严重不足;二是,今早中暑了,才会浑身乏力想睡觉。 醒来后精神果然好很多,正要爬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全*裸?!慌忙扭头搜寻乌森的身影,但是没有。 他人呢? 为什么要脱掉自己的衣服? 他不在万一有人闯进来看见她的**怎么办? 正想着,乌森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沾了些许水渍,看来像是去了溪边。 乔蓉急忙朝他比划几下,乌森明白她的意思,便伸手指给她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的衣服像被清水洗过一遍,此时正搭在木头架上晾晒。 这是他洗的? 乔蓉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样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人也会替她洗衣?!要不是亲眼见证,或许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乔蓉多少能够明白,乌森是见她之前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深怕她醒来穿着难受,所以就想着拿去洗一下晾干再给她穿,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好现象。 由于这一觉睡过午饭,此时她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声很大,甚至还带点戏谑的回音,乔蓉的脸当即就红了,煞是可爱。 头顶当即传来一阵低笑声,乔蓉一抬头就撞见一张过分放大的硬朗面孔,一个仰面,一个俯面,两张唇猛然碰撞到一起,乔蓉咧牙,急忙退开。 乌森在肚子里闷笑几声,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叽哩呱拉比划几下,意思说他去弄吃的。 乔蓉点点头,转身走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角落呆着,即使有人往屋里偷窥,也发现不到她。 乌森很快便给她拿来吃食,看样子很像一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有烤鱼,煮蛋,还有肉汤。 烤鱼上面不知道被抹了一层什么东西,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带点辣味,鱼肉更是焦香肥嫩,一口咬下去,竟无半点细刺,吃起来很方便,不知不觉,六条烤鱼悉数进了她的肚子。 吃过烤鱼,乔蓉对鸟蛋和肉汤再无半点兴趣,拍拍肚子表示饱了,约莫衣服差不过也快晒干了,就让乌森去取,待衣服到手,她也顾不上残留在衣服上面的热气,飞快地将衣服套回身上,顿时觉得安全不少。 裹着热烘烘的衣服,乔蓉有种穿羽绒服的错感,甩了甩脑袋,朝乌森比划几下,意思说她要回去了。 乌森没有反对,可以说也没有借故刁难,就这样放她走了,一回到巴木的屋里,她急忙取出扇子扇起来,待身体的热度渐渐下去,便取出兽皮继续研制胸*罩,她有一双傲人的山峰,不穿胸罩的感觉非常差,如果不尽快做出胸罩,她怕会提前乳*下垂。 做事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待巴木打猎回来,她也差不多做出了一件胸*罩的样品,虽然样式不怎么样,但总比没做出的强。 巴木好奇地拿着“样品”左右瞧瞧,弄不明白它的功能,便又丢回去,起身拖来一枝果子,盘腿坐到一旁一颗颗摘下来放到瓢里,这种果子只要剥开皮就能吃,汁水很多,味道也不错,是乔蓉之前没有吃过的。 乔蓉吃了几颗果子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野茶,下意识地就往衣服里摸,只是手指刚触碰到衣服,便停了动作。 从她下午睡醒便没再见过那包东西,想必是被乌森扔掉了,不免感到有些惋惜。 没了那包东西,乔蓉自然不会死心,拉着巴木去后山找,茶叶一般只有山上才会有,可惜他们绕了大半个山头,连渣都没找到,不过乔蓉自然不会放弃,附近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山头,这座山找不到便到那座山找,总有被她找到的时候。 乔蓉站在山上朝四周远眺,发现西面一带群山有烟雾缭绕,树木长的也是茂密,想必那带群山一定不乏泉水,否则茶树根本就生长不起来。 暗暗记住那带群山的位置,乔蓉决定明早直接杀过去。 这样作了决定,她便拉着巴木下山回去了,路上碰到陆涛和李健,他二人叫她收拾好东西,明早在老地方集合。 想必他们做好了木筏,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只是,在得知即将要离去,她竟然有一点点地舍不得、放不下,至于舍不得什么,放不下什么,她是不愿深想的。 巴木是个好人,对她也很好,临走前乔蓉想为他做点什么,想来想去决定送他一条内裤,便拿出针线连夜赶制出来,天亮前,她将巴木推醒,拿起缝制好的内裤示范怎么穿,再叫巴木按照她教的方法照做,巴木一学就会,但是他好像并不喜欢穿内裤,这一点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他想脱下来,乔蓉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脱,他便不敢脱,只是乘她不注意,偷偷扯了几下。 再过一个时辰巴木就要和他的族人们出去打猎了,也就是说,这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时间,乔蓉拉着巴木走到他们常去的溪边坐了一个时辰,并用家乡话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老实人明明就听不懂,却听的非常投入,偶尔还会插两句,就好像很懂她。 巴木呀巴木,你真好! 还有,谢谢你巴木! 目送巴木和族人们走远,乔蓉留在溪边默默地想道。 回到屋里,乔蓉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并用细柳条捆起来,乌小花不明白她的意图,盘在一旁打瞌睡,可这并不影响它的听力,只要乔蓉弄出一点异样的动静,它就会立马睁开眼睛。 乔蓉捆好东西便走到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查看附近有没有人走动,外面很安静,她盘算从这里奔到东面林子需要多长时间,快的话五分钟就能办到,慢的话需要八分钟。 但愿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不要倒霉地被人撞见。 乔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抬脚正要迈出去,裤脚就被乌小花咬住了,乔蓉甩了几下没甩掉,不由得怒火中烧,抬起另一只脚就踩乌小花的尾巴,乌小花被踩痛了,呜咽一声松口,机不可失,乔蓉拔腿就跑。 “乔蓉,在这里。”见她跑过来,陆涛急忙从石块后面走出来,并朝她招手。 乔蓉加快速度奔过去,还未站定,李健的声音就响起了。 “乔蓉,你把食物藏到哪里去了,我跟陆涛怎么也找不到。” 面色忽地一白,乔蓉愧疚地垂下脑袋。 “你没准备?”李健倏地拔高声音。 “不是不准备,是弄不到。”熏肉失败了,土豆也搞不到,她除了会缝内裤,便是一事无成。 “我就说吧,不要指望这个女人能够办成事,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李健忍不住埋怨陆涛。 陆涛一脚踹过去,“你TMD少废话,我们有少有脚,出去就被饿死了?你再罗哩罗嗦就留在这不要走了”。 李健很识相地闭上嘴巴,转身就朝林子深处走,乔蓉和陆涛跟在后面。 湖,很宽,很大,碧水蓝天,湖面平静,一只木筏躺在湖边,并排放着两支浆,这就是他们的逃跑工具。 陆涛跟李健将木筏推进水里,他二人先后跳上去,再拉乔蓉上去,木筏做的很结实,能容纳四五个人,加上他二人划浆的技术又过硬,乔蓉站在木筏上一点都不担心会掉进湖里。 木筏渐渐驶离湖边,朝着湖心驶去,这时就算有追兵赶到也不怕会被抓到。 三人正在得意,追兵就赶到了。 他们愤怒着、叫嚣着,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大概很想把这三人抓回去生吞活剥了。 “别怕,他们没有木筏,追不上来。”陆涛冷静地安抚两位同伴,只是,话音一落,三人便傻眼了。 ☆、第十三章 他们估算错误,而且错的很离谱! 常年与青山、绿水、密林相伴,真正有几个人不会做木筏?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岂不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追兵分两路下水,每只木筏承载着十五六个人,两只木筏分别一左一右包抄过来。 “李健,快点划,再不甩掉他们,大家都要死。”陆涛此刻再也不冷静了,焦急地催促李健。 “你别催我,我已经很用力了。”李健生气吼回去,眼尾瞄到那只呆掉的“废物”,很想一脚将她踢进湖里,免得给他们增加负担。 “喂,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真是越看越生气,李健忍不住朝“废物”大喝一声。 “怎么帮?”“废物”有点反应不过来,无辜地眨眨眼。 “用手划,这个要不要我教你?”李健毫不犹豫地赏她一个大白眼。 “李健!”陆涛大喝一声,“你有大把的力气用来说废话,为什么就不好好划木筏?你再拖进度我可就不管你了。”陆涛沉下脸的时候还是蛮吓人的,李健再有多么不满,也只能识相地闭上嘴巴。 追兵与他们的距离在逐渐缩小,李、陆二人拼尽全部力气朝对岸划,在比力气上,李、陆二人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渐渐露出弱点,对方瞅准这一点,包抄的攻势越发猛烈了。 追兵愤怒着、叫嚣着,隔着一段距离拼命朝他们三人丢石头,三人被砸的东躲西跳,再划下去,迟早会被砸的伤痕累累。 “弃筏跳水,游到对岸。”陆涛飞快地作决定,也不等二人同意,急忙跳进湖里。 “还愣着干什么,快跳呀。”李健故意推乔蓉一把,后者一时没有防备,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面掉进湖里。 这一幕正好落进某双黑瞳里,顿时迸射出几丝寒光。 李健觉得这一推解气了,纵身跃进湖里,朝陆涛追过去,此二人都是游泳健将,很轻松地甩掉后面的追兵游到对岸,一上岸,陆涛就发现不对劲了,扭脸就问李健:“乔蓉呢?” 李健将双手一摊,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毫无一丝罪恶感。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陆涛蹙眉看向湖面。 “她会游泳,应该不会有事,说不定早就从另一侧上岸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追兵就快追过来了。” 陆涛想想也对,便点点头,转身就朝林子深处走,才走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正是乔蓉。 乔蓉**地走过去,手里握住一块石头,在李健惊讶的目光下, 飞快地将石头丢了过去。 李健惨叫一声弯腰抱住膝盖,嘴里骂道:“你这个死女人,要不要这么狠!” 乔蓉冷笑一声:“我狠?刚才也不看看是谁狠?为什么要推我?”说着,要朝他腰上踢,幸好被他眼快地躲过了。 “你推她?”陆涛忽地眯起双眼。 “我没有,是她诬蔑我。”李健决定来个死不承认,看乔蓉能把他怎么样。 乔蓉知道他的意图,正要尖声反驳,眼尾瞄到那些人追过来了,急声道:“快跑,他们追过来了。” 三人忽地跑起来,在林子里横冲猛撞,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紧张到手心全是汗。 在林子里穿梭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强项,危乱中看见前面有几个山洞,想也没想就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危险的洞钻了进去,追赶声到山洞前便停住了,想必是不敢跟进来。 没有压迫心弦的追赶声,三人顿时松口气,靠着洞壁坐下来休息,只是昏暗中,似有好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三人倏地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乱了方寸。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它们会不会吃掉我们?” “你说呢?” “早知道就不逃了,至少还能留一条命。”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早知道我们不去巴厘岛旅游,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三人对着口型,忽地听见动静转过脑袋,瞧见几条硕壮的兽形从地上站起来了,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来,慢慢露出体貌,如此一来,将三人吓的目瞪口呆。 是狼! 七条灰狼加一条红狼! 在原始森林里遇见狼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那条红狼似乎对李、陆二人很感兴趣,一个劲地在他二人身旁来回嗅个不停,偶尔还会用前肢扒一下他们的裤*裆,二人俱是一震,脸色煞白。 与此同时,那七条灰狼已是矫健地窜到洞外,与洞外那些人厮杀起来。 暂不表洞外的战况,先说说洞内吧! 李健较陆涛来说心理素质要差些,被这头红狼一扒,当场就尿了裤子,立刻迸出一股骚味,惹得红狼嫌弃地躲开,转身去蹭陆涛,蹭了一会,对着洞口嗷嗷长叫几声,忽地叼起陆涛一跃而起,眨眼功夫消失的不见踪影。 “好可怕!”李健颤声将脸埋到膝盖上,一颗心还在剧烈跳个不停,怎么也平静不了。 一泡尿捡回一条小命,虽然很丢人,但是比起宝贵的生命,他觉得丢人丢的很值。 “我们现在怎么办?”乔蓉不比李健好多少,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哑着嗓音问道。 “肯定不能出去,出去就是找死,我们往山洞深处走,看看有没有出路。”尽管很讨厌乔蓉,但是此时此刻他绝对不会单独冒险,留着她会有用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就能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此时李健在想什么,乔蓉又岂会不知,但是除了听他的,并无别的办法,便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暗暗摸起一块尖利的石头握在手里,以求关键时刻自保。 二人快速朝山洞深处走,越走越不平坦,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空气也越来越难闻,甚至还回荡着一股熏天的恶臭。 呕…… 乔蓉忍不住扶壁吐了。 她这一吐,李健也受不了了,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吐了。 “不行了,我不要再走了。”乔蓉靠着洞壁有气无力道。 “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李健讥诮地掀掀嘴唇,大步向前迈进,留下错愕不已的她。 甩甩脑袋,乔蓉只好跟上去。 一切委屈暂且憋进肚子里,等逃出去了再作打算。 大概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忽闻几滴水声,二人皆是一震,下意识地就朝水声靠近,走了二十来步,惊见一道光线射进来,再往前走,光线由一道变成数道,强烈的光线照的二人睁不开眼睛,待渐渐适应光亮,方发现他们已是走出了山洞,此刻正立于峡谷中。 “终于出来了。”李健长吁一口气。 乔蓉没有回应,默默打量着周遭一切。 “要不要休息一下?”难得有丝好心情,李健再看乔蓉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不累。”事实上她很累、很累,但是她现在很渴,急想找到水源。 李健掀了掀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好在这道峡谷并不长,没多会他们便走出去了,并且找到了水源。 天黑前,必须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地,二人喝过水,休息片刻,便又继续向前走,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走了半小时的路,终于给他们找到一间曾经有人住过的草棚屋。 此草棚屋虽说有些简陋,但是勉强凑合过一夜还是可以的。 ☆、第十四章 住宿一解决,才有空想食物,李健叫乔蓉放下家当跟他一起出去寻吃的,乔蓉自然没有异议,不过出门前,她长了个心眼,乘李健不注意,便把家当偷偷藏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不知道的人寻找起来自然是有一定难度的。 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日,起早到晚跟着当地人出去打猎,李健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捕猎技巧,大型动物及奔跑速度很快的动物他没本事捕杀,但是山鸡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的,一逮一个准。 “乔蓉,我去捕山鸡,你去摘些蘑菇回来,晚上我们吃山鸡炖蘑菇。”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吃饭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李健的心情大好,可惜,就是陆涛不在了,但愿那家伙福大命大还活着。 乔蓉曾经听过人说,野生蘑菇外形越漂亮、越鲜艳,就越有毒,所以她在采摘蘑菇的时候就格外留心,专挑那些其貌不扬的摘,她的速度还算快的,没多会,便摘了一小堆,够吃几顿的。 摘下来的蘑菇用手捧回去自然不现实,来的时候她有瞧见几株奇异的树,树杆长满了勾刺,树叶奇大无比,堪比荷叶还大,用来盛东西再好不过。 乔蓉比李健先回到棚屋,一放下蘑菇便去查看自己的家当是否还在,见东西还在,也就放心走出棚屋,拿起蘑菇去河边清洗,等她洗好蘑菇回来,李健也已经回来了,此时,他正在起火,脚旁堆着一小堆切好的山鸡块。 乔蓉放下洗好的蘑菇走过去,“要我帮忙吗?” 李健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把鸡块再拿去清洗一遍,刚才我没怎么仔细洗。” 乔蓉应声而去,她洗东西向来仔细,直到把鸡洗到发白才满意。 柴火已经堆好了,上面架着一个石锅,李健自然没有本事做出石锅,是在棚屋里找到的,顺便还找到了两只石碗。 乔蓉走过去将洗干净的鸡块放进石锅里翻炒十分钟,炒出肉香味加几碗水进去,没多会水滚了,这时再转小火炖,山鸡不比家养鸡,要炖的时间久一点才能熟,大约炖了一个小时,再把洗好的蘑菇丢进去,然后再炖上十分钟,山鸡炖蘑菇便成了。 虽然少了盐,少了葱姜蒜,但是吃起来还是可以的,二人抱着碗吃的唏哩哗啦响。 这是自李健穿到这里后,第一次放开肚子吃东西,那些人真不是东西,总认为他和陆涛没用,分给他们二人的食物总是最少、最差的,有一次他和陆涛饿极了出来觅食,被发现了遭到一顿毒打,从那以后,分给他们的食物就更少了,甚至不够塞牙缝。 如今他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可是陆涛呢?他在哪?是死还是活? 想到这里,李健的心情不由得沉重几分。 吃过晚饭,自然由乔蓉洗锅洗碗,李健去捡了些干草回来铺成两张“床垫”,一张是他的,另一张自然是乔蓉的,两张床垫离的较远,这样就谁也影响不到谁。 洗完锅碗回来,乔蓉取出牙刷、牙杯去洗漱,回来时,李健已经睡着了。 乔蓉放好东西躺到自己的“床垫”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左思右想也不得结果,眼皮子渐渐搭下来,没多会也睡着了。 一早睡醒就看见李健在屋前热饭,是昨晚吃剩的山鸡炖蘑菇,过夜的食物并没坏,他们每人吃了一碗。 饭后,李健去磨他的骨刀,乔蓉洗锅洗碗,忙完回来,李健朝她走过来道:“乔蓉,呆会跟我去打猎。” “咦,今天不走吗?” “先探探周围环境,休息两天再走。” 可是追兵离我们很近,要是找过来了怎么办! 这话在乔蓉的舌尖遛了一圈,终究没有吐出来。 乔蓉进屋拿出从巴木那里偷来的骨刀,便跟李健打猎去了。 打猎很辛苦,且相当、相当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李健分配给她的任务是捉山鸡,较之其它动物,山鸡是最好捉的,可是捉了半天,她连根鸡毛也没碰到,不免十分沮丧。 乔蓉多次想要放弃,可是一想到李健会骂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捉,现在食物对他们来说很精贵,而打猎又是一项危险且辛苦的活,人家李健没有义务让她吃白食。 这样想着,乔蓉更努力打起精神,从山前走到山后,还是连半只鸡影子也没看到,正烦恼着,突然听到一阵母鸡下蛋声,心中一喜,便循声找过去,果然看见一只母鸡围着一窝蛋咯咯叫,如果她没看花眼,那窝蛋至少有几十个。 有了这窝蛋,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将功补罪不用捉鸡了呢! 乔蓉喜滋滋地就要抱走那窝蛋,不想,母亲忽地炸开毛,扑腾着翅膀朝她飞过来,攻势异常凶猛,速度快的根本就让人措手不及,千均一发之际,乔蓉还是反应敏捷地抓起地上的石头朝鸡的脑袋砸过去,这一砸,鸡脑袋顿时开了花,溅了乔蓉一脸的血。 砰! 母鸡落到她脚尖,不死心地扑腾两下算是彻底断气了。 乔蓉长吁一口气,用力抹一把脸,用脚尖踢踢断气的母鸡,确定是真正的断气了,才敢提起来,连同那窝蛋一并揣走了。 这次,她又比李健回来的早,放下鸡蛋,正想将鸡拿到河边处理一下,忽见天空出现几条闪电,接着雷声大作,顷刻间便下起了暴雨,雨势来的又急又猛,好似能把棚屋凿出个洞来。 下这么大的暴雨,自然不能出去,乔蓉躲在棚屋里干脆睡起了大觉,一觉睡醒,雨势收敛了不少,她伸伸懒腰走到门口,看见一个人从林子里奔出来,待那人跑近了才认出是李健。 李健被浇了个落汤鸡,浑身都在哆嗦,一进屋就脱湿衣服,根本就不管旁边是不是还站个女人,等他换上干衣服,一转脸哪里还能瞧见乔蓉,人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乔蓉在屋后的石头缝里躲了一会雨,约莫李健也应该换好衣服了,正想爬出去,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向棚屋,接着便是李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本能地瑟缩一下,躲在里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砰! 棚屋被捣毁了,李健被人毫不客气地丢到地上,顺着乔蓉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乌森发狠地踩住李健的伤口,后者蜷缩在地上,整张脸因疼痛而变得十分扭曲。 “乔蓉,你TMD躲到哪里去了?你敢丢下老子一个人跑,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乔蓉,你给老子滚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显然,李健误会她知情不报,现在恨死她了。 乔蓉暗暗叹气,麻木地听着他骂,就当是狗叫,听过就算。 此时,有人翻出她的家当送到乌森面前,乔蓉的呼吸一下子顿住,很担心他会将自己的东西带走,哪知,他只是看了两眼,转身便走。 ☆、第十五章 雨停了,那些人也已经走光了,四周静的可怕,乔蓉窝在石头缝里一动不动,现在出去太冒险了,万一那些人没有走,而是躲在某处暗暗观察这一切,那她现在出去岂不正是送死。 忍了又忍,等了又等,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乔蓉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悄悄探出半颗脑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便又退回石头缝里,就是因为什么情况都没有,才更诡异。 乔蓉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在石头缝里又坐了一个小时,实在是又饿又渴,再也挺不住了,便从石头缝里爬了出去。 家当和鸡蛋离她不过二十步路,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它们,正要弯腰去拿,四周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功夫,她就被包围了。 乔蓉暗暗叹气!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还真的就在附近。 “带走。” 乌森面无表情地下着命令,随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乔蓉被五花大绑着扛回部落,李健看见她,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分明脸着: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广场上站了很多人,大概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她和李健一起被推到广场中央,等待命运对他们的宣判。 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有几次她与巴木的视线对上,后者却是飞快地撇开视线,转脸听乌森说话,不知道乌森说了什么,只见他讷讷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乌森说完便把视线投递过来,乔蓉没有来得及躲开,一下子便与他的视线撞到一块,后者微微眯起双眼,迸射出几丝寒光。 乔蓉微微一怔,迅速转开脸,眼尾瞄见几个人朝他们走过来,李健下意识地就朝她身后躲,并伸手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还好她早有防备,才不至于当众摔倒出丑。 乔蓉暗骂一声,便瞧见那几个人已经是快步上前按住李健,李健大吼大叫不停挣扎,反倒惹来一阵拳脚相加,那几个人打够了,像拖死狗似的将李健拖到一块木板上,一个男人便拿起骨刀走过去,李健又惊又慌,嘴里喊着“不要”,按住他的人嫌他聒噪,抓起一把干草塞*进他的嘴巴里,几乎同时,一把骨头忽地插*入他的胸口,不过几秒钟又忽地拔*出去。 随着刀刃抽*离,一柱鲜血当即喷*射出来,像小雨点似的砸到几人脸上,刀手见李健未死透,又飞快地补上一刀,这一刀下去,李健在木板上扑腾几下便毫无悬念地断气了。 刀手长吁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的血液,举刀对李健进行开膛破肚,麻利地将他的尸体分成若干块拿给众人分食了。 不是没看过他们杀人,也不是没看过他们生吃人肉,这一刻,乔蓉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乔蓉抱住身体坐在一间破陋的棚屋里,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总结出一点: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么就入乡随俗,好好活下去!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乔蓉抬脸看过去,见是巴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双手揪紧衣角,微微泄露出一丝不安。 巴木起先在门口朝四下张望几眼,见无人走过来,便快速闪进屋里,继而从怀里拿出一份用叶子包裹着的食物递过去,见乔蓉不接,就往她手里塞,激动地比划几个动作,意思叫她吃掉。 乔蓉哪里吃得下去,嗓子一哽,忽地落泪!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巴木,人家不仅不计较,还一如既往地对她这么好,这一刻,她很想抽自己。巴木哪里晓得她的想法,见她忽地落泪,误以为自己又惹她伤心了,顿时就慌了,笨手笨脚地就要擦掉她的眼泪,却在这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响起,便急忙退开。 来人是桑妮,估计她没有想到巴木会在这里,微微怔愣片刻,回神瞧见乔蓉手里的食物,大惊失色地跑过去夺走,叽哩呱拉一堆话,看起来很生气。 巴木微微拉下脸,与桑妮争执几句,桑妮很激动,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巴木拉住了,不知道巴木接下来说了什么,桑妮的神色似有好转,微微点头,并把食物还与巴木,巴木拿回食物并没有给乔蓉,而是转身走了。 巴木一走,乔蓉顿时懵了。 自早饭以来她再未吃过任何食物,现在饿到整个肠胃都在绞痛着,见唯一的食物被拿走,她下意识地追了几步,到门口即被桑妮拦下了,桑妮叽哩呱拉比划几个动作,也不管她看没看得懂,抬脚就走,并示意她跟上。 二人走到溪边,桑妮指指溪水要她跳下去洗一下,一天流了那么多汗,能够洗澡对乔蓉来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也顾不上桑妮要她洗澡的用意何在,便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 在水里洗了一会,桑妮就开始催促她上岸,乔蓉还没泡够,多少有些不情愿回到岸上,还来不及擦拭身体就被桑妮拉走了,凡是她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信湿漉漉的脚印。 桑妮这么急着拉她走,用意再明显不过,乔蓉要是猜不出,那真是脑子被猪油蒙住了。 此刻站到乌森的房里,乔蓉忍不住颤了一下,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旦等到事情真正发生时,还是很想拔腿就跑,是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的。 桑妮把人带到即是完成任务走了,乔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等乌森动口动手,干脆自行脱掉衣服,乖乖到兽皮上躺好,原以为他会马上压下来,不想,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准确一点讲,是从进屋到现在,他的眼睛根本就没往她身上瞧过。 乔蓉在兽皮上躺了一会便躺不住了,深深吐出一口气,起身走过去,大着胆子将双手放到他的小腹上,见他无抗拒之色,胆子又大了一分,手指在他小腹上滑*动几下便往下移,直到隐没在那片兽皮下。 她知道,这一次她不主动一点,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消气,既然要决定好好活下去,攀住这个男人绝对没错。 这样一想,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掌心忽地贴住那根棍子,收拢五指握住,上下套*弄起来。 穿到之里之前,乔蓉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虽然也交过两个男朋友,但都仅限于牵牵手什么的,再无进一步的动作,对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也是通过小说和小电影了解到的,这会,她便是按照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取悦这个男人,看样子,人家不太满意自己的菜鸟水平,眉头皱的直打结。 ☆、第十六章 乔蓉颤了一下,旋即换个手势,再悄悄观察他的神色,眉结不仅没有被抹平,反倒多出几道褶皱,忽地一慌,手颤了一下,掌心里的灼热硬物也跟着颤了一下,那人的呼吸加重了些许,瞳孔四周被染上一层刺目的红色,那是欲*望的颜色,乔蓉知道时候到了,便缓缓地拉掉那层兽皮,深深吐出一口气,跨上去往那根铁棍上蹭了几下,铁棍被她蹭过之后,迅速又增大一圈,乔蓉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比较担心这根棍子会不会撑破她。 明知山有虎,不得不向虎山行,一咬牙,乔蓉就要坐下去,然而却被他红着双目推开了。 事出太突然,乔蓉被推懵了,一时间跌坐在地上不知该作何反应,片刻过后回过神来,又羞又恼,眼睛即刻不争气地湿润了,爬起来捡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手腕即被一股蛮力抓住,身体一斜,撞进一具宽厚的怀抱里,一仰脸,双唇即被压住了。 这不是吻,准确来说是嘶咬,既然躲不开,那就张嘴让他咬个够,一张嘴她就后悔死了,牙床、舌头无不惨遭蹂躏,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漫延,再这么咬下去,她很怀疑自己的嘴巴还能不能保得住,拼命抵抗、挣扎,拳头更像雨点似的砸到他身上,却不能悍动他半分。 混蛋! 情急之下,乔蓉想也没想的就甩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极响,将两人都震住了。 过了半晌,乌森倏地眯起双眼,牙齿磨的咯咯响,挥手砸下去,乔蓉尖叫一声抱住脑袋,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时常用来睡觉的圆石倒是掉下几块碎石下来。 可想而知,那拳头要是砸到她身上,现在她的下场便跟那几块碎石一样。 乔蓉终于见识到盛怒中的男人发脾气是多么可怕,颤巍巍地从他身下爬出来,拥起衣服坐到角落里,眼神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挪开,深怕他万一再有什么过激行为,也好作出反应。 “出去!” ??? 乔蓉眨眨眼,不明白! “出去!” 啊,原来是叫她滚出去! 乔蓉胡乱套上衣服,爬起来就朝门口跑,一只脚刚要踏出去,一股蛮力又将她扯了回去,套在身上还不到半分钟的衣服即被迅速剥掉,一个灼热的硬物忽地抵住她的臀部! …… 昨夜真是太疯狂了,现在想起来心尖还会发颤。 吃下桑妮送来的食物,乔蓉躺下又睡了过去,这下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自己躺在乌森身下惨遭蹂躏的模样,正难受着,一只冰凉的手心搭上她的额头,一个激灵,忽地睁开眼睛,便见巴木一脸忧色地地望着自己。 这间棚屋是专门关押她的地方,由桑妮看着,是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半步的,巴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跑过来看她,真是太冒险了。 乔蓉忽地坐起来,边用手比划边将巴木往外推,他是不愿走的,望着她的眼神极是委屈,乔蓉又有些不忍,很想软下心肠,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呆在一起了。 按理说巴木做为一族之长,想要看望一个关押犯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关押犯比较特殊,加上乌森妖言惑众,令众人深信不疑,巴木的那点探视权也就被剥夺了。 “乔乔!” 巴木极其委屈地赖在门口不肯走。 乔蓉暗暗叹气,被他这样可怜兮兮地望着,倒显得自己有多狠心似的,正想“告诉”他心中的想法,便瞧见他落到自己脖子上的目光,忽地就变得凌厉起来。 乔蓉暗叫糟糕,正想退回屋里,双肩即被他握住动弹不得,衣领被他往下拉开些许,一大片娇嫩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布满各种各样的咬痕随着浮出水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巴木的呼吸一顿,面色迅速涨的极红,几乎用吃人的目光瞪着乔蓉,想要她给个解释,只是半晌过后,不见乔蓉有任何动静,再也控制不住大吼大叫起来,指着那些咬痕,质问是谁干的! 乔蓉不能说,也不会说,摇摇头退回屋里,到兽皮上躺了下来,任巴木再大吼大叫也不理,巴木又吼了几声不见效果,红着双目跑掉了。 巴木一走,乔蓉便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事以至此,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这般平静了。 巴木忽忙跑走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想到桑妮或许会知道,便寻了去,桑妮听完他的追问,一口咬定毫不知情,更是声称昨夜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人进入棚屋对乔蓉不利,便把由头往李健身上引,出逃在外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很正常,这会李健已死,即死无对证,半唬半骗将巴木对付过去。 巴木仔细一想,觉得桑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昨天他为什么就没有瞧见?难道是说昨天下雨,屋内光线不佳,所以就被忽略了?不对、不对,那咬痕明显是昨夜新添的,既然是昨夜新添的,那桑妮为什么不肯说呢?难道说桑妮是在骗他?可桑妮在族里威信颇高,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想来想去,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不免觉得脑袋都快炸了,忽地跑到溪边跳进水里,沉入水下让自己静下来。 然而此刻,忽地一个念头自巴木脑中划过,可很快即被认为根本不可能,便胎死腹中永不见天日。 巴木在水里呆了很久才上岸,回到屋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他与乔蓉相处时的情景,三天前她还睡在这里,三天后的此刻她却睡在别处,他们明明就离的那么近,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呆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胸口就跟被万蛇钻过似的万般难受,加上今天又看见那样心碎的一幕,更是闷痛不已,一眨眼,竟然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滑了出来,用手一抹,竟是两行不轻弹的男儿泪。 既然睡不着,巴木就干脆爬起来坐到门口,面向东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关押乔蓉的那间棚屋,很想不顾一切冲进去将她带出来,但是,肩上的使命不允许他这么冲动。 可是,再这样盲目地等下去,迟早他会疯掉。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求那个人,只要那人肯松口,他就能把乔蓉带出来。 大半夜的,乌森并未入睡,拿出削制好的竹杯,倒出泡制好的茶水缓慢地品着,这个时候看见巴木并不意外,看起来倒像专门在等他。 一进屋,巴木便给乌森跪下了,乌森微微敛眸,缓慢地放下竹杯,起身将巴木扶起来,故意板起来问他这是做什么! 巴木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了,此时听乌森这么说,情急之下抓住他的双臂,“我知道,只要你发一句话,乔乔即可以从那间棚屋里走出来,什么蛇女不蛇女的我不管,请你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帮帮我!” “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乌森不着痕迹地拂掉巴木的双手,并退开几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不怕,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我一人承担,到时候要惩罚就惩罚我,与族民无关……” “巴木,你太任性了。”乌森忽地打断他,正色道:“蛇神一旦动怒,便要整个部落陪葬,不是你、我几句话就能应付过去,你现在是一族之长,时刻都要记住身上的担子,要先族人之忧而忧,后族人之乐而乐,你这样任性轻率,怎配当一个好族长!今晚我就当你没有来过,快些回去睡觉,当好你的族长,莫叫族人失望!” 一番话将巴木堵的哑口无言,说了声打扰便走了。 回到自己屋里,巴木依然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暗暗作出一个决定! 天一亮,他即带着“决定”去找乌森。 乌森正在用茶漱口,再次看见他,一点都不惊讶! “我想了一夜才作出这个决定。”巴木顿了一下,见乌森挑起眉头示意他说下去,便接着往下说:“我不是一个好族长,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所以,我想放弃这个位置,没有我,会有更优秀的人坐上这个位置,而我,没了这个位置仍然能够过活,可是没有乔乔,我便活不下去。” 这番话要是被乔蓉听见肯定会感动的要死,乌森压下不快,忽地改变主意,上前拍拍巴木的肩膀,“罢了,看在老族长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只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便由你一人承担,绝对不能连累族人。” “一定,一定!”巴木太意外了,嗓子一哽,眼睛即刻湿润了,扑通一声便朝乌森跪下去,“谢谢你,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 “先不说这些,你暂且回去等消息便是!” 巴木千恩万谢走了,因为太过惊喜,没有留意到乌森的眼底滑过一丝阴狠! ☆、第十七章 今天打猎,巴木比任何人都要卖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神头,吃饭的时候也与大家有说有笑的,看见漂亮的野花便会摘两束,看见鲜嫩多汁的果子便会摘一枝,看见鱼便会抓几条,他的喜悦似乎传递给了每一个人,于是大家都在猜测族长大人是不是好事将至了。 巴木打猎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果子,并将种类不同的果子挑出来分开装,一来可以避免乔蓉吃的时候麻烦,二来也可以看出她爱吃哪样,不爱吃哪样,以便他记在心里,往后专挑她爱吃的带回来。 巴木一心放在洗果子上,便错过了分配食物的最佳时机,轮到他挑选的时候,猪排和猪耳光早就被别人拿走了,那是猪身上乔蓉最爱吃的两样,巴木有心想拿别的东西换回来,但在得知拿走那两样东西的是桑妮,就放弃了。 作为学徒加心腹,桑妮一直以来专门负责乌森的起居生活,不用说,那两样东西即是桑妮拿去孝敬乌森的,既然是乌森享用,巴木断然不能开这个口,便把注意力放到鱼上,乔蓉爱吃烤鱼,烤好就给她送过去。 刚刚吃下桑妮送来的食物,乔蓉就见巴木偷偷摸摸地拐进来了,心中有些诧异。 “乔乔。” 巴木像献宝似地剥开叶子将烤鱼递过去,以为乔蓉见了会欣喜,哪知,她摇摇头,拍拍肚子表示饱了,于是巴木就在搁置一旁的石碗里看见未吃完的烤猪排、猪耳朵,就有些明白了。 原来桑妮烤猪排、猪耳朵并不是要孝敬乌森的,而是进了他家乔乔肚子里,这个发现令他惊喜。 烤鱼凉了就不好吃了,既然乔蓉不愿吃,巴木自然乐得解决,吃着、吃着,便会撕下一块嫩肉喂到她嘴边,见此,乔蓉就急忙跳开,拍拍肚子表示吃不下,才算逃过一劫。 昨天巴木是被气跑的,乔蓉始终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消气了,可是任她怎么观察,也丝毫未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要她说,巴木不是太会装,就是太善良,但愿是后者。 乔蓉取过针线开始缝制衣服,之前乌森送给她的两套衣服已经被她弄破了一套,如果连身上这一套也穿破了,那就真的没衣服穿了。 那身泳衣是证明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唯一纪念品,已经被她洗的干干净净收起来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碰的。 这两天,乔蓉逮到机会就要桑妮教她针线活,桑妮的针线活是极好的,又肯教她,所以她的针线活明显进步一大截,缝制起衣服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此刻,她就在缝制一条长款薄裤,巴木好奇,就伸出油手勾起来瞅瞅,弄不明白,便又丢给她,继续啃他的烤鱼,边吃边看,高兴了,还会弯眉笑两下。 巴木在边上看着,乔蓉就觉得做事受打扰了,比划几下要他走,起先巴木不乐意,但见乔蓉板起了脸,只好一脸委屈地走了。 无人打扰,乔蓉做起事来更加专心投入,动作也麻利许多,不到天黑透,就把剩下一只裤腿缝好了,一些收尾工作,就留在明天弄。 放下针线,乔蓉禁不住伸个懒腰,恰在此时,桑妮进来了,看见她这样,不禁愣了一下,暗想,娇娃娃连伸个懒腰都是好看的,也难怪她家巫师大人一看见人家就变得各种各样不正常。 一看见桑妮,乔蓉献宝似的将长裤拿给她看,桑妮看完点点头,意思是还不错,得到桑妮的肯定,乔蓉忍不住窃喜一把。 见天黑透了,桑妮便催促乔蓉去洗澡,至于洗澡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乔蓉拿起牙刷、牙杯和干净内裤跟着桑妮走到溪边,桑妮叽哩呱拉几句便走开了,乔蓉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难得有次单独洗澡的机会,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乔蓉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噗嗵一声渐起一层水花,溪水不是很深,但游泳还是可以的,已经很久没有游过了,一时兴起,她便游了几下,感觉不怎么满意,便改成仰泳,游着、游着,忽地听见一种异样之声,当即停下来朝四周观望几眼,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被异样之声打扰到,乔蓉已经没了游泳的兴致,想快点洗洗回去,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正想放下头发,脊背忽地一麻,整个人僵住了。 乔蓉当是遇到色*狼了,该色*狼正贴住自己的后背发骚,别说是逃,就是连动弹一下都不行,唯一能用的便是嘴巴,该色*狼好似早有准备,她一张口即被捂住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乔蓉怪难受的,嗓子一哽,眼眶竟然湿润了,可此时还轮不到她伤感,得想办法拖住该色*狼,等到桑妮来了就好办了。 打定主意,乔蓉便想做点事情引开色*狼的注意力,忍住恶心,抬手覆住色*狼的手,缓慢摩挲,色*狼的身体明显一僵,捂住她嘴巴的手也不似刚才那般用力了,见机不可失,乔蓉一把拉下那只手,正想呼救,下巴即被捏开,脑袋被迫往后仰,一个火辣辣的吻落了下来,色*狼的庐山真面目也随之浮出水面。 她当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偷袭自己,原来是乌大人,害她以为碰上色*狼,白白被吓了一场,心中顿时生出许多不满,忍不住捶了他几下。 乌森闷声笑了几下,松开她的唇,力大无穷地将她整个人拖举起来,她怕摔下去,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脑袋,双腿也一并圈住他的脖子,最隐秘的地方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唇,轰隆一声,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又是那种闷笑,乔蓉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让他放下自己,他却故意刁难,舌尖有意无意地往那里轻轻一扫,她的身体顿时就跟触了电似的抖了一下。 温香软玉在怀,乌大人顿时就心猿意马了,忽地扳开她的双腿,便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这是他们第三次在外面打野战,比起前两次,这次他的花样多了不少,乔蓉根本就应接不暇,软着身体任他胡作非为。 事后,他趴在她身上不断喘息,她躺在他身下亦是如此,周遭竟是彼此的体味、气息和汗水。 乔蓉被累到不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听他叫了两声“蓉蓉”,便没搭理,闭上眼睛极想睡觉,片刻过后,他动了动,并从她上爬了下去,接着,被他抱进水里,感觉他要给自己清洗身体,她便朝他怀里钻了钻,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洗着、洗着,那只手又不老实了,乔蓉急忙拍开,抱住肚子哎哟两声,才算逃过一劫。 乔蓉可不敢再让他洗了,万一再洗出什么,她可别想下地了。 从乌森怀里跳开,乔蓉拨开头发仔细清洗起来,因为没有梳子,也只能用手指抓抓,有时候碰到头发打结的时候,便会抓下一小撮下来,看着怪心疼的。 今天亦是如此,乔蓉还为此难过了一把,幽幽叹声气,正想把拽下来的那一小撮头发扔掉,手腕即被抓住了。乌大人黑着脸将头发夺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顺直每一根,弄齐过后在发尾部位打个结,撰在手心里,即成了他的私有物品,就连乔蓉想摸一下都不行。 哪有人这样的,瞒不讲道理。 乔蓉气呼呼地瞪他一眼,转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身子沉入水中清洗起来,乌大人做事向来手脚利索,早一步比她洗好,见她沉入水里只露个脑袋出来蛮可爱的,不知怎么地就想到那次她与巴木在水里玩的游戏,便试着做了几下。 混蛋! 他竟然朝她拍水?! 乔蓉哪肯示弱,努力反击回去,两人当即打起了水仗,乌大人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游戏,因为他的女人在这一刻又躲又跳,笑的特别开怀。 乔蓉玩不过他,就假意举手投降,然后乘他不备,来个突然袭击,弄得他狼狈不堪,她就乐。 当然,偷袭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她红通通的双唇就知道了。 “混蛋!” 乔蓉边瞪他,边穿衣服,乌大人被骂了也表示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餍足的模样。 ☆、第十八章 得知族里有一位勇士受伤了,作为族长,巴木自然要过去探望几眼,并说些鼓励的话,勇士听着很受用,那肩上的伤仿佛去了一大半,抓住巴木攀谈起来,巴木也是比较健谈的,二人这一聊,竟聊去了两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巴木惦记着给乔蓉送果子,恐怕二人还能再聊上两个小时,可见,这二人就是话唠。 从勇士屋里出来,巴木快步踱至自己屋子,正要弯腰进去,隐约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来自溪边,心中有些诧异,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溪边玩闹?! 驻足仔细听了一会,那笑声又没有了,一切仿佛都是他的错觉。 巴木没有多想,很快就把此事抛到脑后了,进屋端起那几瓢洗好的果子就给乔蓉送过去,一路上,他不停设想乔蓉看见果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很想快点看见她,脚步不知不觉就加快许多。 可惜,还未靠近那间棚屋,桑妮就挡了他的道,桑妮撒谎说乔蓉起先烦闷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叫他留下东西不要进去打扰她,巴木对桑妮的话深信不疑,留下果子就走了,殊不知,他一走,桑妮就把他送来的果子给扔了。 桑妮的原则是,凡是对她家乌大人不利的东西,一概销毁处理。 缓步踱至自己屋子,巴木又一次听见那阵笑声,可能是风向原因,这一次听的异常真切,那笑声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很像他家乔乔。 巴木下意识地就朝溪边走去,忽地一想,他家乔乔已经睡了,那笑声一定是别人发出的,也许人家正跟自己的丈夫玩闹,自己这样闯过去岂不是很唐突?便收住脚势,转身回去了。 与此同时,乔蓉穿好衣服就被乌大人一把扛在肩上,生怕他半路上使坏丢下自己,乔蓉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有机会做小人。 乌大人没有将她送回棚屋,而是扛到自己屋里,一得自由,乔蓉乖乖地到圆石上躺了下来,刚闭上眼睛,便被乌大人推了一下,只见乌大人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好像是给她的。 乔蓉伸手接过那包东西,剥开一层包装皮,见他不反对,继续剥开第二层,至第四层,隐藏在里面的东西就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竟然是野茶!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乔蓉都把这一茬给忘了,不想,乌大人还记着此事,并且把它送与自己,这份心意委实让人感动一把。 乔蓉将野茶当宝贝疙瘩似的重新包好,伸手放到隐蔽处,然后拉着乌大人比划几下,乌大人很聪明,不用她太费力比划既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转身熄灭插在地上的一根火星,跟着躺到圆石上,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既是哄她睡觉。 乔蓉有些不满,若是换成巴木,肯定会告诉她野茶是在哪里发现的,而乌大人两次面对她的“追问”,只是笑而不答,可见此人很闷骚! 乔蓉在黑暗里撇撇嘴,并朝身旁的男人翻了几个白眼,在他怀里翻个身,没多会就睡着了。 轮到她第二天睡醒,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乔蓉禁不住伸个懒腰,便晃悠悠地从圆石上翻了下去,走到门口探出半颗脑袋见屋外无人,便带上自己的东西快速回到关押她的棚屋,桑妮在做针线活,看见她回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去给她端来吃的。 早餐一如既往地丰盛,加上昨晚又做了过多的激烈运动,乔蓉这会是真饿了,急忙就去溪边洗漱,回来后用普通话跟桑妮说了声“谢谢”,桑妮大概也猜出她是向自己表达感谢,倒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乔蓉饿起来吃食物是不顾什么形象的,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了所有食物,好在这里的人不知道形象为何物,也就没有人会注意。 吃完早饭,乔蓉便想到了野茶,很想去山上找一找,可是,实在碍于自己目前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好随便自由行动,便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一切等到她的囚犯身份解除了再来考虑此事。 自从被抓回来以后,乔蓉这几天就一直在想学习语言的事,以前不是没想过,只是那时认定会逃离这里,学不学语言也没多大关系,可目前不一样了,既然决定要入乡随俗,最基本的就是要学会地方语言,并且能够很好地与他们交流起来。 学习语言是一项大工程,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乔蓉在学校里连英语都没学好,突然要学这种无字、难学、又难懂的火星语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没学就打起了退堂鼓。 乔蓉很想去找同事聊聊,想听听她们有什么建议,可到底因为行动受到限制阻断了她的想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摸索,便去找来树枝削成尖尖状,有事无事便缠着桑妮教她最简单的词汇,碰到难记的词汇就拿树枝在地上记下来,如此一来,地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天,她就对着这些字反复记忆、练习,几天下来,她对桑妮说的话也能听懂一点点,不过不准。 这几天,巴木还是每天都会来看她,每次来都会带些果子,除了桑妮,巴木也是她的语言老师,面对乔蓉如此好学,巴木自然乐得愿意倾尽所有方法教她。 因为忙着学习语言,乔蓉这几天把乌大人给忽略了,被忽略且守了几晚空房的乌大人,脸色实在很臭,等到乔蓉想起来去找他,被他当场赶了出来。 于是,乌大人身上又多了一个代名词——变态! 乌森不理她,乔蓉自然乐得清静,更加专心投入到学习语言中,已经快要到达废寝忘食的境界了,现在,她只跟两个人黏糊,其一是桑妮,其二便是巴木。 这天晚上,乔蓉洗澡回来没多久,就被叫到乌森房里,很背的是,她前脚进去,巴木后脚也到了。 巴木来找乌森是想问问何时可以释放乔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不免有些诧异,正要举步进去,就被桑妮挡下了。 “你不能进去。”桑妮蹙眉道。 “为什么?”巴木更加诧异了。 “因为今晚是满月,蛇神就在今晚降临,乔蓉作为蛇女自然要陪衬着,我家大人说了,这是蛇神最后一次降临人间,随后便要闭关修行,没有个几千年是不会出来的,所以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蛇女在一起了。” 巴木听此一说,心中激动万分,自然不敢进去冒犯蛇神,但是让他此刻回去也是不大可能的,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巴木即使回去了肯定也睡不着,心想还不如守在外面等消息,一旦乔蓉出来,就带她回去。 这个傻子,浑然不知这是一个谎言,喜滋滋地守在屋外规划他与乔蓉的未来,又哪里能够想象出屋内又是一番何等景象! 此时此刻,乔蓉一只手拽住衣服,一只手推拒乌森,略微慌张道:“巴木在外面。” 经过努力学习,乔蓉现在也会说一两句简单的句子了,不过不怎么地道。 乌森像没听见似的,该干嘛照干嘛,用强壮的身体将她抵在角落里,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另一只钻进她的裤子里胡作非为起来,开始的时候,乔蓉还能忍住不让自己呻吟出来,可随着那根手指的进出攻势越来越猛,乔蓉就招架不住了。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呻吟出来给巴木听见。 然而巴木这个傻子即使听见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蛇女与蛇神在对话,有时候呻吟声大了,便会皱下眉头,但还是没往心里去。 这不能怪巴木反应迟钝,而是一种认知问题。在他们这些人看来,神与人之间的对话很神秘,是通过某种声音来完成的,因为那是天机,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半句。 巴木坐在屋外听了一夜的“神曲”,直到天蒙蒙亮,乔蓉蓉才晃悠悠地走出来,见她走路的姿势不对劲,巴木只当她与蛇神交流一夜累的,那叫一个心疼,二话不说抱起她,道:“乔乔,我来接你回家了。” ☆、第十九章 巴木抱着乔蓉正想离开,却被乌森叫住了! “你跟我进来!” 乌森面无表情地扫了那二人一眼,转身进屋了。 面无表情,不代表没有生气,这人向来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一般人是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巴木这个木头疙瘩自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大忌,他的东西向来是不给任何人碰的。 巴木这个木头疙瘩不晓得,不代表乔蓉就察觉不出来,于是,她赶紧挣开巴木跳下去,并伸手推推他,示意他快点进去,免得给乌森找机会刁难。 巴木进去好一会才出来,面色不佳,乔蓉问他乌森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巴木的烦恼也仅仅维持了几分钟而已,因为乔蓉重新归来,整个胸腔全被巨大的喜悦给填满了,为了讨得乔蓉欢心,他还跑出去采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回来,有些小花乔蓉看着喜欢,就插*在墙壁上,弄出很多花样出来,原本单调且没有生气的棚屋即刻变得不一样了,被装扮的有点像花屋。 “乔乔,厉害!” 巴木挠挠脑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眼中滑过一丝骄傲! 汗,她这叫什么厉害呀,也只有巴木这个木头疙瘩才会这样认为,不过,赞美的话谁都爱听,乔蓉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这一笑,顾盼生辉,竟将巴木头看痴了。 可惜,美人在旁却不能碰…… 想到乌森对自己的警告,巴木的心情变得顿时有些沉重。 既然重新回到巴木这里,乔蓉猜想自己应该是被释放了,从此也应该能够自由行动了,心情更加不由自主地飞扬起来,便拉着巴木去她住过几天的棚屋取回自己的东西,经常用的东西自然要摆放在随手可触的地方,有些被当成宝贝疙瘩的东西就藏起来,就连巴木也是不告诉的。 见自己屋里的东西多了起来,巴木的心房被填的越来越满,乘乔蓉整理东西的空档,他就出去煮了些食物回来,见巴木端了两碗没有加叶子的土豆糊糊回来,乔蓉有点嫌弃,大概是这几日,嘴巴被乌森给养刁了。 勉强喝了两口土豆糊糊,乔蓉忍不住推开碗,怎么也不肯再去碰它,巴木不傻,见乔蓉这样,知道她不喜欢,决定从今天起,多打点猎物回来,往后尽量让她每天都能吃上好吃的。 乔蓉也不想表现出这样难伺候,可面对清汤寡水的土豆糊糊就是咽不下去,可见,巴木的厨艺实在是很逊,因此,她决定以后将下厨的事情包揽到自己身上。 乔蓉不吃的东西,巴木乐得全部接收,三五口喝光土豆糊糊,就要拉着乔蓉去捉鱼,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出来走动了,乔蓉自然乐得愿意跟着巴木钻进林子里,片刻功夫,他们来到一条溪水旁。 溪水清澈的能见底,一眼便能瞧见水下的鱼儿在何处,乔蓉小时候也抓过鱼,这一刻童心被勾动,就很跃跃欲试。 看出她的想法,巴木扬起唇角,伸手拍拍她,“要不要下去试试?”。 简单的句子,乔蓉还是能听懂一点点,扭脸正要作答,却发现巴木离她如此近,近到彼此的唇,擦了一下。 巴木的脸迅速红了,乔蓉也有点不自在,正想退开,巴木忽地伸过手来勾住她的脑袋,双唇就被压住了。 乔蓉几乎本能地就要挣扎,他闷哼一声倒先退开了,只见他神色有点痛苦,弯腰抱住脚脖子,像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乔蓉急忙将脑袋探到巴木身后,果然不出她所料,乌小花盘在一块石头上,正耀武扬威地拍着尾巴。 自从被抓回来后,这是乔蓉第一次看见乌小花,这家伙忽然冒出来,是不是表示乌森就在附近?!想起刚才那个吻,倒有点像她自己贴上去的,免不得要被乌森误会了,想到此,乔蓉那个心惊肉跳,连抓鱼的心思也没有了,便关切地察看巴木的伤势。 “怎么办?要不我把蛇毒挤出来?”乔蓉连说带比划,费力地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巴木半猜半蒙,也算搞懂了,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用。 虽然被蛇咬了一下,但附近就有一种可以治疗蛇毒的叶子,摘来嚼碎敷在伤口上即可,巴木很懂这一点,已是动作麻利地往伤口上敷了叶子,只需休息片刻,便可走路了。 很明显,乌小花这一次得到主人的命令只是吓唬、吓唬他,倒不是真正要取他的性命,否则,弄来再多治疗蛇毒的叶子也没用。 浮肿的伤口渐渐消退下去,巴木指指溪水,叽哩呱拉一句,意思让她下水抓鱼,乔蓉此刻哪有心情,起身想要回去,不想,竟给巴木拉住了,巴木不明白她这会怎么又不高兴了,带点讨好意味冲着她笑,再次指指溪水,鼓励性地要她下去,乔蓉看看他,又看看鱼,复又心动了。 踢掉脚上的鞋子,乔蓉下水了,巴木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根用来叉鱼的树枝,乔蓉摆手没要,抓鱼当然要用手抓才有成就感! 此时,正有一条不知死活的鱼从她脚边游过,乔蓉抬脚就踩了上去,一下子踩个正着,忽地一喜,忙弯腰将脚底下的鱼抓在手里,然后拿给巴木看,后者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抓到一条鱼,微微有些吃惊,若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还不相信。 乔蓉要的就是巴木吃惊的样子,神情颇有一番得意。 首战告捷,乔蓉的兴致完全被勾动出来,看见有鱼多的地方便趟过去,按照小时候摸鱼的方法,很快又抓住第二条,这条鱼比之前那条大多了,在她手里直扑腾,弄得她心慌慌地,一不留意,竟然被鱼尾巴抽了一下。 噗! 巴木一个没忍住爆笑出声! 乔蓉本来就觉得很丢脸了,听见巴木很不给面子地爆笑,顿时有些来气,忽地扭脸瞪过去,只是这一瞪,意外地发现其身后竟然站着乌大人! 此刻,乌森的嘴角也是上扬的,想必,他也看见了。 被一个人看见也就够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乔蓉那脸红的都能掐出血来,很想嗷地一声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此一搅和,抓鱼的兴致也就被破坏掉了,乔蓉将鱼扔到岸上,提起鞋子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此块石头恰有一半是伸至水面的,坐在上面能够很方便地将脚伸进水里踢玩,她背对他们独自玩的高兴,自然瞧不见乌森已经收起那丝玩味的笑容,眸光忽地变得乍寒! “你刚才越界了!”乌森面无表情地提醒巴木! 巴木愧疚地垂下眼皮,“抱歉,以后我会克制!”。 “如果再让我看见第二次,我会毫不客气地将蛇女关起来。” “不要!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犯错了,即使只能看不能吃,也好过她被关起来,这样的话,每天早上一睡醒就能看见她睡在一旁,那种满足感是用任何物品都换不来的。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做不到我就再也帮不了你了。” 巴木点头唔一声,没瞧见乌森的唇角滑过一丝讥诮。 他们在对话的同时,乔蓉可是尖着耳朵在听,那两人说的飞快,她竟然连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从语气上还是能判断出,她家巴木头在乌森面前就是一小媳妇。 没办法,乌森的气场太强大了,她家巴木头只有受的份。 听见脚步声离开,乔蓉便回头看了一眼,走的人果然是刚刚发完一顿雄威的乌大人,她家巴木头小媳妇则是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就好像他要被抛弃了似的。 乔蓉叹声气,洗洗脚穿上鞋子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朝乌森消失的方向努嘴道:“走吧,回去了。” 巴木唔一声站起来,用枝条将乔蓉抓的两条鱼栓一起拎在手里,另外一只空下来的手牵住乔蓉,两人一起走出了林子。 早饭乔蓉没吃多少,怕她饿着,巴木就将鱼拿去处理干净并且烤了,巴木在“煮”方面不行,但在“烤”方面还是颇为拿手的,两条鱼经他手烤出来,不仅色泽金黄,更是飘香四溢,完全将乔蓉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 一共就两条鱼,乔蓉只吃一条,省下一条留给巴木,人家也是出力者,她不好意思独吞,仅此一个简单之举,却令巴木异常感动,可他哪里舍得吃,将鱼又推给乔蓉,摆摆手表示不饿,并作出一幅难以下咽的样子。 乔蓉信以为真了,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吃完便用叶子擦擦手,起身端起凉茶去漱口,刚走到外面,便觉小腹一阵坠痛,下面跟着滑出一股暖流。 如此熟悉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一时间,乔蓉悲喜交加。 悲的是,在这个没有卫生巾的地方,这几天该是多么煎熬!喜的是,跟乌森的性*爱那么频繁,她竟然没有怀孕?! 自从乔蓉穿到这里后,大姨妈迟迟不来造访,害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如今看来,大姨妈迟迟不来造访的原因,应该是跟饮食和环境有关,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怀孕,她猜测自己应该是不易受孕体质,否则,中了这么多枪,怎会一次没有被击中,如此一来甚好,便可替她省去不少烦恼。 试想,她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能养活一个奶娃娃! 此刻,乔蓉最头痛的事便是用什么东西代替卫生巾,她也没有见过这里的女人来月*经时都是怎么做的,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很是焦虑! “你怎么了?” 见巴木突然凑上脑袋关切地望着自己,乔蓉更加烦躁了,挥挥手要他走开一点,表示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 巴木识趣地退开,转身继续忙自己的,哪里晓得乔蓉此刻多么希望他是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乔蓉想了想,目前也只有桑妮能够帮她了,事不宜迟,招手叫来巴木,要他去把桑妮找来,没多会,桑妮就过来了,乔蓉一看见桑妮就感到异常亲切,也莫名地安心,挥手就把巴木赶了出去,将自己的情况跟桑妮说了一下。 起先,桑妮根本就听不懂她那半调子语言,后经她边说边比划才明白过来,笑着安抚她两句,就去摘来大量的叶子在她睡觉的地方铺上厚厚一层,示意她躺上去即可。 乔蓉明白了,原来这里的女人来月*经时都是拿叶子垫在屁*股下面的,叶子上面最容易爬小虫子什么的,未经消毒清洗就拿来接触最私密的地方,该有多么不卫生。 乔蓉是两百个不愿意那样做,想起古代女性是如何处理月经的,就指挥巴木去给她烧草木灰,她捂住肚子翻出没舍得扔的破衣服,用骨刀割下两块缝成卫生带,等她缝好卫生带,草灰也已经烧好了,待草灰完全冷却下来,就倒进缝好的卫生带里,两头同布条系到腰上即可。 这种事情当然要在私密条件下进行,乔蓉将巴木和桑妮一同推到外面,再三强调他们不许进来,这才放心去换内裤。 大姨妈的量在前两天特别多,加上痛经,以及各种各样的不适应,来大姨妈的当晚,乔蓉抱住肚子昏厥过一次。巴木是个大男人,对此事完全不了解,见乔蓉痛的昏厥过去,被吓得手脚冰凉,脸色蜡白! “巴木,疼,疼……” 见乔蓉痛的辗转难眠,巴木的眼眶忽地湿润了,伸手抹掉她脸上的冷汗,一把抱起她,“乔乔,不疼,我带你去找巫师……” ☆、第二十章 巴木抱着乔蓉刚踏出屋外,就见乌森负手正往这边走,其身后跟着桑妮,看样子,他是为乔蓉而来的。 乌森不来,巴木也是要去找他的,乔蓉痛成这个样子,也许他会有什么方法能替乔蓉止痛。 巴木抱着乔蓉快步迎上去,焦急道:“你来的正好,乔乔快痛死了,你快点给她治治。” 从乌森的角度望过去,乔蓉抱住肚子,额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凌乱的头发斜披在肩膀上,眉头紧锁,脸色蜡白,嘴唇发紫,嘴里一直叫疼疼疼,叫人看了恨不能代她疼。 乌森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即朝巴木伸出双手,沉声道:“把她给我,我需带她回去细细诊治。” 巴木下意识地不想给,颇为为难道:“还是我来抱吧,我怕她会不舒服。” 这是什么话,难道说是在暗示乔蓉不喜欢被他抱着? 乌森的面色沉了沉,眨眼功夫又恢复正常神态,转身道:“跟我来。” 巴木悄悄松了一口气,不再耽误时间,抱着乔蓉大步跟上去。 一进屋,乌森就指挥巴木将乔蓉放到圆石上,他坐到一旁,伸手探着她的肚子,面色沉了沉,忽又在她的腰部两侧掐了几下,眉头顿时紧锁起来,像似乔蓉有了大麻烦。 但见乌森的表情这么严肃,巴木的呼吸一顿,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她痛成这样可是有什么大麻烦?”。 乌森拿眼尾扫了他一下,方道:“她肚子里有个肿块,是蛇神给她下的蛊虫,意味着她被蛇神以外的男人碰了一下,蛊虫就会咬她肚子以示惩戒。” “啊?” 巴木被重重惊到了,一颗心突突跳的厉害,根本没有留意到乌森的嘴角滑过一丝讥诮! 一想到他家乔乔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全是因自己造成,愧疚、懊恼顿时从四面八方朝他席卷而来,同时,一颗心也被扯的生疼。 “乔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等你好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他叽哩呱拉着,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乌森挡了回去。 “我要作法替她止痛,你得回避,但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好,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在门口站岗,回去等消息便可。” 事关乔蓉的性命,巴木怎敢不听乌森的建议,唔一声就离开了,不过走之前,还是舍不得地朝乔蓉多望了几眼。 出了屋子,巴木并未回去,在屋角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道:乔蓉因他正承受着蛊虫的折磨,他这个时候回去睡大觉,岂不是冷血! 他要坐在这里一直等,哪怕喂一夜蚊子也没关系。 屋外,巴木在与蚊子抗衡,屋内,乌森用力搓着双手,直到双掌变得极其灼热,便掀开乔蓉的衣服,露出那白嫩嫩的肚皮,忽而将灼热的掌心贴上去,轻轻旋转揉压按摩十几下,拿开再搓热双手,复又贴上她的肚皮,反揉十几下,效果出来了。 刚开始,乌森在摸乔蓉的手时,发现其手异常冰冷,又听桑妮说她痛的昏厥过一次,便断定她的腹痛是因身体发虚,寒气比较多造成的,刚才他采用的按摩引导术便可替她驱寒,活络经血,慢慢就会缓解腹痛。 果然,乔蓉的眉头舒展开了不少,叫痛的次数也不那么频繁了,觉得乌森这样给她按摩舒服,便主动拉过他的手往肚子上放,示意他继续按摩,不要停! 乌森又给她按摩了半个时辰,她的痛经明显好了大半,心中对乌森有些感激,亦不知道怎么表达,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他的脑袋,仰首往他脸上亲一口,当作答谢! 此吻不带任何目的性,就是一个单纯的答谢礼,却有着非同小可的作用。 乔蓉松开乌森,抬眼看他,被他眼底的暗沉给吓了一跳。怎么说呢,他看起来很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乔蓉一边用手压住心跳,一边侧身躺好,闭上眼睛睡觉。其实睡觉是假,躲避那道炙热的目光才是真。片刻过后,一只大掌伸过来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就拿开了。乔蓉听见脚步声走开,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过去,便见乌森拿着竹筒出去了。 此人这个时候拿竹筒出去,想必是去给她烧热水喝,心里便有丝暖流滑过,也不闭上眼睛假睡了,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盼他快点回来。 乔蓉耳尖,没多会便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乌森烧热水回来了,赶紧又闭上眼睛假睡,只是那脚步声停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乔蓉不甚在意,又等了一会,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要不是没有脚步走开的声音,乔蓉都要怀疑那人是不是走了,便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瞧瞧,猝不及防地与一个女人的视线撞到一块,那女人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偷窥被当场抓包,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扭身跑开了。 大半夜的被人偷窥的感觉可不妙,而且又是在乌森的住处,那女人看起来虽然没什么恶意,但也不会因为好奇就跑过来偷窥她,看样子倒是像来找人的,至于找谁,就不用说了。 乔蓉眼尖,记性也好,不是第一次见那女人,穿来的第一天就见过,后来也见过几次,她及另外两个女人跟桑妮的关系似乎挺好,而且,她们都与乌森的关系不一般。 其实到目前为止,乔蓉也没有哪一次看见过乌森与桑妮发生点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二人的关系用主仆来形容似乎更恰当。当然,二人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师徒关系。这层关系,乔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上面去的。 至于另外三个女人与乌森的关系,乔蓉几乎没有与她们接触过,不甚了解,暂时也只能用关系不一般来定位他们。 已经确定桑妮与乌森的关系没什么不正常,乔蓉竟然有点高兴,但同时一想到另外三个女人跟他的关系不正常,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不舒服,就连乌森烧开水回来也没瞧过人家一眼。 乔蓉面朝里,背朝外,闭着眼睛假睡,可耳朵尖的跟什么似的,不用看也能知道乌森正在给她调兑蜂蜜水。 蜂蜜是一种天然的营养品,性和,润肺润肠,含有丰富的镁,可缓和情绪,并具有减轻腹痛,防止感染,减少经血量等作用。可见,这个男人真是什么事情都替她想到了。 至于这个男人为什么知道经期期间喝蜂蜜水可以起到减轻痛经的作用,乔蓉猜不出,也懒得猜,反正她现在是“病人”,照顾病人是你乌大人的责任。 “蓉蓉。” 乌森走过去推推她,见她睁眼翻身,便将她半抱起来靠到自己怀里,端起蜂蜜水喂她喝下。 一杯蜂蜜水喝下去,乔蓉觉得肚子都是暖的,剩下那点痛经症状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怕会复发,又要乌森给她调兑一杯,当第二杯暖和和的蜂蜜水下肚,她算是彻底放心了。 既然不痛经了,乔蓉就想要回巴木那里,卫生带和草木灰都在那,她想要换用的时候也方便。 “我回去了。” 乔蓉边说,边比划一下,哪知乌森像没看见似的,伸手将她按回圆石上,转身熄灭火星,宠大的身躯躺上来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包的她密不透风,她就是想动一下都不行。 乔蓉有点郁闷了,要是平时也就随他去了,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始终维持一个睡姿是很难受的,犹豫了一下,便忍不住推推他。“你压着我了。” 也不知道乌森是怎么听得懂她这种半调子语言的,咕哝一声松开一点,但这点空隙对乔蓉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作用,犹豫了一下,再次推推他。“这样睡我不舒服。” 她仿佛听见他在叹气,接着脑袋被捧起,一双柔软的唇欺压上来,碾磨着她的唇瓣,末了,舌尖用力顶开她的牙关,钻进去捣*弄她的口腔,一遍又一遍地刷着她的口腔内壁,就连她的口水也吃,啪嗒啪嗒声在夜间显得格外响,让人脸不红都不行。 嘴在动,手也不老实,两只浑*圆被他捏的变了形,还有顶在腰间的那根炙热铁棍,时不时就会“敲”她一下,好在她现在是个“病人”,否则那根铁棍不知道要捅*进去多少次了。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舌尖一路向下,所经之处留下一条水痕。 乳*粒被他咬了一下,乔蓉闷哼一声躬起身子,这一动,姨妈跟洪水似的倾泻而出,好在她缝的卫生带够宽够长,草木灰装的也不少,要不然这会就悲剧了。 乔蓉叹了声气,决定用手指姑娘替他灭火,要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睡了。只是,还未等她碰上那根铁棍,他倒先退开了。 “睡觉!”他喘息着将她按进怀里,下巴顶住她的脑袋,慢慢平复翻江倒海的欲*望。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憋住了?!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大脑暂时性地短路了。 ☆、第二十一章 夜间,乔蓉睡的并不怎么安稳,总会担心姨妈会各种各样漏出来,卫生带做的再宽、再长始终还是没法跟卫生巾比的,且不说别的,光是吸收性就不行。 来这玩意儿本来就已经够郁闷的了,赶巧又是在炎热的夏天,躺着不动汗珠子不停往外滚,全身湿漉漉的就跟被雨淋过一样,这种情况下怎么能睡的安稳,烦躁的简直想杀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睡得并不踏实,乌森摸着她的手握住,与她十指相扣放到胸前。“怎么了?” “烦。” “热。” 她咕哝两声,翻个身抽*出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换个卫生带,顺便再洗个澡降降温。 就在乔蓉推开他想要坐起来的同时,乌森倏地睁开眼睛,墨黑的眼珠子在黑暗里发着光,无形中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乔蓉吞了吞口水,借着窗外泻进来的月光,伸手比划起来,在她一阵比划中,乌森渐渐搞懂了她的意思。 乔蓉被乌森抱下圆石,一站稳,姨妈就跟洪水似的倾泻而出,厚实的卫生带因为吸收了大量的经血而变得异常沉重,直往下坠。 乔蓉深深吐出一口气,咬牙向前迈出一步,还好,还能走路,便放心了。 被乌森牵着走到屋外,乔蓉眼尖地发现屋角坐着一个人,便用胳膊撞撞乌森,示意他过去看看是谁,哪知,乌森并不理会,勾回她的脑袋,以半抱的方式迅速将她拖走,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瞧清那人的模样。 乔蓉异常纳闷,挣扎着又回头看一眼,便瞧见那人正往脸上拍蚊子,那动作,那咕哝声,分明就像一个人。 巴木?! 他怎会坐在此处?他不是早就回去了么? 这个傻子,不知道外面有很多蚊子么?被蚊子喝的血要吃多少好东西才来补的回来!就算再担心她,也不用这样! 呆,真是呆! 明明觉得他这样子很呆,可乔蓉的心底还是滑过一丝暖流,挣扎的动作更大了,想要张口呼叫巴木,竟被乌森识破动机先行一步捂住嘴巴,呼叫声也跟着变成呜呜声,整个人被越拖越远,直到视线里不再有那道模糊身影。 乔蓉回头瞪着乌森,很想甩他一耳光,脸上写着:欺负老实人好玩么?可后者却视而不见,抿着唇将她打横抱起来,加快脚步朝巴木的屋子走去,片刻后,他们到了,在乌森半威胁半强迫下,乔蓉拿出新卫生带,没用完的旧衣服,针线以及干净内裤跟着乌森去了溪边。 来着姨妈,乔蓉自然不会下水洗凉水澡,蹲在溪边将旧衣服浸湿了拧干再往身上擦,不用说,浑身上下被擦过一遍舒爽多了,接下来再换上干净的卫生带就OK了。 换卫生带这种事情自然要在私密条件下进行,乔蓉警告乌森不要跟过来,便走到一块石头后面,借着月光,偷偷摸摸脱掉内裤,解开卫生带的两头绳子,取下卫生带放到地上,正要拿起干净的卫生带系上,视线下忽地出现一双大脚。 乔蓉的呼吸一窒,缓慢地抬起脸,便与乌森的视线撞到一块,后者的眼里分明带着一丝笑意,眼神大胆地在她光溜溜地下*身及卫生带上来来回回巡视,弄得她一阵窘迫。 乔蓉挥手要他走开,并努力表示他这样看着于己于她都不好,明显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只是也没再为难她,略微把脸转开一点,表示他的退让只到这里。 乔蓉暗暗叹气,再磨下去估计他会不耐烦的,抓紧时间弄妥一切,一抬脸,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这人怎么这样! 乔蓉恨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守信用,继而白他一眼,气呼呼地拿着换下来的卫生带去溪边搓洗,手指还未碰到凉水,手腕即被抓住了,乌森从她手里勾走卫生带浸到手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搓洗起来。 乔蓉倏地瞪大眼睛,傻掉了。 他的力气大,几下功夫就把卫生带搓洗干净了,拧干握在手里,待乔蓉反应过来伸手跟他要,他跟宝贝似的不给,咕哝一声转开走掉,走了几步不见乔蓉跟上,面色一沉,回去拽住她的胳膊就走。 “诶,等一下,我的针线和内裤没拿……” 月光下,某女挣脱某男的手,急忙捡回自己的宝贝…… 在快要靠近乌森的房子时,乔蓉一把推开乌森,拼了命地朝巴木跑过去,并大声叫着巴木的名字,那个正在打瞌睡的傻木头听见有人叫自己,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用急快地速度抬起头,看清是谁,迅速跳起来,极想冲过去抱住乔蓉,忽地想起乌森的警告,硬生生忍下了。 这个傻子! 都被蚊子盯成这样了还坐在这儿,真呆,真笨! 乔蓉摇头叹气,上前拉住他就走,在经过乌森时,摊手想拿回卫生带,后者却看也没看她,愤怒离去。 “他怎么了?” 巴木挠挠脑袋,很莫名。 “没什么,走,回家。” 生气谁不会,乔蓉调头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巴木莫名地跟在后面。 ****** 天一亮,乔蓉就舍弃睡眠爬起来缝卫生带,没办法,再不缝出新的就没的用了。有了前一次缝卫生带的经验,这一次就顺手多了,一口气缝了四个出来,不用再担心不够用了。 乔蓉去林子里换上新卫生带,顺便解决一下个人生理卫生问题,回来时,看见乌森的房门口站着数十个女人,个个看起来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叽哩呱拉飞快地讨论着,乔蓉尖着耳朵一个字也没听懂。 乔蓉走过去几步,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还是没听懂一个字,又不好意思跟她们打听,撇撇嘴正要离开,便听见乌森的房里响起一阵哭声,紧接着,一个女人在桑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那女人乔蓉记得,正是昨晚跑过来偷窥她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乌森狠狠地训了一顿,哭哭啼啼怪可怜的,难免不让人对她升起一丝同情心。 那女人在经过乔蓉身旁时,驻足往她头发上看了几眼,面色微微一变,一扭脸就跑了,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弄得乔蓉很莫名,急忙拉住桑妮问问情况,桑妮跟那女人一样,往她头发上看了几眼,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转而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看样子,桑妮在顾忌什么,即使知道内情也不会告诉她的。 有了这一点认知,乔蓉也没什么兴趣再打听了,撇撇嘴走掉。 此后过了三天,乔蓉惊喜地发现大姨妈竟然走了,要是以前不呆上七天是不会走的,这次经期缩短一半,应该是跟这里的食物和环境有关,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来。 姨妈走了,乔蓉首先要做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这几天简直快把她憋坏了。 洗澡回来,碰巧巴木也在这个时候打猎回来了,乔蓉见他给自己带回来几束野花,伸手就接了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野玫瑰,还散发出一股玫瑰特有的芳香。 如果说,能泡个玫瑰澡该有多好! 乔蓉突发其想,决定以后让巴木给她打造一个大澡盆,这里的树木既多又大,只要她把图样画出来,巴木照着图样打造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说澡盆打造出来了,那么木碗、木筷、木勺什么的打造起来就更简单了。 乔蓉找来一只装了水的竹筒将野玫瑰插*进去,摆在不碍事的地方既美观又能改善空气,一举两得。 巴木不仅给她带回了野玫瑰,还给她带回来一只小白兔,上次那只兔子跑了,虽然只养两天与兔子的感情不算深厚,但乔蓉还是小小地难过一把,大概是为了弥补她的缺憾,巴木今天在打猎的时候恰巧碰到与上次类似的兔子就抓回来了。 乔蓉从巴木的怀里抱过兔子,转身找来一根绳子拴在兔子的脚上,绳子的另一端套到石凳上,这样既能让兔子有足够的活动范围,又不会让它跑掉,等兔子什么时候把这里当家了,再松开它也不迟。 兔子天生就是好动宝宝,被乔蓉拴住了跑不掉,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不停地跑到乔蓉脚边蹭蹭,明显是想讨好她。 乔蓉忍住笑,摸摸兔子的脑袋,起身丢了一把菜叶子给它吃,剩下的菜叶子就拿到溪边清洗,留作煮汤的时候加进去。 乔蓉对烤肉已经吃腻了,烤鱼也不大想沾的,炖了猪脚汤喝了两大碗。这次炖出来的猪脚汤不仅卖相好,口感也是极佳,就连巴木也喝了几大碗。 这里的人吃过晚饭都喜欢坐在广场上纳凉,说说话什么的,乔蓉听不懂也不想参与,便要拉着巴木去散步,然而就在此时,说话声停止了,一个个头矮小且满脸胡子的男人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走到广场中央,那男人兴奋地拍手跳了几下,忽地按住女人对天行了个大礼,那女人显然不大愿意,拼了命地想跑,男人似乎被惹恼了,伸手就给女人两耳光。 那丑男人乔蓉没见过,可那女人她是认识的,正是三天前的早晨被乌森训过的那名女子。 此刻,那女人忽然挣开男人的手朝乌森跑过去,被男人抓住又是爆打一顿,女人被打得很惨,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说情,乔蓉见了不忍,推推巴木,要他去阻止那男人,不想,巴木拒绝了。理由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插不上手。 乔蓉完全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二章 经不住乔蓉缠问,巴木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那女人是鹰族族长的小女儿,鹰族人少男弱,是一个小部落,时常饱受附近几个大部落侵*犯,为了保护族人免受杀害,族长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将四个女儿分别赠送给邻族的巫师与族长做小老婆,以求外族人不再来犯。 巴木现在统领的部落叫“腾”族,虽然他是这个族的族长,却是没什么实权的名义族长,凡是在重大事情的决定上都是由乌森作主,鹰族族长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决定把小女儿送给乌森而不是给巴木做小老婆,哪知,乌森收下这个“礼物”一直没有拆封过,晾在一旁就是两年。 不仅鹰族族长的小女儿如此,另外两个女人也是别族送过来示好的“礼物”,她们的下场一样,均未被乌森拆封过,晾在一旁直到现在。 至于鹰族族长的小女儿为什么会被乌森训一顿,并于今晚送给一个丑男人当老婆,巴木就真的不知道内幕了。 巴木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重点上,等于什么也没说! 今晚正是那女人与那丑男人成亲日,那女人遭到一顿毒打即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拖去洞房了,没热闹可看,大家也就散了,留在最后走的是乔蓉与巴木。 “乔乔,病了?” 巴木牵住乔蓉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十分冰凉,几乎本能地就认为她是生病了。 乔蓉摇摇头表示没有,忽地握紧巴木的手,眼睛看着前方,“巴木,还是你好。”没有任何恭维之意,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巴木没有想到乔蓉会突然夸自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好了,同时,也觉得他家乔乔今晚特别奇怪。 他们回到屋里,就拿出洗涑用品去了溪边,与往常一样,乔蓉先洗,巴木后洗,二人洗涑回来,熄灭火星就睡了,没多会,屋内就响起了鼾声,不用说,自然是巴木发出来的,相比酣睡的巴木,乔蓉却是辗转难眠,脑子里不停回放广场上的那段小插曲。 虽然说乌森从未碰过那三个女人,可那也是他的小老婆,他对自己的小老婆尚且都能做到如此决绝,那么对她呢?一旦厌了、烦了、腻了,是不是也要将她送人? 乔蓉很庆幸自己没有脑残地主动要求给乌森当小老婆,万一哪天他不要她了,她还有巴木,巴木单纯善良,掏心掏肺对她,能够找到这样的人当丈夫是不错的。她决定以后尽可能的要对巴木好一点,机会成熟了就由她来开口求婚,先把小家建立起来,等到条件好了,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务实…… 乔蓉在胡思乱想中睡去,并做了一夜梦,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的。爬起来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她便决定去林子里转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走到门口即被迎面而来的桑妮叫住了。 桑妮奉乌森的意思来带她上山摘野茶的,一听有野茶可以摘,乔蓉哪有不心动的道理,回屋拿了一块兽皮出来,便跟着桑妮出发了。 桑妮领着她穿过一片树林,一直朝西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抵达一带绵延起伏的群山脚下。 桑妮指给乔蓉看,说是野茶就生长在这一带山上。 乔蓉原先猜想的没错,山高林密,云雾弥漫,空气湿度大才具备良好的产茶自然环境,即使桑妮今天不带她来,总有一天她也会拉着巴木找过来的。 爬山是个体力活,相比快手快脚的桑妮,乔蓉走的要慢多了,遇到不易走的地方,桑妮就拉她一把。如果按照桑妮的速度,半个小时就能上去,可现在不是有一个龟速的乔蓉么,她们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登上去。 尽管腿都快走断了,可一看见大片的野茶树,乔蓉就被治愈了。 这些野茶深处原野林间,天生天养.因山高气寒,受云雾之滋润,集天地之精华,汲*取原始山林营养,是名符其实的纯天然饮品。 茶叶也是要挑着摘的,不是什么茶叶摘回去都能喝,桑妮凭借多次采茶经验,告诉乔蓉要专挑嫩芽摘,回去后还需加工一下即可。 乔蓉只知道采茶,却不知道采回去还需加工,不免感到汗颜,原来自己只会嘴上谈兵,还不如人家桑妮懂的多。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功夫太阳快下山了,两名女子再不下山委实有些危险。 乔蓉觉得下山比上山难,往下走的时候身体始终不能保持平衡,有好几次若不是被桑妮及时拉住,就连人带茶叶滚了下去。可桑妮也是人,难免会有分神的时候,又怎能时时刻刻注意到她,就在这个不注意的空档,事故发生了。 …… 乔蓉自认走了狗屎运,滚下来的时候竟然掉到一片柔软的草地上,除了手臂和腿有几处擦伤外,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这件事情却让巴木很生气、很生气,一个晚上都没理她。 “巴木,去洗澡了。” 乔蓉主动蹭过去,想快点哄好这个老实人,哪知,老实人一旦生气就很难哄,看也没看她一眼,扭脸就走开了,乔蓉没办法,只好快步追上去,死皮赖脸地拉住他,讨好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我保证!” “可不许骗我。”巴木的脸色终于好看一点了。 “唔……”乔蓉暗自松口气,总算把这根木头哄好了。 两人随后去溪边洗漱,和往常一样,乔蓉先洗,巴木后洗,两人洗完澡并未马上回去,而是背靠背坐在溪边纳凉,乔蓉估计炎热的夏季应该就快过去了,待天气转凉,便不能再洗凉水澡了,得尽快让巴木打造一只浴桶出来。 想到此,乔蓉就再也坐不住了,急着拉起巴木回去,只是他们前脚进屋,乌森后脚便到。 自从发生昨晚那事,乔蓉便不大想看见乌森,背过身抓一把菜叶子喂兔子,连脸都不让人家瞧见。 “乔乔。” 巴木走过来推推她。 “什么事?” 乔蓉飞快地抬头看了巴木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故意将注意力转到兔子身上。 “乔乔。” 巴木又推推她。 “什么事你说呀?”这下,乔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得很不耐烦。 “巫师找你。” “什么?听不懂。” “我说,巫师找你。”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 “算了。”乌森忽地打断巴木,转身就走。 乌森一走,巴木紧张地比划道:“你把他得罪了。” 乔蓉叹声气,忽而丢下菜叶子握住巴木的手,极认真、极认真道:“巴木,你这才是这个族的族长,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怕他……” 巴木一脸惑色,显然听不懂。 乔蓉牙痒的想咬人。 这根木头,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乔蓉原想画出浴桶的样子给巴木看的,现在完全没心情了,转身熄灭火星就睡了,巴木看出她不高兴,也不敢主动找她说话,躺到自己睡觉的地方,胡思乱想一会便睡着了。 夜里,乔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将巴木惊醒…… ☆、第二十三章 夜里,巴木抱着快陷昏迷的乔蓉猛拍乌森的门,那人像似故意的,过了半晌才来开门。 “你快救救乔乔,她被蛇咬了。”巴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额上滚出大颗、大颗汗珠。 乌森唔一声,侧身让开一条通道,“你把她放到圆石上就可以走了。” 巴木的身体明显一僵,但救人心切,便毫不迟疑地照做,临走前,乔蓉忽地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够留下来,他也很想留下来,便抱着一丝希望看向乌森,对方面色一沉,讥诮道:“舍不得走那就抱回去别治了。” 巴木一怔,忽地涨红了脸,转脸安慰乔蓉两句就走了。 砰! 巴木前脚出门,乌森后脚便将草门踢上了。乔蓉一抖,悄悄睁开半只眼,见他一脸阴郁地走过来,一颗心直往下沉,不动声色地翻身将后背对着他,只是下一刻,身体即被扳转过来。他用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道:“把眼睛睁开。” 乔蓉本想不理,腰间忽地一痛,几乎下意识地就睁开了眼睛。 “把嘴巴张开。” ??? “把嘴巴张开。”他不耐烦了。 乔蓉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依言张开嘴巴,结果,被堵个严严实实。 过了半晌,他喘息着离开她红肿的唇,将脸埋在她的胸*脯上,慢慢平复体内的邪*火。他不动,乔蓉自然不敢乱动,僵着身体等他退开。 喘息声渐止,乌森起身端来一只盛装了绿色叶汁的石碗,乔蓉理所当然地认为叶汁是给她解蛇毒的,不等他发话,便主动翻身趴在圆石上,伸手将裤子退至臀*部的三分之一处,恰如其分地露出蛇伤。 乔蓉已经准备好了,而他却迟迟不动手,心中不免纳闷,便扭头朝他看过去,只见他正玩味地看着自己,脸上仿佛写着:你是不是搞错了? 乔蓉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慌乱地就想拉上裤子,这个时候被他用手压住了。“把裤子脱掉。” ??? “把裤子脱掉。”他又强调一遍。 乔蓉依言照做,复又趴好等他上药,不想,那叶汁并不是给她解蛇毒的,均是涂到了她身上有几处擦伤的地方。叶汁像似一早就捣好的,想必他今晚去找她,就是要给她敷药的,而她非但不领情,还拿后脑勺给人家看,才把人给得罪了。 得罪他的时候乔蓉有想过他会报复,也做了被报复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报复会来的这么快,方式还这么奇特——深更半夜让乌小花来咬她! 当时她正睡得酣,突然被一条蛇袭击屁*股,那感觉非常恐怖。可见,乌小花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坏,哪天逮到它,一定剥了它的皮炖汤喝。 乔蓉磨磨牙收回心神,此时,那叶汁起了作用,被涂抹过的地方很凉,很舒服。接下来,她以为乌森涂完叶汁就会给她解蛇毒,可他没有,搁下石碗倒是不急不慢地给她按摩起来。 “诶,能不能别按摩,先解蛇毒呀!”乔蓉急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按摩。 “不急。”说着,他把手抽出来,在她光*裸的下*身乱摸一阵。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急呀,她很急的好不好,万一蛇毒蔓延全身,即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她。 “可是,我很急呀。”她再次抓住他的手,牢牢地按在圆石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盯着她看了半响,忽地闷笑出声:“不急,我们先做点别的。” 言下之意,就是那档子事。 乔蓉仔细算了一下时间,他有七天没碰过她了,想必快要憋坏了,而他又不愿意碰小老婆,这灭火的任务非她不可。 反正横竖都是做,不如痛快点早做早结束。 乔蓉主动将上衣脱掉,洁白光滑的**顺势倒进他怀里,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将一双玉*乳送到他嘴边。 他似乎很喜欢她主动,一把扯掉腰间的兽皮,让她骑上来。 乔蓉吞了吞口水,一咬牙做了上去。 虽然她在上面,却没干什么活,基本上坐在他身上享受的。当然,他也不吃亏,躺在下面能将她胸前的美景尽收眼底,感观上非常受刺激,顶的也越发激烈了。 即使不用干活,但也很累人,时间一久,乔蓉就不愿意呆在上面了,吵着要到下面。 换了个姿势后,她被累的更惨,近乎哀求他停下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突然被翻个身,他又从后面埋了进来…… 这一夜,乔容被闹的没合过眼。 天亮的时候,她才有机会眯一下,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巴木与乌森在屋外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也没精力听,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直到晌午才醒。 乔蓉禁不住伸个懒腰,一扭脸就看见乌森正看着自己,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乔蓉微微红了脸,忽然想到他还未给自己解蛇毒,急忙指指蛇伤,只见他笑而不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过了半晌才告诉她蛇毒已解。 他一定是乘自己睡着的时候解的毒! 乔蓉如此想着,便从圆石上坐起来,这一坐,身体跟散了架似的疼,而始作俑者丝毫不觉得愧疚,一副餍足的模样,恨的她磨牙想咬人。 乌森忍住笑,拿起衣服给她穿上。 有人服侍,乔蓉倒也乐得配合,就连头发也不用梳,因为有人很愿意效劳。 望着那头美丽的秀发,乌森简直爱不释手,忍不住抓一把塞进嘴里嚼几下,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那把头发在他嘴里嚼断好几根。 有了这次教训,乔蓉再也不敢让他给自己梳头发了,只要看见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地就躲,而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故意捉弄她,没事就会抓着她的头发玩几下。 与乌森一起用了午饭,乔蓉表示想回去,他没再刁难,不过在临走前交待她明晚记得过来。乔蓉暗暗磨牙,很想咬人。 回去后,她扔了一把菜叶子给兔子吃,想起浴桶,便拿起削好的树枝在地上画出浴桶的图形,待巴木回来就指给他看,并把浴桶的功能告诉他,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领悟了。 正值午休时间,乔蓉丢下树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去睡了,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画的图形没有了,原来是被兔子卧在那里玩耍给弄没的,乔蓉忍不住拿手指点了一下兔子的脑袋,转身找来树枝又画了一个。 待她画好图形,巴木打猎回来了。 见她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巴木很激动,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 巴木给乔蓉带回来一窝鸡蛋,乔蓉点了一下,大大小小共有三十来个,够她吃上好几天的了。看着这些鸡蛋,乔蓉突然想到可以用蛋清做面膜,便不让巴木拿鸡蛋去烤。 她还想起乌森送的蜂蜜,将蛋清与蜂蜜搅拌在一起,即是很好的护肤产品。自从穿到这里后,她的皮肤再也没有用过任何东西保养过,难免不如从前那么细嫩了。 乔蓉交待巴木凡是以后看见鸡蛋都不要拿去烤,带回来给她用,巴木不知道她留着这些生鸡蛋干什么用,尽管好奇,但也没问。 转眼吃过晚饭,乔蓉急忙回到屋里,拿出四个鸡蛋敲了壳撇出蛋清放进石碗里,用一根大约有手指头粗的木棒搅动蛋清,直至全部起泡,再凭感觉加进大约一汤匙的蜂蜜,二者搅匀即成。 去洗了澡回来,乔蓉便将蜂蜜蛋清涂到脸上,涂满了厚厚一层,等它变干洗掉即可。 巴木好奇,就围着她看,偶尔还会拿手碰碰她的脸,见她不反对,便多碰几下。 无奈资源稀缺,要不然乔蓉也会大方地给巴木敷个面膜。 待蜂蜜蛋清变干,乔蓉便用清水洗净,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敷了面膜后皮肤变得光滑了。 乔蓉想起浴桶的事,就把浴桶的图形指给巴木看,并把浴桶的功能讲解一遍,看他能不能打造一只出来,这对巴木来说太难了,可他不想让乔蓉失望,便决定试一试。 乔蓉顺便又把木勺子、木筷子、木碗等一一跟巴木说了,这些简单,巴木表示一天就能给她弄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巴木用叶子包了几块烤肉说是要给桑妮送过去,乔蓉不解,拉着巴木追问:“桑妮怎么了?她没饭吃了吗?” “嗯,巫师罚她在后山上跪着不许吃饭。” “为什么?”乔蓉惊呼。 巴木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但她始终是我的族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饿死。” “走,我跟你一起去。”乔蓉焦急道。 “夜路不好走,你别去了。” “不,桑妮平时对我不错,我去看看……” ☆、第二十四章 夜路果然不太好走,尤其是往后山方向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个狗□。 越往后山,草木也就越多,草木滋生茂密的地方,蚊虫也就越多,一路上走过来,二人身上皆被蚊虫咬出大大小小的包,就这一会的功夫乔蓉就受不了,何况桑妮从昨晚跪到现在,不仅没饭吃,还得忍受蚊虫叮咬,是大罗神仙也受不了。 想到此,乔蓉暗暗有些焦急起来,步伐也跟着加快许多。他们是在后山腹地找到桑妮的,此时的她从头到脚被蚊虫咬的十分不堪,饥饿与困乏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看见他们到来,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乔蓉忽地不忍,上前就要扶起她,哪知她死活也不肯起来,从言语中分明能够感觉到她对乌森的惧意。 这乌森也太狠了,这种惩罚方式简直就是变态。 乔蓉用胳膊撞撞巴木,后者会意,立即从怀里掏出两包食物递过去,桑妮见了吞吞口水,却忍下了。乔蓉站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让她吃下食物,只能拿眼睛去看巴木,后者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还是回去吧,倘若被乌大人知道了,到时受罪的还是我。” 桑妮说的太快了,乔蓉没怎么听明白,但见巴木点点头,把食物放下拉起她就走,乔蓉没他力气大,也只能被动地跟着,离开后山,巴木才把桑妮说的话跟她解释一遍。乔蓉听后没发表任何意见,二人回去熄灭火星就睡了,没多会巴木就打起了呼噜,他这人睡觉一向死沉,没人叫他是不大会醒的。 乔蓉就是瞅准这一点,便爬起来朝屋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几眼,见巴木依然睡的很沉,便放心离去。 乔蓉轻轻拍响了乌森的门,后者没想到她今晚会过来,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蓉蓉,想我了?”乌森将她抱到腿上,忍不住拿鼻尖蹭蹭她的脸。 “嗯。”她忍住痒,轻轻点点头。 果然,他听到这话心情大好,就连手也不老实了,厚掌爬进她的衣服里,捏着一只饱满把玩起来。 “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他有点心不在焉,伸出舌头勾住她的耳垂舔*弄着。 “你知道桑妮去哪了么?”乔蓉忍住痒,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没多大反应,咕哝一句:“你找她做什么?” “我的衣服坏了,想找她给我补一下。”“补”字她不会说,就用手比划一下。 “坏了就不要了,我再叫人给你缝两套。”他的舌滑至她的优美颈项,停在那里流连忘返。乔蓉颤了一下,不可自抑地呻吟一声。 “不,我还想跟她学针线活……” 乔蓉忽地顿住,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乌森渐渐止住笑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想救她?” 一副什么也瞒不住他的样子。 既然他把话挑明了,乔蓉也干脆承认,等了一会不见他有所回应,以为他这是拒绝了,叹息一声正想离去,他忽地抱起她走向圆石,“既然想让我放了她,你要有所表示才行……” …… 经过一夜奋战,乔蓉也顾不上休息,悄悄穿上衣服就走,手忽地被拉住,他问:“你去哪?” “巴木不知道我出来,我要赶紧走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松开手,交待:“今晚别忘记过来。” “……” …… 乔蓉回去时,天色未亮,巴木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梦见好吃的了,嘴角还挂着口水,要在平时看见他这副睡相,乔蓉一定会笑出来,现在丝毫没心情。 没多会,桑妮就从后山回来了,乔蓉也顾不得休息,在尽量不吵醒巴木的情况下,拿了些吃食过去看望桑妮,一见面,桑妮就跪下给她磕头,分明是感谢她的搭救之恩。 乔蓉没有桑妮想的那么伟大,决定救她也是存了一份私心的。 桑妮吃下食物便躺下休息了,两夜未睡,导致她一躺下就睡着了,乔蓉去找了些止痒的止痛的草叶回来捣成汁液给她涂上才离去。 走到半路上,乔蓉看见巴木迎面而来,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便加快脚步迎上去,果不其然,一见面巴木就劈头盖脸地问她去哪了,好在她早有准备,回答起来倒也不显得慌乱。 她说自己一早起来去看桑妮了,巴木几乎没怎么怀疑地就信了。 乔蓉长吁一口气,心想:跟老实人打交道就是轻松,连伤脑筋都免了。 巴木今天不去打猎,昨晚答应她的今天要给她打造木碗、木筷及木勺,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就去林子里挑树木,乔蓉认不出哪种树木好,光凭外相及味儿辨别,记忆中,好像有种树木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外相也好,她在努力寻找这种树木。 他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种树木,中午来不及回去,就在林子里吃了点带出来的干粮和果子,歇息片刻继续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给他们找到了。 乔蓉指着一棵还算粗壮的树,要求巴木砍倒,巴木力气大,几个手起刀落,那棵树“砰”地一声就倒了。乔蓉帮忙将没用的树枝砍掉,仅留光秃秃的树干让巴木扛回去。 回去后,两人便在屋前忙活起来。巴木按照乔蓉的要求先给打造出一只木碗,乔蓉见样式还行,就让巴木按此样式再打造几只,当然,她不全是站在一旁指手画脚,在附近找了几块巴掌大的圆石回来,动手将新出炉的木碗用圆石磨的光滑些,以免使用的时候被伸出来的木细签扎到嘴巴。 差不多快到傍晚时分,巴木动作麻利地连木勺、木筷都打造出来了,甚至按照乔蓉的要求,还多打了两只盆子。 有了筷子,乔蓉决定开始教巴木如何使用筷子,彻底改变他用手抓食物吃的习惯。当然,她还会送乌森一副碗筷,把他用手抓食物的习惯也一并改掉。 两人忙活完,外出打猎的人们回来了,巴木起身迎上去,大致说了些表扬他们的话,他们听着很受用。接下来,开始分配食物,巴木因为没有出去打猎,自觉地少拿一点,以免大家不平衡。 眼见食物不够,乔蓉强调不饿吃的极少,巴木不信,强行要往她嘴巴里塞,她灵机一动,抱着肚子装作呕吐的样子,这才让他罢手。而这一幕恰巧落到某人眼里,眸色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乔蓉忆起乌森的交待,早早去溪边洗澡洗衣服,回来后敷了蜂蜜蛋清面膜,待其变干洗净,便催促巴木早点休息。对于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巴木来说,一天中除了吃饭,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睡觉,几乎倒头就能睡着。 巴木一打呼噜,就代表他已沉睡,没有人叫他基本上不会醒。乔蓉闭着眼睛就在等这一刻,呼噜声一响,几乎立刻就睁开眼睛。 扭脸往酣睡的巴木看了一眼,乔蓉暗暗吐出一口气,轻手轻脚爬起来,在经过巴木时,脚步顿了一下,但见巴木单纯善良的睡颜,忽然觉得自己跟乌森特别不是人,分明就是欺负人家老实人。 乔蓉咬咬牙,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到屋外。 亏欠巴木的,她暂且记在心里,有机会她一定会全力弥补他。 见四下无人,乔蓉快步朝乌森的住处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他的房门敞开着,应该是专门为她而留。 越接近他的房子,乔蓉的心跳竟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跳到最后全无章法可言。 深深吐出一口气,乔蓉提脚跨进他的房里,“砰”地一声草门在她身后关上,不等她回头,一具火热的身体已是从后面欺压过来。 乔蓉颤了一下,身体很快便化作一滩春水融化在他的怀里…… 乌森忽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圆石上便去端来一些吃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晚饭乔蓉几乎没吃什么,饥饿的肚子早就发出了抗议之声,看见乌森拿来食物,眼睛都直了。 乔蓉几乎用狼吞虎咽的速度将食物扫荡精光,最后抹抹嘴还显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乌森忍住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是不是还想吃?” 乔蓉的双眼忽地一亮。“还有么?” “有,绝对管饱。” 话音一落,他忽地扯掉彼此的衣物,在她错愕的目光下,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食物”喂了进去…… …… 日月飞梭,转眼过了炎热的夏季,迎来微凉的薄秋。 仔细算一下,乔蓉穿到这里竟然也有四个月了。 日子如常地过着,几乎没什么变化。 “乔乔,吃鱼。” 这天傍晚,和往常一样,巴木将烤好的鱼推给乔蓉。 “呕……” 乔蓉忽地推开鱼,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乔乔怎么了?”巴木一脸惑色。 “……” 好奇怪,这几天只要一看见鱼和油腻的东西,她就想吐! ☆、第二十五章 一道亮光袭上脑海,混沌的心灵忽地顿开,乔蓉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发颤,面色更是找不到一丝血色。 姨妈迟迟不来,闻不得鱼腥味,对着油腻的食物就反胃等等症状都在昭示一个信息——她怀孕了! 没错,夜夜饱*受枪林弹雨的袭击,即使是不易受孕体质,也难逃中枪中弹的厄运。 “乔乔,怎么了?不舒服?”巴木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凉。 “……”面对这个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男人,乔蓉的嗓子忽地一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开始默默掉泪。 巴木一下子就慌了,想将她搂进怀里却又不敢,只能笨拙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轻哄:“乔乔,不哭,都是巴木不好,才会让乔乔这么伤心。” “傻瓜!”乔蓉既感动又难过,慌忙擦擦眼睛解释:“跟你没关系,是我想家了才会这样。” 巴木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转身又将烤鱼推过去,“乔乔不难过,吃东西。”单纯的老实人要表达对一个人的好,总会不停地拿食物给那人。 “呕……” 好不容易止住的反胃感顿袭心头,乔蓉扭脸摆手示意他拿走,拜托,别再拿这种食物来折磨她,快疯了。 巴木很莫名,以为她今天不想吃鱼,便又把烤猪排推过去,这下,乔蓉呕的更欢了。 “巴木,我命令你,不要再拿食物给我。”乔蓉磨磨牙,很想咬人。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严肃,巴木被吓住了,果然不敢再拿任何食物给她,只是,他家乔乔今晚可是什么也没吃呀,难道就不饿么? 巴木胡思乱想一通,将乔蓉的那份食物留起来,坐到一旁慢慢吃掉自己的那份,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乔蓉。 中午热、早晚凉爽是近期天气的表现,乔蓉搓了胳膊,伸手够到搁置一旁的薄外套披到身上,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巴木见她冷,就让她往柴火靠近一些,被她摇头拒绝了,原因是柴火上方还在烤着猪肉,肉香已不再像以往那样吸引她,恨不能有多远离多远。 见她不愿意,巴木也不勉强,起身朝林子走去,没多会就给她拖来一枝果子,乔蓉看见果子不禁喜上眉梢,为此,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快步走进屋里拿着一只木盆出来,摘下果子放进盆里拿去溪边清洗,他家乔乔爱干净,他在洗这些果子的时候格外仔细、认真。 洗好果子他就先尝一个,不想,很酸,几乎本能地就想吐掉,忽地想起季节不同了,如今这果子也变得渐渐稀少起来,再过一段时日,说不定连这种酸涩的果子也难觅到,于是,嘴里的果肉又被他咽了下去。 看见巴木慢吞吞地端着果子走过来,乔蓉起身迎上前,伸手捏起一颗果子就要往嘴里塞,手腕即被巴木握住了。“乔乔,果子很酸,不好吃。”他家乔乔一定不喜欢这种酸酸涩涩的东西,那么,这种难吃的要死的东西就由他来解决好了。哪知,乔蓉像似没听见他说的话,一口咬下果子嚼起来,不曾有过异样之色。 “乔乔,好吃?”巴木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比我以往吃过的都好吃。”说着,她已经飞快地解决掉两颗果子了,没看见巴木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 乔蓉吃得牙齿不酸,但巴木替她酸,好几次掀起嘴唇想劝她别吃了,可见她吃的很欢快,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乔蓉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巴木的眼里很匪夷所思,可她就是停不下嘴巴,因为怀孕的缘故,这种既酸又难吃的果子在她嘴里反倒变成了美味。 默默吞着果肉,她的视线越过巴木,冷不防地与乌森的视线撞到一块,后者的眼底略带一丝笑意,要传递的信息很明显,搁以前,她倒觉得没什么,只是现在想起他干的好事,她就磨牙想咬人。 “巴木,我们回去。”乔蓉已无心情再吃酸果,将盆子塞*给巴木,率先走了,巴木就跟忠*犬似的,摇头摆尾地跟上。 回到房里,乔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兔子丢一把菜叶子,如今的兔子比当初来的时候肥胖了整整一圈,经过两个月的圈养,兔子彻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不管出去怎么玩耍都会记得回来,就算乔蓉赶它都赶不走呢。 兔子有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小白!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名字是谁取得。 此刻的小白仿佛感受到女主人不开心,便拿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女主人的小腿,每一次它这样做,女主人都会伸手摸摸它的脑袋,顺便再给它挠挠痒,可这一次没有,女主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它给忽略了。 受到冷落的小白很失望,转而去讨好男主人,不想,男主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女主人,彻底没注意到脚边蹭着一团绒绒的白球。 小白很难过,于是,离家出走了。 这晚,乔蓉与巴木去溪边洗漱回来,熄灭火星就睡了,谁也没注意到屋里少了一个爱窜来窜去的白色绒球。 夜间,乔蓉被心事压的辗转难眠,习惯性地拿脚去蹭小白,竟然蹭个空,本能地以为它一定是睡在巴木身边,所以也就没有多想,复又被烦心事缠上心头,烦的几乎快要透不过气了。 黑暗中,她幽幽地叹声气,正要转身面朝里,眼尾突然扫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立在门口,似乎专门等她过去。 乔蓉没有选择地爬起来朝那人走过去,距离一臂之遥即被他拽了过去。 乔蓉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小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聆听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个想法浮上脑海。 “你喜欢孩子么?”去他住处的路上,乔蓉窝在他的怀里这样问道。 不想,他没吭声,表情一派平静,任乔蓉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丝异样出来。 他是什么意思?不回答是不是就表示不喜欢?即使是她生的也不喜欢? 同样的问题她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更不敢问,靠在他怀里沉默不语,直到被他放到圆石上,衣服被他扯掉,忽地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他,抱住肚子假言肚子痛,这才躲开他的碰触…… ☆、第二十六章 乔蓉躺在乌森怀里平安无事地度过一夜,天未亮,便起身回到巴木的房里。巴木依然处于沉睡中,乔蓉就在一旁坐下来,看着他的睡颜怔怔发呆。 “乔乔?”巴木惊呼,揉揉眼睛坐起来。“为什么不睡觉?!” 被巴木的惊呼声拉回神,乔蓉这才注意到天色擦亮,而她坐在这里竟然发了两个小时呆。 “睡不着。你不是要去打猎么,还不快去洗脸刷牙。”乔蓉笑着转移话题,并伸手将他往外推,巴木的注意力果然被转走,听话地拿着洗漱用品走了。 巴木做事向来麻利,走后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弄妥一切回来了,进屋时,看见乔蓉维持原先的姿势还在发呆,长腿一迈跨过去,低低叫了声“乔乔”,她听见声音抬起头,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洗好了?我去煮饭。” 巴木拉住她。“乔乔去休息,这些粗活让巴木做就好了。” 乔蓉的嗓子忽地一哽,赶紧背过身仰起脸眨掉眼底的雾气,说了句“没事”便夺门而出。 乔蓉洗了几根汤骨连同一把野葱一起丢进石锅里煮炖,野葱是她前几天无意中在林子里发现的,无庸置疑,有了去腥的野葱加入,无论是炖汤抑或是烤肉,都能起到很好的去腥作用,食物闻起来也会更香。 巴木对这种加了野葱的骨头汤更有爱,埋头连肉带汤吃了几大碗,又吃了几个烤土豆,这才心满意足地打猎去了。 巴木走后,乔蓉一时间也没心情做任何事情,无精打采地抓起一把菜叶子就要丢给小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白不见了。 乔蓉以为小白只是出去玩耍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发了一会呆,便出门去找同事,走了几步忽地想起同事们大都避着她,便停了脚步折回去。 自从那次窜逃事件发生后,张晓莹她们均被自己的丈夫警告不许与她来往,原因无非就是害怕自己的老婆会被她拐跑。乔蓉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讨个老婆不容易,何况乎又是这样细皮嫩肉的老婆,恨不能长十双眼睛盯着。 乔蓉回屋里坐了一会,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找同事们,有些事情也只有她们才会回答。 走到门外,乔蓉看见桑妮正朝这边走,便站住了,待桑妮走到跟前,就笑着问了两句,原来桑妮怕她闷,就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去地里,乔蓉自然愿意的,点点头就跟桑妮走了。 正值秋收季节,地里一派忙碌景象,在一堆女人中,乔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张晓莹她们,可惜,除了张晓莹偶尔会搭理她外,另外二个借口避走,弄得乔蓉很郁闷。 跟张晓莹扯了两句,乔蓉便将话题往正事上引。“晓莹,跟你打听一件事。” “你说。”张晓莹飞快地看她一眼,继续忙碌着。 “你知道哪里能搞得到堕*胎药?”乔蓉本想兜点圈子,可见桑妮时不时地往这边盯梢,便改了主意。 “你怀孕了?” 虽然这样问着,可张晓莹的语气并未显得过于惊讶,在这个没有事后药的地方,与一个男人睡了几个月还不怀孕的那才叫不正常。“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没等乔蓉回话,张晓莹已经迫不及待地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乔蓉没空仔细回答她,含糊一声应付过去,又将话题带到堕*胎药上,这次张晓莹没再回答一些不相干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 张晓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那种明明就知道却故意不说的那种人,所以,乔蓉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也只能就此作罢,另寻它法。 在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上她也挣扎过,可是按照目前这种状况,实在是不适合留下这个孩子,对此,她自认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劳动是快乐的,起码这半天乔蓉没再胡思乱想。从桑妮口中得知,今年的花生长得特别饱*满,往年的花生要么不长,要么就是瘪的,能吃的极少。 歇息时,乔蓉就会剥几颗花生丢进嘴里尝尝鲜,味道比她想象中的好,不知不觉就多吃了点,直到中饭时也没消化掉,结果,中饭吃的毫无胃口。 乔蓉早就养成了午饭小睡的习惯,这会,坐在树荫下直犯困,桑妮见此就让她先回去,她也没推辞,回去睡了两三个小时才觉得舒爽。 起来后,她习惯性地用眼神搜寻小白,却没有如往常那样看见一只胖兔子打呼呼或者是嚼菜叶子,就连兔窝里新换的干草也没有显出被压过的痕迹,可见,小白根本就没回来过。 乔蓉有点慌了,奔到外面到处找,能找的地方均被她找过了,结果,一无所获。 这只兔子能到哪去呢?该不会遇到危险了…… 乔蓉越想心就越乱,加上妊娠反应,蹲在路口吐得晕头转向。 “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来自身后,下一秒钟,整个人就落进一下宽厚的怀抱里,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乔蓉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将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闷声道:“胃不舒服。” 乌森没说话,抱起她就回屋,轻轻将她放到圆石上,一并脱下了她的裤子。 大白天的,何况巴木也快回来了,他不会想那个吧? “不要。”乔蓉急忙抓住他的手,语气急切。 “别动。” 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掰开她的双腿,俯下脑袋,鼻子凑近那片幽暗地带闻了闻。 忽地,眸色变得幽深。 乔蓉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又羞又急,挣扎的也越发厉害了,好在她的挣扎并未持续多久,便被放开了。一得到自由,乔蓉未察觉到他的变化,急忙抓起裤子就套到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运气好,巴木匆忙赶来时,并未给他撞见她在乌森面前光着身子的样子。 “乔乔得了什么病?”这话,显然是问乌森的。 原来巴木打猎回来,就有多嘴的告诉他乔蓉生病了,正在巫师屋里接受治疗,心里一急,丢下猎物就赶了过来。 乔蓉下意识地想说没病,只是,有人抢先答道:“怀孕,她怀孕了。” 一句话,震住了两个人…… ☆、第二十七章 那人缓缓地合上嘴唇,唇角滑过一丝讥诮,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此刻,乔蓉和巴木都只能用呆若木鸡这四个字来形容。 “你胡说。”良久过后,巴木从呆若木鸡中反应过来,恼的面色通红。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她就知道了。”指头一点,某个面如死灰的女人被点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巴木喃喃,逃避似的不肯问,伸手拉住乔蓉的手就往外走,一路上,他不停地自言自语,乔蓉有几次试着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却被他几记眼刀子甩过来吓得禁口。 回去后,巴木松开她的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了缓面色,走到一枝果子面前,像往常一样摘下果子放进木盆里拿去清洗,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将木盆塞进乔蓉怀里,笑嘻嘻道:“乔乔,吃,巴木尝过了,甜,好吃。” 乔蓉这个时候还能若无其事地吃下果子那就真不是人了,将木盆放到一旁,目光沉沉地望着巴木,缓缓地开口:“巴木,我们谈谈。” “我去看看烤肉好了没有。”巴木扭脸,飞也似地逃掉,没看见乔蓉一脸失望的样子。 巴木这样子真让人担心! 乔蓉叹声气,举步朝外面走,不见乌森在广场上,便调头朝其住所走去,只是才走几步,手腕即被人拉住了,乔蓉回头一看,见是巴木,便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有事么?” “你去哪?”巴木的脸色不见得有多好。 “我去找……” “够了,我什么也不想听,跟我回去。”巴木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往回走,一进屋即被他冷冷地甩开,乔蓉低头看向手腕,果然不出所料,那里被捏的通红。 乔蓉叹声气,是她背叛在先,不怪巴木,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巴木,我怀……” “求求你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巴木痛苦地抱头蹲下去,卑微地发出乞求。他不要听,什么都不想听,只要她不把事实说出来,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还会像过去一样对她好。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看看烤肉好了没有。”巴木忽地起身逃向门口,到门口时顿住脚步,丢下一句“哪里都不要去”便匆忙逃掉。 巴木显然不愿提及此事,乔蓉又不能逼他,一时也没了主意,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正烦恼着,桑妮来了。乔蓉看见桑妮就如同看见了希望,双眸一扫灰暗,亮了不少。可是那双亮起来的眸子因桑妮的一句话,瞬间又暗了下去。 “我家大人要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他自有安排。” “也就是说我还要继续呆在巴木身边跟他扮演一对假夫妻?”乔蓉只觉手脚冰冷,问的异常平静。 桑妮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胸中有把火顿时狂烧起来,乔蓉咬牙切齿道:“那我要是坚持引掉这个孩子呢?” 桑妮像似知道她会说这句话,平静地回道:“我家大人就是怕你想不开,所以派我来伺候你。” 说的好听点是伺候,说的难听点就是监视,乔蓉很想放声大笑,顺便再回一句“去他妈*的”,可眼尾在扫到门口的巴木时,这些想法便自动泯灭掉,扭身就朝外走,经过巴木时,被他拉住:“去哪?” “溪边。”淡淡地丢下两个字,拂掉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巴木自然不会放她一个人去,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 面前的女子迎风而立,乌亮的长发灵动飞扬,衣摆飞舞,脸上漾着轻轻浅浅的忧愁,巴木伸手想要搭上她的肩膀,却被那巨大的排斥感吓得缩回手,无力地垂落身侧。 “你跟来干什么,怕我偷人?”心情不好,乔蓉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说话更是带刺。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自他唇边溢出:“我们谈谈。” 乔蓉没来由地松口气,缓缓地吐出一个“好”字。 “我认真想过了,不管你肚子你的孩子是谁的,生下来,我养。”对一个女人来说,打胎是一项既危险又伤身体的事情,他不愿意她受罪,也不可能放她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别人的孩子当亲生的养,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会给予无限的关爱。 乔蓉张了张嘴,一时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得不说,她被巴木的话感动到了。只她还知廉耻,又岂会让巴木养她肚里的野种,苦涩一笑,轻叹:“巴木,你真好……”好到让她羞愧难当,这样的好人,她没道理一直利用着、霸占着,该还人家自由身的时候了。 “巴木,我们分……” “好了,不知道兔子肉烤焦了没有,我去看看。”像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巴木忽地打断他,扭头就走,只是走了五、六步的样子,又突然折回来将乔蓉一并拉走了。 妊娠反应加满腹心事,晚饭乔蓉照例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了,抱膝坐离柴火一米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巴木与桑妮,那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巴木先是激烈地反驳一阵,再来沉默不语,眼神时不时飘到她这里,两条眉毛拧成绳,不知那桑妮最后又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点头妥协了。 见巴木走过来,乔蓉欲想问他几句,转眼便见桑妮正朝这边走过来,便打消了主意,随手将碗里的兔子肉推给巴木,要他吃光,不许浪费,巴木尽管心情不佳,可见乔蓉示好,心里的阴霾跟着扫走几分,冲乔蓉笑笑,接过碗,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族长对你很好……”桑妮在她身旁坐下,随口道。 不是很好,是非常好。 这话在乔蓉的舌尖绕了一圈,终究没有吐出来。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她也无力回报,只能铭记于心。 乔蓉将目光投到桑妮身上,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桑妮,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旁,乔蓉朝四下看了一眼,确认说话方便,这才对一脸茫然的桑妮缓缓地开口:“桑妮,帮我个小忙。” 桑妮没有接话,隐隐猜到她会说什么,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乔蓉见她不接话,便自顾说了下去:“老实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知道对你来说弄点堕胎草药并不难。”至今对她来说,当地语言讲的还不太顺溜,遇到难说的词汇,不得不用手比划几下。 其实不用手比划,桑妮已经足够懂她的意思了,很是为难:“这……”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的。”乔蓉加重了语气,故意给桑妮施加压力,后者只是咬住唇,并未吭声,内心挣扎不已。乔蓉瞧出她的挣扎,便乘热打铁:“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我用一个人情换你一种草药,这个买卖还做不得么,怎么算你都是赚的。”话一出口,乔蓉便有些后悔,实在迫于无奈,否则,她万万不会把话说的这么不中听。 不想,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桑妮仍是支支吾吾个半天,没蹦出一个有用的字眼,这让乔蓉生怒,白了桑妮一眼,扭身而去。 如今,她已经不指望桑妮会站在她这边了,可这样就让她知难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里,乔蓉竟意外地发现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小白终于回来了,小白一看见她,撒了欢似地跳到她怀里撒娇讨好,或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乔蓉也对这只兔子格外亲热,专挑了些新鲜的菜叶子喂它,这只兔子得寸就进迟,乔蓉不喂,它还不吃,跟个淘气的孩子似的,这让她联想到肚子里那尚未成人形的小豆芽,想着要将他(她)打掉,心里竟然冒出一丝丝不舍。 ☆、第二十八章 脸上似被羽毛扫过一般,痒痒的,乔蓉当是兔子在闹她,并未理会,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只那骚*痒如影随形,闹得她不得安睡,只好睁眼察看个究竟,才发现是她错怪小白了,罪魁祸首反倒是那老实巴交的巴木,不想这厮也有恶作剧的一面,实在是平时隐藏的太好了。 乔蓉有轻微的起床气,不由分说地抽*走他手上的羽毛,板脸道:“大清早的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去去去,我还睡着呢。”说着便要躺下,却被巴木及时止住了。 只见巴木笑盈盈道:“我平日里外出打猎一整天不沾家,留你一个人在家是挺无聊的,用完早饭你与我一道去,顺便散散心、解解闷的。” “现在?”乔蓉瞧了一眼门外漆黑的夜色,眉心便打了个结。 “对,就现在,早饭我已经弄好了。”巴木虽然在笑,可语气却有一股强硬的味道。 乔蓉听了便将目光投到木桌上,那里果然摆着两碗热腾腾的肉汤,烤蛋及烤土豆。想必这个决定是他深思一夜得来的,至于原因,彼此心里都是明白的。 乔蓉已是睡竟全无,揉了揉眉心,便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放眼望去,如今家里多出许多木制品,几乎都是巴木按照她的要求打造出来的,她现在睡的木床就是其中之一。 待乔蓉离开床铺,巴木习惯性地便将床铺弄平整,末了从木桶里舀出热水放进脸盆里给她洗漱用,待她弄妥一切,两人便坐下来默默地吃早饭,吃罢早饭,天色刚刚擦亮,两人一同去广场上与前去打猎的族人会合,集合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东面出发了,只才走到东面的林子,桑妮急急匆匆地追赶过来,不由分说地就将乔蓉往回拉。 巴木想要阻止,便被桑妮拉到一旁斥责一番。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怎能跟你四处奔波受苦,万一途中发生点意外,直接会要了她的命……” 乔蓉隐隐约约听见桑妮对巴木如此说着,后者被训红了脸,却又找不到话反驳,过了半晌,像似意识到带她去打猎的行为不妥,便答应桑妮将她带走。 只在临走前,巴木将乔蓉拉住,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一句话也未说出口,乔蓉晓得他的意思,便开口给他句安心话才算把他打发走。 目送巴木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乔蓉开口对桑妮道:“走吧。”说罢并未看桑妮一眼,扭身便走。 桑妮心中有愧,甚是忐忑地跟在她的身后,想方设法和她套近乎,只她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的样子,久了桑妮自觉也没什么意思,只管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再无开口。 回到她与巴木的家里,乔蓉搬出一只凳子坐到门口,抱着一堆针线活缝制起来,只才摆弄了一会,见一杯蜂蜜水递到自己面前,便抬起头看向桑妮,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还不走?”转念一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如今桑妮丢下地里的活不管跑来此处,定是那人派她前来监视自己的。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郁结之气,乔蓉偏手打掉桑妮手中的杯子,丢下针线活,起身跑回屋里躺着。只那桑妮望着被打翻的杯子,并无半点责怪她的意思,叹了声气,弯腰捡起杯子,又将凳子及一堆面料等物件搬进屋里,守在她的床边拿起针线缝缝补补起来。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缝补声,扰得乔蓉异常烦闷,在床上滚了几圈便坐了起来,桑妮见此,急忙放下针线活问她是否需要什么,乔蓉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你弄出这般动静让我怎么睡,出去!” “你睡你的,我再也不弄出动静便是。”桑妮笑呵呵道,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桑妮这样,乔蓉也是无可奈何的,暗暗翻了个白眼,异常烦躁地抬手往头发上抓几把,只她的手劲没个轻重,硬生生地抓下十几根头发缠在手指上,她不觉着疼,可那桑妮倒是替她疼的慌,眼见她要将抓下来的头发用火烧掉,桑妮突地变了脸色。 “你不能这样做,让大人知道了……” “桑妮!”乔蓉厉声打断她“你是不是什么都要管?”她烧个头发都要被管,真是不爽极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见乔蓉的面色转青,桑妮急得快要哭了“我们这里有个禁忌……” 原来这里有个不能碰触的禁忌,人的头发不仅是他(她)身体的一部分,更被看成是人的灵魂之一,烧什么都不能烧头发,烧头发的行径等同于下诅咒,像乔蓉刚才的那般行为等同于在给她自己下诅咒,所以桑妮见了才会大惊失色。 这么一说,乔蓉倒是想起鹰族族长的小女儿有几次往她头发上猛瞧的怪异模样,现下仔细一想,心中便有几分明白了。 桑妮瞧着她的脸色不大对劲,心想定是被自己的一番言语给吓着了,微微一笑,正想开口劝说几句放宽心之类的话,便被她的一个问题给问住了。 “桑妮,那鹰族小女儿被送人一事究竟为何?” “这……”桑妮犹豫着该不该说。 “桑妮,这个没什么好骗我的,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问你家大人,你今天说了,我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若瞒我,这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倘若那时你家大人发了脾气,牵连到的恐怕不止你一个……” 乔蓉如此说着,早就将桑妮吓得隐隐有些发颤,桑妮见实在是瞒不过她,不再迟疑,便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那鹰族族长的小女儿守了两年多的空房早就死心了,不想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个程咬金不仅长相与众不同,就连穿着与来历及行为举止更是怪异,引得那一向清心寡欲的乌大人一反常态地强霸人家,这对一个倍受冷落的女人来说心里颇不是滋味,思来想去便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主动献身! 鹰族小女儿去找乌大人献身的那天早上,碰巧乌大人不在房里,那女人便在他房里坐了一会,只那一会的功夫她就闯了个大祸,她把乌大人当成宝贝疙瘩的一小撮长发给烧了,那长发不是别人的,正是乔蓉的。事后,乌大人勃然大怒,不仅将她狠狠地教训一顿,更是不留任何情面地将她送了人,这事过后,也给另外两个女人一个警醒的作用,那两个女人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来找乔蓉的麻烦,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 乔蓉听完事实的经过,便默然了。 桑妮瞧不出她心里想什么,只能暗中观察着,过了一会,见她跟个没事人似的说说笑笑,不由得松了口气。 “桑妮,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过来。” 桑妮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知道这怀孕的女人不仅嘴巴刁,更有少食多餐的习惯,忙应着去了。 待桑妮一走,乔蓉的笑容便隐没下去,急忙下床穿上鞋子朝外走,刻意拐到棚屋后面,没一会功夫,七拐八拐地便拐到了乌森的住处,那人见她到来,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后望着她。 ☆、第二十九章 乔蓉忽然觉得这样过来找他是不是错了,正想扭头离去,那人像似察觉到她的心思般,已是利落地将草门关上了,如若不是从窗户那里射*进几束白光供她视物,指不定就乱了手脚,哪里还能平静地立在那里被人拦腰抱住。 放眼望去,眼下他的房里也摆设了不少木制品,其中的杉木床不仅具香味,打造的结实,更具有一种沉稳美,深得乔蓉的喜爱,曾经就开口向他讨过,哪里会想到竟碰一鼻子灰,直到现在回想那事,乔蓉还是恨得磨牙想咬人。 因为思想上开了一会小差,她已被那人抱起放到床上,待反应过来,那人正解她的衣服,她哪里肯依,抓住他的手便朝床铺上摁,只她的手不及人家的一半大,两三下便被轻易挣脱了,这还不打紧,只那人反守为攻,一只铁掌牢牢地将她的双腕扣于头顶,另一只铁掌利落地剥着她的衣服,没多会,她的下*身衣服被褪至膝*盖处,上身衣服掀到肚皮以上的位置,暴*露在外的部位立时起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乔蓉摸不准他想干什么,一双眼睛戒备似地盯着他,早就把过来找他的目的给抛到脑后了。 察觉到她的紧绷,乌森的唇角微微扬起:“放轻松,我只是看看,不会对你怎么样。”说罢,便把掌心贴在她的肚皮上抚*动起来,渐渐地,那只手变得很不老实,滑到她的腿*间摁了几下。 还说不会对她怎么样,现在就在吃她的豆腐,当真让人气笑不得。 乔蓉暗暗翻了个白眼,正要拿话呛他,忽地想到什么便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毫不迟疑地抬手勾下的脖子,不顾他的诧异,对准那片唇吻了上去。 难得她肯主动一回,乌森欣然享受着,待到一条柔软的小舌钻进来时,便再也克制不住地抱住她的头颅回吻过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压到她的身上,但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小豆芽,便又挪开些许,哪知他一挪开,她便扣住他的腰不放,微微抬起屁*股顶上那根硬铁磨蹭起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跨间便支起了一顶高大的帐篷。 乔蓉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抬手便要往那顶帐篷里钻进去,却在半道上被拦住了。只见他喘息着从自己身体爬下去,乔蓉便有点急了,伸手想将他拉回来,只听他道:“你现在的身子不适行那之事,待到孩儿在你的肚里稳固之时我们可以稍微适着做一点。”一般前三、后三个月都要禁止行房事,中间可适当做一点,但是为了小豆芽,哪怕让他忍上一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乔蓉原想借助激烈的性*爱搞到自己流产,待听完他的话后,便知此法不可再行,顿时有些心灰意冷,双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乌森不似巴木那般不动脑筋的人,见她不大对劲,寻着蛛丝马迹隐隐摸准她的想法,突地沉下脸,单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冷峻道:“你要是胆敢再对孩子下手,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他一点都没吓唬她,那话里的杀气很浓,乔蓉立时打了个寒颤,狡辩道:“我没有,是你想多了。” 乌森知道她在狡辩,甚是不悦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最好,但凡一丁点这样的念头都不许有。”说罢,便松开她,正要替她拉上裤子,只听“砰”地一声,草门被人用力踢开,那原本已去打猎的巴木,此时正脸色非常难看地立在门口,双拳捏的咯咯作响。 “巴木!” 乔蓉惊呼一声,正要急忙推开乌森,他已利落地用整个身体将巴木的视线挡住,不让他看见乔蓉的身体一丝一毫。 乔蓉哪里还会注意到乌森占有性的动作,快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急忙从他身后爬出来,穿上鞋子便要朝巴木飞奔过去,只那巴木及时伸掌阻止道:“站住,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几乎是吼完的,吼罢,转身就跑,如果乔蓉没有看错,在他转身之际,有两行泪水从他眼角滑过,乔蓉想也没想地便追了出去。 “巴木……”乔蓉在后面追着、喊着,巴木跑的更快了,没几下功夫便隐没在林子里,林子不比寻常地,要找一个有心躲着你的人便是难上加难,乔蓉深知这样的道理,便停下脚步不再追了,立在那里心乱如麻。 如今丑事被撞破,她担心的倒不是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而是害怕乌森会除掉巴木。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明天还有,明天那章会比这章肥点。 ☆、第三十章 巴木原本就对乔蓉放心不下,待到半路上,便觉心神有些不宁,右眼皮突突直跳,仔细想了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回去看一下,便停下脚步不走了,简单跟族人交待几句就火速往回赶,待到家门口,那股子从天而降的勇气突地消失了。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便好,若是他想的那样,又当如何? 巴木被自己给问住了,一时堵在门口不敢推门进去,恰在此时桑妮端了一盘子食物走过来,看见他颇为有些诧异,短暂的诧异过后便注意到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便笑着取笑他两句,巴木是个面皮薄的人,哪里经得住桑妮这般取笑,“轰”地一下便烧红了整张脸,很是别扭地跟在桑妮身后走进屋里,只那屋里哪还有乔蓉的人影,像似离开好一会了。 巴木的心窝跟被捅了一刀似的麻乱不已,慢慢闭上眼睛,待情绪平稳下来便问桑妮是否知道乔蓉的去向,桑妮又不是傻子,一发现乔蓉不在就隐隐猜到她最有可能去了什么地方,自然不会对巴木实话实说,便谎称乔蓉解决内急去了。 巴木自然不信桑妮,可也未在她的脸上瞧出任何破绽,仔细想了下,甩手就走,待到门外,那桑妮也跟了出来,急忙挡住他的去路,抬手朝林子方向指道:“她去了林子里,你去林子里便能寻到她。” “谁说我去找她?” 巴木一改老实相,反唇相讥。 桑妮竟被堵的哑口无言,讪讪退开身子让他过去,待他经过时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巴木立时被扰到甚是不快,灵机一动,倒也不急着去找乔蓉,不紧不慢地拐到一间棚屋后,撩开腰间的兽皮就要小解,桑妮见此,“啊”地一声别开脸去,顺势捂住耳朵,约莫他小解完毕,便松开手转回脸看过去,可身后哪还有半个人影,不知窜到什么地方去了。 桑妮惊觉上当受骗了,懊恼地抬脚在地上跺了两下,拔腿就朝她家乌大人所住之处跑去,可还未到乌大人门口,便见巴木凶猛地跑了出来,乔蓉紧跟其后边追、边喊,只那巴木听见了便跟没听见似的,只管没命地朝前奔跑,眨眼功夫便奔进林子里隐没了身影。 桑妮得到乌大人投递过来的眼色,便心领神会地朝乔蓉跑过去,乔蓉听见脚步声靠近,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桑妮,便冷漠地别开眼,扭身就走。 桑妮甚是不在意她的态度,摸摸鼻子紧跟其后。 回到巴木的屋子,桑妮端着一盘食物主动过来示好,乔蓉的心情超烂,哪肯理会,伸手便挡住递过来的盘子,一脸厌恶地让桑妮拿走,并且要将赶她出去,桑妮是带着指示过来的,完不成任务哪里肯走,站在一旁使劲陪笑讨好,见此,乔蓉自然不好意思再赶她走,暗暗翻个白眼,将她晾在一旁对之不理不睬,自个儿搬个小板凳闷声坐在门口翘首盼望巴木快些回来。 等待的时间甚是煎熬,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乔蓉倚在门口坐不住了,起身要去林子里寻找巴木,这么久过去不见其回来,不晓得他会不会做傻事。 见她要去林子里寻找巴木,桑妮自然也要跟着护全她的安危,乔蓉无异议,两人便朝着林子出发了。 尽管已是初秋,但到中午,林子里还是闷热难挡,加上昨天才下过雨,地面还未干透,脚下并不好走,若不是有桑妮在旁扶着,乔蓉不知道要被绊倒多少次了。 在偌大的一个林子里寻找一个有心想躲着你的人并非易事,加上脚下又是十分难走,乔蓉要寻人的念头渐渐打消,心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便带着桑妮回去了。 幸好她们回来的及时,只因她们前脚进屋,暴雨后脚砸了下来,乔蓉只当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没想到这场暴雨竟然持续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有停下来的趋势。 乔蓉担心地面积水会倒灌屋里,便带着桑妮找出几块板子和石块堵在门口,二人费力地方将门口堵好,草门就被人“砰砰砰”地砸响了,乔蓉第一反应就是巴木回来了,慌忙带着桑妮将板子和石块重新移开,那草门不堪重压推挤,“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紧跟着扑倒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巴木。 巴木被暴雨浇的狼狈不堪,身上的兽皮好似能拧出几斤浑水,脸上、胳膊挂着几条鲜红的血痕,看样子是被树枝刮出来的,乔蓉有些心疼,蹲下去便要扶起他,只他微微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旋即甩开她的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人未站稳,却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捧起她的脑袋对准那片红唇就要吻下去,不想一只女人的手掌适时挡在中间,他的吻便准确无误地落进那人手心里,三者皆是一震。 巴木倏地抬起脑袋,吃人般地瞪着桑妮,怒喝:“把手拿开,给我滚出去。” 柔软的唇,滚烫的吻,桑妮只觉手心一片滚烫,心跳在瞬间失了规律,红着脸道:“不,不许碰她。”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说罢,巴木握住桑妮的胳膊将她丢进雨里,并当着她的面将草门“砰”地一声关上,又搬来几块石块堵在门后,除非是他移开石块,否则没人能从外面闯进来。 桑妮闯不进去急得直跺脚,不敢耽搁分秒,飞快地跑去找乌大人。 听见脚步声飞快地跑开,乔蓉便知桑妮搬救兵去了,不免埋怨桑妮有点多管闲事,只因她跟巴木生活过几个月,对他甚是了解,别看他此刻一副火冒三丈要吃人的样子,可他到底爱着她,不会真舍得伤害她。 乔蓉不等巴木走过来便主动走过去将手上的衣服递过去:“有什么话呆会再说,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生病。” 只是巴木听见了便跟没听见似的,立着不动,愣愣地盯着她的脸,什么话也不说。 乔蓉知他心里难受,自己心里又何尝好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将他拽进脸盆前,双手伸进脸盆里拧出一条干布,垫起脚尖往他脸上抹开。 巴木那张既是污垢,又是血迹斑斑的脸被洗过几次后终于可以见人了,乔蓉暗暗吐出一口气,端起脸盆要将污水倒掉,只他终究舍不得她干活,便夺下脸盆走到门口将石块移开,打开草门,“哗”地一下将污水泼了出去,巧的是,他没看见桑妮走过来,那盆污水就此贡献给了桑妮。 巴木深知做错了事,张嘴便要道歉,只在看到桑妮身后的乌森时,倏地闭上嘴巴,唇抿得紧紧的,拳头捏的咯咯响。 乔蓉大见不妙,赶紧站到巴木身旁,防止他冲过去与乌森干架,这两人的实力不差上下,打起来谁都讨不到好处。 可她还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只见乌木对桑妮交待几句更让她走了,接着便朝巴木勾勾手指,转身就朝林子走去,而巴木不顾乔蓉的劝阻,一把摔掉手中的脸盆,大步跟上去,没多会,两人的身影便在林子里隐没了。 这两人是非打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乔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第三十一章 那两人走了约莫有四五个时辰的样子,却还不见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乔蓉的耐心全被磨尽,起身关好草门,快步朝桑妮的屋子走去,不料桑妮不在,经打听才晓得她去了后山。 后山离此地有段距离,加上刚被暴雨洗涮过的地面十分不好走,乔蓉自然也就不愿意去后山寻她,便去她屋里等了一会,仍不见其回来,只好起身回去了。 只是她前脚刚进门,桑妮后脚便气喘吁吁地赶到,其手上、脚上沾着来不及洗去的污泥,脸上一片慌乱。 见此,乔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跨步向前,顾不上她的胳膊是不是有泥,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便道:“别慌,出什么事了?” “有,有人看见,大人和族长一同滚进湖里了,至今未上来……” 桑妮已是泪眼汪汪。 乔蓉倏地瞪圆眼睛,嚷道:“那还不快让人下去打捞?” “下去了,找不到……” 桑妮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到地上积成一块小水滩。 “怎,怎么会这样。” 乔蓉轻声呢喃,松开桑妮的胳膊,后退一大步,接着双膝一弯,跪坐到地上。 遇到这种事情,桑妮并不懂得怎样安慰人,陪在一旁使劲抹眼泪,反倒是乔蓉从怔愣中回过神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两句,抬脚就往外走,桑妮急忙跟上,两人在泥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这才赶到出事湖边。 湖边只站着几个人,看样子此事并未惊动很多人,这让乔蓉微微松了口气,扭脸便吩咐桑妮去叫那几人回去后莫要多嘴,桑妮的想法跟她一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扭身便朝那几人走了过去。 由于桑妮是在乌森手底下做事的,那几人见了桑妮甚是尊重,对桑妮编出来的谎言更是深信不疑,便满口答应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半句。 桑妮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几人接着下去打捞,那几人得了令猛地扎进湖里,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几人毫无所获地上来了。 经桑妮再三盘问,那水下确实无那两人,乔蓉立在一旁听的真切,心头的疑惑顿起。 这湖总共也就这么大,那几人又是水性极好的,又是找了大半个时辰的,他们说水下无那两人,那便真的没有,可又据说,那两人自滚进湖里便再也未曾上来过,究竟去了哪里呢? 真是急死人了。 桑妮见她眉头紧蹙,略微犹豫了下,上前两步道:“实在不行,就派人去把外出打猎的族人全部叫回来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不要惊动太多人,相信我的感觉,他们没事。”乔蓉忽地打断桑妮。 那两人都是极要脸面的,肯定是不想被族人看到,所以才会躲到隐蔽的地方打。“桑妮,我们回去,打完了他们自然会回来。”说罢,乔蓉扭身便走,桑妮不敢说什么,急忙跟上。 回去后,乔蓉没吃几口饭就洗洗睡了,桑妮便守在一旁不敢离开,待到半夜,草门被人一脚踢开,那消失了**个时辰的巴木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 乔蓉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乍一看没瞧出什么,待巴木走近,顿时被吓一跳。 那张脸怎么说呢,被揍的简直跟猪头没两样,走起路来腿脚也是不大方便的,身上更是没一处好的,不知道有没有被揍出内伤。 乔蓉低呼一声,慌忙下床穿上鞋子走过去,待到跟前,看的更仔细了,那大大小小的裂口实在教人不忍目睹。 乔蓉很是心疼,嗓子一哽,忽地红了眼圈,抬手便要往他脸上摸,只是指尖还未挨到,他便跳着脚躲开了,教人好生失望。 乔蓉有些无措地看向桑妮,后者担心她家乌大人,显得心不在焉,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走了。 乔蓉知道巴木在别扭什么,待桑妮一走,便走过去将草门关好,回身走到巴木跟前,定定瞧着他,“好了,现在没人了,总可以给我摸摸了。”这话倒是起了作用,巴木立着不动,乖乖任她摸了几下。 乔蓉的指尖一碰到他的脸便感到不对劲,又摸了几下,很烫手,显然是在发高烧。 乔蓉被烫的缩回手,急忙将他往床边推,他有些执拗,待到床边便立着不肯动,乔蓉顿时就来了火,旋即拉下脸,怒道:“你这般不爱惜身体当真会教人看轻的。” 巴木倏地一震,定定瞧了她片刻,便服了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了,今天就挤出这么多,下一章我争取多写点。 ☆、第三十二章 待巴木睡下,乔蓉便守在一旁不敢离开,只她人在这里坐着,那颗心早就飞跑了。 不晓得那人现在怎么样了,伤势是否也同巴木这般严重?桑妮有没有将他照顾好…… 如此胡思乱想着,乔蓉很快就坐不住了,扭脸见巴木睡的很沉,短时间内不会有醒来的迹象,便起身离开凳子,轻手轻脚往外走去,待到门外,轻轻掩上草门,便飞也似地朝乌森的屋子跑去。 “大人既然喜欢她,为何不把她要过来?” 草门并没有关实,只是虚掩着,透过门缝便能瞧清屋内的一切,此时那桑妮伏在乌森的脚边,正仰脸望着他,若不是知道他们的师徒关系,乔蓉定会误会他们之间暧昧不清。 乔蓉此时屏住呼吸,想听那人怎么回答,不想那人的嘴巴紧如蚌壳,过了半晌,开口第一句话便要桑妮回去,桑妮不肯,急道:“大人不要赶桑妮走,还是让桑妮看看您的伤势吧。” “混账东西,何时变得这般不听话了……”那人的声音渐渐发沉,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桑妮见此,吓得直哆嗦,急忙趴下去磕了个头,嘴里讨饶不停,得到免罚的指示,不敢多留片刻,急忙爬起来跑了出去。 乔蓉不想与她碰上,急忙闪身躲到屋角,待脚步声奔出来跑远,这才敢现身走出来。 方才听那桑妮话里的意思,那人即使受了伤也不肯给别人瞧见,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乔蓉暗暗叹了声气,推门走了进去,那人听见响声猛地抬起脸,见是她,眼里顿时迸射出几丝光亮,抬手缓缓地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过去。 他是伤人他最大,就算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想必她也不会拂他的意。 方才离的远没瞧清,待乔蓉一坐过去,便瞧见他的唇角有道口子,不深也不浅,很像被利器给割伤的,除了此处口子外,那张冷峻硬朗的面容上倒是完好无缺,再往别处瞧了瞧,并无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只是一切真如她所看见的这样么? 方才那桑妮明明就有说他受伤,难道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呢? 这样一想,乔蓉便觉很有可能,乘他不注意,“呼啦”一下扒开他的衣服,那藏在衣服下面的健康肌肤骤然是青紫交错,血口子不比巴木少多少,乔蓉的眼泪忽地一下就出来了,怕他见了笑话,慌忙扭脸擦掉,不想,腰上突然一紧,身子已被扣进男人结实温热的怀中。 当那股熟悉的气息猛地钻入鼻尖,乔蓉越发想哭,揪紧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多会,那人胸前的衣服湿透一大片,好似能拧出水来。 乌森何尝见她这般哭过,倏地收紧双臂,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天天这般疼爱着。 乔蓉渐渐止住哭声,胡乱地扯了他的衣袖擦了擦脸,使劲扭动几下挣脱他的手臂,起身去将桌上的草药汁端过来给他涂上,好在他肯配合,上药的时候倒也顺利。 可在上完药后,他便不老实了,捧着她的脸啃个没完没了,看在他是伤员的情况下,乔蓉倒也配合,并主动回吻过去,舌头胶着舌头,吸吮声骤然噼里啪啦作响,让人脸不红都不行。 乌森喘着离开她的唇,突地起身抱起她朝床走去,乔蓉得知他的意图,猛地挣扎起来,急道:“巴木还在发高烧,我得赶紧回去了。” 在听见巴木的名字后,乌森的身体倏地一震,面色阴了下来:“既然挂念他,又何必跑过来看我,好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言毕,已是怒火中烧。 被指责是那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乔蓉好生委屈,当下发怒:“如今这局面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若见不得我跟巴木好,为何不把我要过来?” 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不敢问,还当这辈子也没机会问出口了,不想,就这么轻易脱口而出,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顿时被移开不少。 乔蓉定定地瞧着他,想看他怎么说,只他那面色已是黑了大半,注视她良久,慢慢松开她,不带一丝感情道:“你回去吧。” “嗖”地一声,心头顿时跟浇了冷水似的拔凉、拔凉,再瞧他的侧脸,增添了几分冷硬,乔蓉便什么都明白了,咬着唇慢慢退开几步,一扭身便跑走了。 待到门外,那豆大般的眼泪珠子忽地滚落出来,再也没停过。 不知哭了多久,耳边忽地响起一阵脚步声,乔蓉当是那人追了出来,慌忙抹掉眼泪,不让他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待她一扭脸,忽地顿住。 巴木背光而立,瞧不清面色,高大的身躯能给人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乔蓉很想过去伏在他的身上大哭一场,只她如今干出这等丑事,又有何脸面视人,便跟木头似的立着不动,定定地瞧着他。 事实上,自乔蓉轻手轻脚离开,巴木便睁开眼睛跟了出来,待乔蓉进了那人的屋子,他便一直立在门外偷看,毫无疑问,那两人做了什么瞧的十分清楚,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抬手压住闷疼的胸口慢慢蹲了下去,直到屋内传出争吵声,没多会乔蓉便奔了出来,他立刻闪身躲到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待乔蓉跑远,这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见乔蓉立着不动,巴木只好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一句指责的话也没说,柔声道:“乔乔,我们回家吧。” 嗓子一哽,乔蓉忽地落泪。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巴木摇摇头,将她拥入怀中,“对我来说,你值得,值得我一辈子对你好。不要再想着他了,从今以后就跟我好好过吧,明天我们就举行结婚仪式。”这辈子,他要将她牢牢抓住,再也不让她有机会跑掉。 ☆、第三十三章 乔蓉被“结婚仪式”四个字给劈到了,木然地盯着巴木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后面说了什么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一只厚实且带老茧的掌心抚上她的脸蛋,这才猛然惊醒过来,倏地挣开他的怀抱,扭头就跑。 巴木被猛然推开后,一时怔住,待反应过来后,心头一跳,欲想追上去,可哪里还能瞧见她的踪影,不由得暗骂自己冲*动,捏了捏拳头,这才忍住没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乔蓉边跑边扭头往回看,见巴木并未追上来,不由得松口气,便不再跑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只是一坐下,赫然发现四周阴森森的有些恐怖,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作逗留,起身就往回跑,待跑近巴木的屋子,便见巴木立于屋前,正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 这根傻木头! 真傻! 乔蓉摇摇头,越过他推开草门进了屋,晓得他会跟进来,道:“还在发高烧,就不要乱跑出去吹冷风,你倒下去了,我……”忽地顿住,不再言语了。 巴木眼巴巴地望着她,一颗心“嘭嘭”快跳出来了,不想她忽地停住,嘴巴闭的跟蚌壳似的,脸上的光彩顿时灭了下去,低头道:“我这人粗里粗气的,这点小病对我来说不碍事,你不必担心。” 乔蓉听了他的话后,猛地回头瞪他一眼,见他低着脑袋瞧不见,便重重地哼了一声,快步走近木床,脱了鞋子爬了上去,躺下来时背对着他,没多会,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他也爬上床睡下了。 黑暗里,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安静的连心跳声仿佛都能听得见。乔蓉慢慢翻个身*子,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待到第二天睡醒,赫然发现床边坐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女子有着一身健康的肤色,大眼分明,此时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你……” “乔妹妹,我叫阿雪。”女子仿佛知道她会问什么,便打断她的话,报出自己的名字。 乔蓉听了她的名字后,“唔”了一声,便揉揉脑袋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阿雪笑笑,并未回答,起身走到一旁拿起针线活做了起来,乔蓉被她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索性下床穿上鞋子走了过去,刚要开口叫她不要做这些,便听她道:“巴木的脚大,穿鞋又磨的厉害,我每次给他做鞋子的时候都要多加几针,缝的牢一些,他就穿的久一些。” 乔蓉一怔,望着那张笑盈盈的脸,慢慢有点明白了,唇角微微扬起些许,转身洗漱去了,待她洗漱完,巴木也于此时回来了。 巴木望着屋里的两个女人,顿时尴尬到不行,黝黑的面庞隐约可现几丝可疑的红色,慢慢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立着不动。 唇边的笑蓉扩大了几分,乔蓉几步上前伸手搭上巴木的肩膀,嘴巴朝阿雪努了下:“青梅竹马?” “啊?” 很明显,巴木并不懂什么是青梅竹马。 “我是说,她是你老婆?” 轰地一声,巴木只觉血液直往脑门上冲,迅速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乔蓉便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为何到现在才出现?而且出现的很及时。 乔蓉还来不及细想,便被巴木的一句“对不起”给生生地打断了,后者道完歉后,又是极快地垂下脑袋,缩着肩膀,一副可怜相,乔蓉既是有气,心也便软了下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乔蓉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任何火药味,巴木在松口气的同时,心底也生出几多失落,回道:“我以为她死了,所以不愿再提,再说了,以前你也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有过老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乔蓉“晤”了一声,没再说话,弄得巴木紧张极了,不由得张口道:“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说完,便紧张地看着她,却见她摇摇头,不大感兴趣的样子,便如一根利刺,猛地扎痛了他的心。 ☆、第三十四章 原本乔蓉还在苦恼怎么拒绝巴木,现在好了,人家老婆回来了,结婚仪式也就没有再举行的必要了,给她省去不少麻烦。 乔蓉简单吃了早饭,便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东西不多,但杂七杂八的也不少,整理起来有点麻烦,丢掉又舍不得,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地方,每一件东西都是她的宝贝,正烦恼着,桑妮来了。 阿雪见桑妮过来,便急道:“你来的正好,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快帮我劝劝她。”哪知,对方却看着她道:“我是过来接她去我那的。” 阿雪的目光立刻闪了一下,很快便道:“这里就是她的家,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桑妮没作声,越过去走近乔蓉,二话不说,便动手帮忙,东西在收拾到一半时,巴木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山母鸡,拎了一篓蛋,一篓蘑菇,在看见乔蓉脚边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时,手一松,山母鸡、蛋和蘑菇滚落了一地。 巴木生怒,额上的青筋直跳,几个大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乔蓉的胳膊,便将她拖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巴木才松开乔蓉,见她皱眉揉着胳膊,知道是自己不知轻重抓痛了她,心便抽了一下,急忙道了歉,抬手便要给她揉揉,只她十分抗拒,双手便讪讪地垂了下去。 “阿雪比我长半岁,是我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姐姐,她母亲是我父亲的小老婆,跟着我父亲时已经有了她,小时候她跟我并不亲近,背地里时常向我吐口水,常常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瞪着我,我很害怕,又不敢告诉父亲,她便更加肆无忌惮了,直到有一天,她害我掉进一个地洞里……”巴木缓缓地回忆着,在讲到地洞时,面上忍不住泄露出一丝恐惧。 “那是一个蛇窝,当时我运气好,掉下去时,身子被卡在了洞中间,也就没有真的掉下去,只是那样卡着并不好受,身子快断了似的,就在我以为快要坚持不住时,阿雪的母亲找来了,是她救了我,可我得救了,而她却……”巴木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无需再说下去,乔蓉便什么都明白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正思索着,便听他又往后说了下去。 “半年前,阿雪与我一道去打猎,途中我们遭到野兽攻击,而我受伤过重失足跌落湖里侥幸活了下来,可阿雪已不知踪影,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阿雪被野兽吃掉了,直到今早看见阿雪,才晓得她还活着……”所以,他真的不是有意要骗她。 原来巴木也有那么辛酸的过去,难能可贵的是,童年的阴影并未给他造成任何阴暗的心理,看来他的父亲,也就是已逝去的老族长,将他教的很好。 说完整件事后,巴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要走,好么?”除了能够祈求她留下来以外,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乔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便将目光微微撇开:“你放心,我不会走的。”除了呆在这里,她还能去哪。 巴木大喜,眼圈顿时一红:“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嗯,回去了。” 乔蓉没再看他,抬脚便走,待两人回到棚屋,她的东西已被桑妮收拾妥当,她有些感激地朝桑妮笑笑,并回头对巴木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桑妮那。” 巴木的面色顿时大变:“你不是说不走的么?骗我?” “我没走,我只是搬去桑妮那住,你想我跟孩子了,随时可以过来看我们。” “你……” 额上的青筋直跳,巴木的双目快要烧出火来了,几个大步跨过去,弯腰捞起收拾好的东西,“呼啦”一下甩的到处都是,仿佛这样,她便不会走了。 真是个小孩子。 乔蓉摇摇头,扭头对桑妮道:“我先过去了,等他发完疯,就麻烦你把我的东西全都搬过来。”说完也没再看巴木一眼,扭身便往外走,只才走到门口,一只腿便被抱住了,刚才还在撒泼的巴木,此刻便跟小狗似的跪在她的脚边,红着眼圈求她留下来,哪里还有一丁点一族之长的气概。 乔蓉使劲挣了几下,自然没挣开,便给桑妮使个眼色,桑妮立刻会意,朝阿雪低低说了一句,两人一道过来合力扯拉巴木,他哪里肯松手,抱的越发紧了。 乔蓉只觉被抱着的那条腿快断了似的,又怕被旁人瞧见说三道四,便低斥:“你丢不丢人,快放手。” “不放,不放,不放,就不放,除非你留下来。” 他耍赖的行径令而桑妮和阿雪直咋舌。 乔蓉又好气又好笑,一时说不出话来,正僵持着,有几个妇人说说笑笑正从溪边走来,巴木一惊,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十分不妥,倏地松了手,好在他动作快,那几个妇人并未瞧见这么荒唐的一幕。 那几个妇人走近时,自然就瞧见了阿雪,个个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只又瞧见立于一旁的乔蓉时,几人脸上的喜色并未持续多久,立即变得怪异起来。 她们在想什么,乔蓉大约能猜到七八分,瞧着她们似乎有话要对阿雪说,便扭身走开了,巴木欲伸手拉她,可碍于旁人在场,硬生生地忍住了。 乔蓉一走,桑妮就赶紧折进巴木的屋里收拾乔蓉的东西,这下她的动作更麻利了,胡乱将东西装好就往外搬,巴木想要阻止的,可转念又想,暂时阻止住了又能怎么办,还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便由她去了。 到了晌午时分,乔蓉的东西已被搬尽了,巴木的屋子顿显空空荡荡的,就像此刻的他,心被掏空了大半,午饭一口也没吃,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桑妮的屋子住两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吃过午饭乔蓉便动手将自己的东西一一归类,正忙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随即的一片阴影稳稳地将她整个人罩住了,一抬头,便望进一双墨色的眸子里。 ☆、第三十五章 乔蓉迅速低下脑袋,往一旁挪了两步,同时也加快了整理工作,只是那人也跟着移了两步,大片阴影又稳稳地将她整个人罩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蓉不免生怒,“嗖”地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只她一米七的个子还不及他的肩膀高,说话时需仰着脑袋,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娇小柔弱。 只是乌森见她起身的动作过于迅猛,没有顾念到肚子里的胎儿,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快,眉头也蹙了起来。 乔蓉见他面上不快,当是自己的态度惹得他不快,心里便生出一丝顾忌,随即的那股子怒气也淡了,微微扭开脸,不自然地拨了一下头发。 见此,乌森心头的那丝不快便不见了,从怀里掏出一串精致漂亮的项链出来,乔蓉在看到链子后,目光立刻闪了一下,随即的脖子一凉,那窜项链便戴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乔蓉低头反复端详了链子许久,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打造出来的,便抬起了头:“你做的?” 乌森淡笑不语,手指在她鼻头上弹了一下,扭身便走了。 “莫名其妙!” 乔蓉嘀咕一句,抚着链子又端详片刻,还是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打造出来的,便作罢! 东西全部整理好以后,乔蓉便睡了一觉,睡醒后就看见小白在一旁窜来窜去,好奇地用两只爪子不时扒扒这里、扒扒那里,片刻都停不下来。 乔蓉搬来这里时,并未带上小白,不想这小东西竟然自己跟过来了,总算没有白疼它一场。 “小白过来。” 乔蓉朝它招招手,只眨眼的功夫,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便滚进了她的怀里,乔蓉捏着它的前腿将它提了起来,又捏着它的爪子和耳朵玩了一会,这才放它下地,一到地上,它便跑的没影了。 乔蓉好笑地摇摇头,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便下床穿上鞋子,正要往门口走,桑妮却在这时拿了些吃食进来,见她已经起床,便道:“大人知道你一般在这个时候醒来会饿,便叫我拿些吃的过来,你慢慢吃,我去干活了。”桑妮说完,便将东西放下就走了。 自从怀孕后,乔蓉便养成了少食多餐的习惯,烤土豆片、花生什么的更是被她当成零嘴时刻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乔蓉端起热气腾腾的土豆糊糊慢慢喝了起来,一入口便觉今日的土豆糊糊与往日的大不相同,带了几分甜味,她自幼就偏甜食,自然对这种食物没什么抵抗力,捧着木碗大口喝了起来,正喝着,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由外面走了进来。 乔蓉当是桑妮,笑眯眯地抬起头正要问这土豆糊糊里面加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巴木病了,乔妹妹,我求求你就搬回去吧,该走的人是我。”一进屋,阿雪便哭啼起来。 乔蓉的嘴角忽地抽了一下,缓慢地放下木碗,盯着阿雪道:“你回去吧,过两天他自然就好了。”说罢,便收回目光,起身就往外走,只是到了屋外,竟被她挡了去路。 “乔妹妹,你就去看看他吧,我知道巴木隐瞒了我的存在令你很不高兴,我代他向你道歉!”说着,阿雪竟然给她跪下了。 乔蓉吓一跳,急忙朝四面扫了一眼,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过来,轰地一下,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便急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不想,她像铁了心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朝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乔蓉一急,便伸手去拉她,掌心忽地一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她的脸上现出了五根手指印。 嗡地一声,乔蓉立刻懵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阿雪才刚回来你就打她,走,跟我们去见族长。” 话音一落,便有人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要将她拽到巴木那里,阿雪这时便跳出来充当好人道:“大家不要这样,乔妹妹也是无心的,请大家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为难她好么?” “这怎么行,你是族长夫人,她对你不敬就要受到惩罚,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 “阿雪一回来,族长就不要这个女的了,现在她又对夫人不敬,族长定会要她好看,依我说,那都尚未讨到女人,我们就让族长把这个女人赏给他好了。” 叽里呱啦的你一言我一语,乔蓉听的不是完全明白,绷着脸一语不发,再看阿雪时,后者胜利般地扬起了一丝森寒的笑意,不由得怔了怔。 “走啊,跟我们去见族长。” 有人伸手推了她一下,身子一下不稳,一只腿便跪了下去,慌乱中急忙攀住一个人的胳膊,这才没有真的跪下去,待稳了身子,面色已是煞白。 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必定会一巴掌甩过去,只是在众多不善的目光下,有气也不能发作,便硬生生忍下了,绷着脸道:“我跟你们去见族长就是,走吧。” 几人一听她说要去见族长,便都说好,正要随她过去,却被阿雪给拦住了。阿雪花言巧语了一番终是说服了他们不再为难乔蓉,只不过在他们走之前,又将乔蓉威胁恐吓了一番才作罢。 待他们走远了,阿雪走到乔蓉面前,装模作样地抬起她的手腕,一脸关切道:“对不起,他们人高马大的,手劲没个轻重,一定把你抓疼了吧!” “不碍事。” 说着,乔蓉便抽回了手,随即的晃了晃手腕,脸上忽地起了一丝冷笑,扬手便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瓜子。 “你……” 阿雪抚着被打的半边脸,气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乔蓉逼近自己,急忙跳开,尖声道:“我一定会告诉巴木,让他将你这个死女人扔进林子里喂野兽。” “随便!” 说罢,乔蓉懒得再看她一眼,一转身,忽地顿住! 不晓得乌森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第三十六章 到了傍晚,那些外出打猎的族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猎物甚是丰富,每户人家在分配食物的时候格外高兴,分完食物后,各自便拿起食物放到柴火上烤了起来,没多会,空气里便飘出了阵阵诱人的肉香味。 乔蓉的妊娠反应已没有当初那般严重,烤肉好了便吃了一大块,桑妮见她胃口好,又给她烤了几根猪肋排,她也啃光了,末了还喝掉了一碗甜土豆糊糊,两颗煮鸡蛋。 早晚天气凉,乔蓉一般吃过晚饭就会立马回屋,只是今天桑妮叫她留了下来,至于原因,桑妮不说,而是叫她自己看。 没多会,有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大家伙便匆匆结束掉用餐,并各自清理了面前的垃圾,直到广场的地面又恢复到之前的干净了,有几人将一头野猪抬了上来。 这是乔蓉穿到这里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头野猪了,被抬上来时嗷嗷直叫,大概是防它逃跑,它的四只脚已被残暴地扭断了,尽管这样,它还试图咬人,凶性依旧不减。 野猪被抬上来后,乌森步出人群站到一块石块上,高高在上地俯视众人,随即步出人群的便是巴木和阿雪,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三人。 被这么多人看着,尤其还被她看着,巴木感到很不自在,慢慢垂下了脑袋,视线落到自己的脚尖上便没移开过。 乌森见巴木不自在地低着脑袋,唇角便滑过一丝讥诮,偏偏巧的是,竟被乔蓉给撞见了。 乔蓉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还来不及细想什么,那人便说话了,待那人说完,众人一阵欢呼,接着就有人拿着骨刀走到野猪跟前,对准野猪的脖子,一个手起刀落,那野猪凄厉地叫了几声,渐渐地便没声音,大概是死透了。 那人刚才说了,族长夫人能够平安归来,全因蛇神的庇佑,这才在晚上举行杀猪祭蛇神的活动。屠猪手用木碗接了两碗猪血端到巴木和阿雪面前,猩红的颜色冒着热气,空气中仿佛飘着几缕诱人的香甜,二人迟疑了片刻,伸手便接过了木碗,一仰头,咕嘟咕嘟将猪血喝了个精光。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齐齐朝乌森跪拜了下去,唯独乔蓉没反应过来,依然傻愣愣地立在那里,衣摆忽地被桑妮拉了拉,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跪下去,胃里一阵翻腾,急忙捂住嘴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她是个孕*妇,见不得有人喝生血,刚才见到巴木跟阿雪一口气喝下那冒着热气的猩红液体时,就想吐了,后来经桑妮一拉,胃里更是翻腾的难受,吐出来就好多了,可惜晚饭白吃了。 “你没事吧。” 桑妮抬手顺了顺她的背。 待恶心感渐渐止住,乔蓉回头给桑妮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了,扶我回去吧。” 桑妮“唔”一声,扶着乔蓉回去了,又给她烧了热水让她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待她睡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乔蓉没怎么睡着,桑妮一走,她便坐了起来,下床穿上鞋子,走到门口,倚在门边望着人声鼎沸的广场。 高高架起的柴火将整个广场映的明亮,阿雪被几个女人拉着跳起了舞,起先她有点拘束,渐渐地便放松了,不用别人带着也能跳的很好,柔软的身段加动人的舞姿,让她立即成了广场上一道美丽的新亮点,就连巴木也怔怔地望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艳。 只是很快,巴木便移开了视线,穿透人墙直直射了过来,那眼里分明有着委屈、无奈、渴望以及思念,乔蓉一怔,迅速退回了屋里。 巴木很失望,缓缓地收回视线,带着失落离开了广场,缓缓地消失在浓墨的夜色里。 同一时间,乌森不动声色地朝巴木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便走下石块,绕过桑妮时低声交待了两句,待他一走,阿雪就不再舞了,退到一旁忍不住拿眼睛偷瞄他的背影,心道:“我跳的这么好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被折服到了,为什么你却不肯看我一眼?我就真的比不上那个女人么?” 不晓得过了多久,扰人的喧闹声渐渐止了下去,外面终于安静了,乔蓉打了个呵欠欲翻个身子睡,只一翻身,便被床边立着一个人给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你想吓死我呀。” 待认出那人后,乔蓉一下子就忘了顾虑,气呼呼地朝那人捶了两下,只她那两下子力道落到那人身上就跟挠痒痒没区别,反而在他眼中更像是撒娇,心中一下子柔软起来,全身的骨头都酥掉了。 “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我都依你便是。”说着便抓起了她的拳头咬了两口,力道拿捏的正好,不轻也不重,直教她颤了一下。 乔蓉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拳头,他却抓住不放,用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随即落下了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乔蓉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浑身发软,待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她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偏又听他取笑道:“笨,到现在还不会换气。” 轰隆一声,乔蓉又羞又恼,一时间连头都抬不起来,只他这样取笑自己,一时又气不过,忽地朝呸他一声,又狠狠地往他身上捶了几下,心里才舒服些。 只是过后便有些后悔,她对他如此不敬,他会不会惩罚她呢,于是便拿眼睛偷偷瞄向他,见他一脸风淡云轻地,便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又忐忑起来。 当时她打完阿雪一个巴掌后,才发现乌森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时便傻眼了,想要解释,嘴唇干干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雪捂着脸跑了过去,哭道:“你都看见了,她打我。” 她猛地握起了拳头,忍了忍,才没有冲过去将阿雪揍成猪头,想必那个女人早就看见他过来了,都怪她太大意才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她以为他会像那几个粗人一样分不清是非会指责她,但他没有,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如果他问我下午发生的事,我该怎么说呢? 她忐忑不安地想道。 “你在想什么?” 他忽地问道。 他在问我想什么,我要不要说呢? 乔蓉一下子犹豫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打了阿雪那一巴掌的事。”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打的好,若是她以后再欺负你,就给我往死里抽。” 乔蓉惊讶地抬起了脸:“你信我?”说完,心便怦怦跳个不停。 “我为什么不信你?” 没有欺骗,没有敷衍,有的只是心疼。 心底忽地涌出一阵暖流,前所未有的暖,什么委屈都没有了,她将脑袋靠了过去,悄悄擦了下眼睛。 ☆、第三十七章 乔蓉睡得迷迷糊糊,只觉被人推了两下,又被叫了两声,这才舍得睁开眼睛朝立在床边的人扫去一眼。 见她醒了,桑妮挺高兴的,急忙弯腰将她的鞋子拧在手中,笑道:“快起吧,呆会上了木筏也可以睡。” 闻言,乔蓉顿时清醒了不少,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穿上桑妮递过来的鞋子,一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想,桑妮却笑而不答,转身去端来了一盆温水给她刷牙、洗脸用。 洗漱完,乔蓉就跟着桑妮走了,这时天还未亮,不过月亮并未落下去,脚下的路依然清晰可见。她们拐到棚屋后面,直穿一块草地,又穿过小一片林子,面前便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湖边立着一个人,其身侧躺着一只敞篷木筏,听到脚步声,那人就把头转了过来。 见是乌森,乔蓉并没有多大意外,而是好奇地多看了敞篷木筏几眼。 她在这里只见过有人将几根木头绑在一起做成的木筏,并未有人想到在木筏上面加个顶什么的,而今有人能够想到并且做到,想必此人一定不简单。 桑妮或许是瞧出了她的想法,便笑道:“我们大人不仅能够做出这样的木筏,还能做出许许多多别人连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呢。” 想不到会是他做的呢。 乔蓉很是惊讶,但面上尽量不表现出来,点头“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此时,敞篷木筏已被乌森推进了水里,他已站到木筏上正等着她们过去,待她们上了木筏,他便支起木浆在水里划开了,渐渐地,湖岸离他们有些远去,木筏正平稳地朝着湖东驶去。 没多会,天色亮了起来,沿岸可见三三两两的小动物出来饮水,偶尔也能看的见叫不出名字的大型动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都不具有侵害性。 乔蓉突然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动物世界,那些潜伏在水里的鳄鱼就会时常袭击前来喝水的动物,运气好的险些躲过一劫,运气不好的会被一口咬住脖子拖入水中成了鳄鱼的腹中餐,不晓得这湖里有没有鳄鱼呢。 乔蓉只觉身上的毛孔倏地一下就张开了,不自觉地就朝桑妮挨近了些,兴许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桑妮笑道:“这湖里除了鱼就是虾,安全呢。” 乔蓉“唔”了一声,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也没什么心思再欣赏沿岸美丽的风景了,就希望能快点上岸,待熬到上岸,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只是桑妮并未随她上岸,认真记下了乌森的交待,便驾着木筏就走了。 见桑妮的背影越来越远了,乔蓉忍不住偏头道:“她很厉害,什么都会,不愧是你学徒。” “她很聪明,悟性也高,当初也是基于这两点才会选中她。”乌森淡笑道。 “那她跟在你身边很久了吧。” “嗯,有十二个年头了。” 那桑妮岂不是十岁就在他手底下做事了。 乔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又觉得不妥,急忙将嘴巴闭上了,装模作样地东看看、西瞅瞅,便扯开了话题。 这是在一座十分美丽的小岛,岛上除了她和乌森,并无其他居民,越往岛内走,风景就越漂亮,空气也就越清新,乔蓉几乎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座小岛,恨不能在此造一座房子,永远就这样住下去了。 她被乌森牵着走了有一刻钟的功夫,便停在了一座由竹子搭建而成的阁楼前,那阁楼高矮适中,嫩绿嫩绿的,朝南一面均有一扇窗子,将窗子打开阳光便能照射*进去,在二楼,朝外伸出的部分便是阳台,那里放着两把椅子,坐在那既能很好地欣赏到周围的美景,光是想,乔蓉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提脚迈上楼梯,一层一层地爬了上去。 “这里可真漂亮,不晓得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呢。”乔蓉将视线从美丽的景物上收了回来,偏头瞧着乌森道。 “没有,不然我也不会把你放到这里养胎。”他淡笑道。 乔蓉勾了勾唇角,并无多大惊讶,其实早在她看见阁楼时,心里就已经有这样的预感了,不过对她来说,能够远离是非,不受打扰地安心养胎,可是再好不过地事了。 乔蓉早就有些累了,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是屁*股一挨到椅子上,眼皮子就不由自主地上下打架,意识也渐渐地混沌起来,后来乌森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胡乱点了个头就睡了过去。 乌森怕她睡在外面着凉,便要将她往屋里抱,可她却不依了,赖在椅子上怎么也不肯进去,理由更是一大堆,听得人哭笑不得。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好进屋找出一件厚实柔软的兽皮给她盖上,这才放心下楼去生火烧饭。 乔蓉美美地睡了一觉,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股子食物香味,肚子立即响应地叫了几声。 从阁楼上往下看去,木桌上摆了三只盆子,分别装了热腾腾的烤肉片、蒸鸡蛋、还有叫不出名字的东东。乔蓉吞了吞口水,肚子叫的更欢了,随手便扯掉了身上的兽皮,起身下了楼。 不得不说,乌森的厨艺比巴木要好多了,巴木只会将一大块肉放到架子上烤熟就行,可乌森就不一样了,他会细心地将肉切成薄片再放到架子上烤,这样烤出来的肉片不仅色泽黄亮,吃的时候也方便,双手还能保持洁净。 乔蓉一口气就吃下了四五片肉,又舀了一勺葱花蛋吞进了嘴里,嘴里的食物还没咽完,就忍不住直呼好吃,一抬头就见乌森正含着笑望着她,不由得就脸红了。 吃完饭,乔蓉主动要求洗碗,可乌森却不让,她闲着也没什么事做,又见屋里什么都有,就进去拿出了一堆针线活做,从小孩子的衣服、小鞋子到肚兜,只要她能够想得到的,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们做出来。 乌森洗完碗筷回来时,她正在缝制一条小肚兜,他好奇,就伸出手指头勾过去细细揣摩了几眼,没想明白一块布吊着四根绳子做什么用,便又还给她了。 乔蓉本以为他会问些什么,心里头便隐隐地含了丝期待,可哪里会想得到他竟然什么也没问,不免有些失望,低着头缝着边,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起来。 乌森毕竟不是巴木头,瞧出人家不高兴,很快就想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于是忍住笑,复又将那块布料勾到手里,故作好奇道:“我从未见过有人缝这个,它是做什么用的。” “是专门给宝宝戴到肚子上的,这样他(她)的肚子就不容易着凉了。”乔蓉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就连声音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乌森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处表情,见她高兴,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十分配合地“唔”了一声,又问她“宝宝”是个什么东西,哪知,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的指了指她那略微隆起的小腹,跟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小孩子也可以叫宝宝呢,是她和他的宝宝,不知道长的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光想象着宝宝的样子,乌森只觉得一颗心柔软的不像话。 他又在她身边呆了一会才起身去做事,不过临走前叫她累了可以去屋里睡一会,但不可四处乱走,务必要等他回来才行。 待他一走,乔蓉就认认真真地做起了针线活,觉得累了就按照他说的进屋躺了一会,躺够了就爬起来继续做针线活,快到晌午时,她就在屋子的四周拔了些野菜,准备中午煮汤吃。 乘他还没有回来,乔蓉就想着把野菜拿去清洗一下,在来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附近有条清澈的溪水,于是她将野菜放进了篓子里,提着篓子便找了过去。 乔蓉没怎么费力地就找到了那条溪水,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便将野菜从篓子里倒了出来,弯腰蹲在水边洗了起来。 在吃的方面她特别讲究卫生,所以在洗菜的时候就格外留意菜心里面有没有虫子或是泥巴什么的,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对岸的异常,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跳进了水里,高起的水花立即溅了她一身,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条红影扑了过来。 乔蓉当即就傻眼了,双脚就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半点,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有人大喝一声:“阿红,快给我回来。” 那声音好熟、好熟,以至于乔蓉都忘记了惊吓,睁大了眼睛瞧着对岸的男人,脱口便叫了一声“陆涛”!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5,都怪我码的慢,才会害大家等这么久,抱歉了。 ☆、第三十八章 故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陆涛被红狼叼走了以后,就一直担惊受怕地过着日子,挨到半个月过去了,那红狼偶尔会用舌头舔一下他的裤裆外,并不像要吃掉他,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外,又起了另外一个隐忧。 随着红狼的表现越来越明显,陆涛就越发不安了,这种不安不仅来自于红狼的举止大胆,同时也来自于他自己。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自然有生*理*需求,有好几次他被红狼舔了那里后,就硬的充血,差点就和红狼那个了,好在最后的关头忍住了。 可那红狼精明的就跟人似的,只要没事干就会跑过去舔舔他,还时常会将屁*股凑过去,用全身最柔软的部位蹭着他那里,这对陆涛来说冲击力是很大的,同时也是一种禁*忌的刺激,随后脑子一热,也就不管不顾地做了。 事后他并不后悔,反而坦然了。 这半年以来,他过的不错,有吃有喝,不用再担惊受怕,他和红狼的关系既是好伙伴,又像一对亲密的爱人,谁也谁不开谁了。 陆涛只是简单地跟乔蓉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故事,说完便问乔蓉愿不愿意跟他走,乔蓉的回答是摇摇头。 陆涛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她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她的孩子不可以没有爸爸。 从她脸上、眼里,陆涛都没有看到半点受强迫的影子,于是他明白了,她是心甘情愿的要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那好吧,我跟阿红就住在岛的最东面,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乔蓉“嗯”了一声,目送他和红狼离开后,便提着野菜回去了,才一到门口,就见乌森一脸阴沉地从屋后拐了出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瞧见了什么,不免有些惶恐,好在他看见了她手里提着的篓子后,脸色缓和了许多。 乔蓉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了,心里有些高兴,脸上的笑容便飞快地扬了起来:“我刚才去洗野菜了,中午我们喝肉菜汤。” 见他点头,乔蓉转身就去忙活了。 吃过中饭,乌森又走了,乔蓉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懒得费心去猜,坐在阁楼上晒了会太阳就进屋睡了一觉,起来后颇为无聊,就在屋前屋后转了几圈。 附近长了不少野葱,她就拔了一些留作晚饭做葱烤鱼,绿油油的小葱让她不禁想起了妈妈做的葱油饼,眼眶忽地就起了一阵湿热,随即想到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便迅速眨了眨眼睛,待视线清晰后,便提着葱和土豆去溪边清洗,正要弯下腰,只听背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乔蓉迅速转回了脑袋,只见桑妮一袭黑裙款款而来。 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冲桑妮笑道:“你今天很漂亮。”裙子是经她手缝制的,没想到桑妮穿上去这么好看。 听到这样的夸赞,桑妮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也不晓得如何回应,便“呵呵”笑了两声。 乔蓉原想再夸她几句的,只是瞧她不好意思,只好作罢,扭身便要洗土豆,却被桑妮给拉住了。 “你不能做这个,让我来。”说罢,桑妮已是利落地拿起土豆洗了起来,对此,乔蓉未加阻拦,挑了块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与桑妮东拉西扯了几句。 待回去后,乔蓉就见门口摆放了一大堆东西,大多是些吃的、穿的、还有用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运过来的,便扭头对桑妮道了声谢,桑妮不习惯她对自己这般客气,慌得头手并用,直摆道:“不用,不用,你这样教我怪不好意思的。”说完,那张悄脸已是涨的通红。 乔蓉忽地被那张悄颜闪的有点恍神,心里不由得道:多悄的一个姑娘,放在乌森身旁这么久,两人怎么就没发生点什么呢,真是怪可惜的。 不知怎么地,这般一想,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对桑妮也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几丝敌意。 桑妮浑然不觉,献宝似的从一只包裹里掏出几颗干果递与她道:“这果子是我在采茶的时候发现的,生吃不如晒干了好吃,你尝尝看。” 乔蓉接过来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又见桑妮毫无保留地示好,心头的几丝不快也就散了,并留下她一道用了晚饭。 吃过晚饭天色已是暗了,乔蓉不放心让她划木筏回去,便强硬地将她留了下来,并将她安排在了楼下歇宿,待到第二天才让她回去。 “我瞧着你昨晚有些不痛快,是不是因为桑妮住在这儿你不高兴了。”待桑妮一走,乔蓉扭脸就问身旁的男人。 “没有的事,是你想多了。”说着,对方摆着一张扑克脸走开了,乔蓉即使再想追问,也要看人家脸色才行,不然,给彼此都找不痛快,索性挑了个地儿做起了针线活,没多会就见他提了一大桶水倒进了锅里,接着又去提了几桶。 乔蓉不明白他这个时候烧水做什么,因为心里还堵着一口气,也就懒得问了,低着头也不往他那瞧,可这并不影响她的听力,那柴火烧的噼里啪啦旺盛,没多会,那锅里的水便咕嘟咕嘟滚开了。 乌森走了过来,乔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正想着要不要理他,身子一轻,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低呼。 “干你。”他绷着脸,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 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这俩字还是她曾经教会他的,可不想,她今天就被干了。 当然,念在她是有孕的身子,他很温柔地将她干了两遍,干完后,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乔蓉大致能猜到他的不痛快是来自哪里了,敢情是昨晚他就想干她了,可碍于桑妮睡在楼下不合适,他这才憋了一肚子火出来。 这么想着,乔蓉慢慢睡了过去,到了晌午,被他叫起来吃饭,吃到一半时,只听他道:“吃完饭,我带你到附近转一转,昨天我有看见过一只红狼在这附近出没,若是将它捉住了,就把它的皮毛扒下来给你做冬衣。” 咣当一声! 乔蓉惊的没捧住碗,直直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在更新上我很抱歉,往后我尽量提高自己的码字速度。 ☆、第三十九章 “怎么了?” 对方的眼神一扫过来,乔蓉一阵心虚,慌忙捡起了木碗,应道:“狼会吃人,我怕呢。”说罢,她起身去换了一只干净的碗,装了一碗汤装模作样地喝了起来,心里却是暗暗焦急。 乌森“唔”了一声,像似有意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过了片刻,道:“从今天开始,我哪也不去了,专心陪着你。” 大哥,不用这样吧。 这话在乔蓉的肚子里打了个滚,终究不敢吐出来,便应了声“好”,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乔蓉已没什么心思再吃东西,胡乱地喝了半碗汤就丢下了碗筷,乌森见了,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吃的太少了。”说着,便往她碗里夹了些肉片。 乔蓉正想说饱了,可在他那充满探究的眼神里,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硬着头皮照做了,她以为只要吃完碗里的肉片就行了,可不想,只要她的碗底一空,他就会补上,最后吃到她想吐,估计要好一阵子都不会再碰肉了。 晓得她是吃不下了,乌森才算收手,起身去洗了碗筷回来,便以四处走走为由,拉着她朝东而行,一路上乔蓉找尽了各种理由不愿前往,甚至连晕倒这样的招数也使上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到了半路上,乔蓉忽然一阵肚子疼,抱着肚子便蹲在了地上,乌森见她不像装的,就停下来陪她休息了一会,待她渐渐好些了,便大发慈悲地带着她回去了。 一进屋,乔蓉什么也没说,沾床就睡,大约是跟怀孕有关,就变得特别嗜睡,到了傍晚才起。 天气越发凉了,她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那乌森不在,她就四处找了找,隐约瞧见溪边有人,双脚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待靠近了些后,那说话声也就听的越发清楚了。 “真没想到,你的野心竟会这般大,我父亲简直看错你了。” “我要你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族人好,别忘了,你的使命就是带着族人过上好日子,不然的话,你也没有资格当这个族长。” “你不要打着族人的幌子来压我,说来说去,你就是自私地想成就你的野心,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只要我巴木活着,你想都不要想……” 显然,那说话的两人正是乌森和巴木。 乔蓉听得稀里糊涂的,只盼能够听得再真切些,双脚又朝前走了两步,可是一不留神,竟被树枝绊了一下,立刻发出一道声响,好在声响不算大,那两人又在说着话,自然没有留意到这边,可也足以教她惊了一下,待稳了心神后,只见那两人离开了溪边,正朝南行,于是她没有多想,拔脚就跟了上去。 可是跟着跟着,她就跟丢了,不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不免有些气馁,只好折身回去,不想她要找的人正在屋前生火烧饭,见她回去了,眉头立即皱了一下,问道:“你去哪了?” 乔蓉起先还愣着呢,听他这么一问,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应道:“闲着无聊,就四处走了走。” “不是说过,我不在的时候就不要乱走的么。” 可以看出,他有些不高兴。 乔蓉顿感一阵无力,但又不想惹恼了他,只好应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此后,两人再是无话,各怀着心事吃完了一顿晚饭,饭后不用她做家务什么的,实在闲的慌,她也免不了会胡思乱想,诸多伤感。 那乌森一进屋便见她如此,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什么也没说,心里便有了计较。 乔蓉比较讨厌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未免今后无事可做,成天胡思乱想,到了第二日,她早早起来就给自己的生活作息制定了一个计划。 她将一天分为四个时间段,上午半天做针线活,中饭过后至两点半是午睡时间,午睡过后至晚饭前就种种菜、养养花什么的,晚饭过后至睡眠前专门记词汇,虽说她现在与人沟通基本上不成什么问题,难免还是有许多词汇量是不懂的。 只要按照此计划执行,日子才不会过得太无聊。 正如此想着,乌森从外面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个桑妮,乔蓉不由得怔了怔,心道:“这天还未亮起来,她怎么就来了呢,该不会是族里出了什么事吧,或者是巴木……”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待稳了心神后,冲桑妮笑道:“还没吃早饭吧,呆会一块吃。” “不,不了。”桑妮急忙摇头,瞧着有点局促。 乔蓉知道有乌森在场她放不开,便扭脸对乌森道:“这岛上还有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乘天气好,我想让桑妮陪我四处走走,你看可好。” 有桑妮陪着,乌森自然放心,也就同意了。待天色大亮了起来后,乔蓉带上一包食物就与桑妮出发了,二人环岛而行,欣赏到了不少美景,还有那许多不曾见过的小动物,其中还有长相酷似鸭子的,乔蓉很久没有吃过鸭肉了,十分想念鸭肉的鲜美,就让桑妮去给她捉了一只回来,二人就在岛上做起了烤鸭,美美地吃了一顿鸭肉。 一旦吃饱了,人就容易犯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乔蓉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打起了盹儿,正睡得迷糊,便觉额际的碎发被人撩了起来,她当是桑妮,就放心地继续睡着,可不想,一阵温热的鼻息探*进,她的唇便被人攫住了。 一个激灵,乔蓉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巴木。后者被冷不防地推开后,那带着无限迷醉的色彩从他脸上一点一点地抽*光剥*尽,教他尴尬不已。 “谁叫你这样做的,桑妮呢?”乔蓉狠狠擦了一下嘴巴,朝四周张望道。 闻言,他的眸色一黯,唇角牵出一丝苦笑:“是我求她让我单独跟你呆一会的。”顿了顿“乔乔,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吧,只要你肯在我身边呆着,你跟他怎么样都行,我……我是不会管的。”他已经可怜到只剩下这么点卑微的愿望了。 乔蓉不是那般铁石心肠的人,也晓得他对自己用情至深,加上他又对她那么好,那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了几分钟后,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了,便沉声道:“若是我跟你回去了,阿雪会怎么想,你的族人又会怎么想,我可不想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过日子,你看这岛上,空气好、环境好、安静,很适合养胎,往后你想我跟孩子了,可以随时过来看望我们,若你不嫌弃,待孩子将来生下来了,就管你叫一声‘阿爸’,可好?” “好好好,怎么会不好呢,我欢喜都还来不及呢。”嗓子忽地一哽,巴木竟是喜极而泣,又怕被她笑话,忙抹了把脸:“谢谢你,谢谢你肯让孩子唤我一声‘阿爸’,就算我死了,也无憾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给我好好活着,阿雪需要你,族人需要你,不要说那些丧气话,听见没。” 被乔蓉厉色训了几句,巴木只觉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心房一暖,高兴的傻笑起来。 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乔蓉就更加不忍心赶他走了,便笑着问道:“你中饭吃过了没有?” 经她这么一问,巴木本能地就摇头,可又想,她该不会是要赶他走吧,面色突地一变,急道:“我不饿。” 晓得他在想什么,乔蓉忍不住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脑门:“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说罢,便将指头朝着某个方向指:“你看那里,有几只野鸭,你去捉来一只,我给你做烤鸭吃。” 瞧着她不像骗他的,巴木欢呼一声就跑走了。 巴木一跑开,桑妮便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你真的打算让孩子将来叫族长一声‘阿爸’?” “有何不可。” “那可是我家大人的孩子,他是不会同意的。” “我管他同不同意,他当初背着巴木睡我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何况我与巴木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这孩子将来生下来,你以为族人会认为是谁的?” “自然是族长的……”桑妮已没了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不就行了,不管你家大人同不同意,这孩子将来都得管巴木叫一声‘阿爸’。” 乔蓉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有意要打击桑妮。 随后,两人皆是一阵长久地沉默,过了好半晌,只听桑妮轻声喃喃:“但愿族长还有机会听到你的孩子叫他一声‘阿爸。” 乔蓉一怔:“你什么意思。” “就要打仗了,那土族是出了名的凶猛好斗,我们的勇士死在对方的刀下不在少数,就连族长也险些丧命过,两族从来没有真正赢过对方,这一次较量,又必定是一场生死搏斗……” 桑妮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嗡嗡响着,她觉得有些头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皮子一撩,远远地就瞧见巴木捉到了一只鸭子,在那高兴地跳了一下,随即欢快地朝她跑了过来。 鼻子一酸,她忽然有些难过了蹲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没事就去把俺的专栏收藏一下吧,呜呜呜呜呜呜~~~~~~~~~~~~~ ☆、第四十章 这顿饭,巴木吃的极是高兴,若不是害怕被她笑话,铁定会跳起来欢呼几声。吃完了饭,他却赖着不肯走,若是以往,乔蓉一定会板起脸撵他走,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快要去打仗了,这一去是生是死很难断定,所以,就由着他吧。 “乔乔,往后我若是想吃烤鸭了,你还会像今天这样做给我吃么?”巴木期许地望着她,显得小心翼翼。 这样的巴木实在教人不忍拒绝,也不好敷衍了之,想了想,乔蓉便点头应了下来。 见她同意了,巴木一下子没忍住,忽地弹跳了起来,快乐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抓耳挠腮地傻笑不已。乔蓉见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乌森会起疑心,就同巴木道了别,便带着桑妮回去了。 她们回去的时候乌森并不在,不晓得去了哪里,看样子离开有一会儿了。乔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到今早拟定的几条计划,心中一动,快步拐到屋后,目测了几块地,想着种点什么好。 一时也想不到种些什么好,她便征求桑妮的意见,桑妮依据以往的经验,就建议她先种土豆,因为在这个季节种土豆好存活。她听着不错,就接纳了,又想到往后不能没了薄荷,就决定再种些薄荷,等到来年的三、四月份左右,再种些花生什么的,总之能利用上的土地都给它用上便是。 有了桑妮这个好帮手,不出两天的功夫,那屋后的几块空地里便有两块种上了土豆,两块种上了薄荷,那剩下来的两块空地暂且搁置在那里,待有了好的种植对象,即可使用。 其实秋天能种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大白菜、葱、蒜、芹菜、香菜等等,可这里除了野葱,哪里会有她心中所想的那几样,微微叹了声气,便将思绪拉了回来,扭脸对桑妮道:“别忙活了,去歇一会。” 一直干着体力活,桑妮早就想歇一会了,一直碍着面子没敢跟她开口,这会听她说可以歇息了,暗暗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随即丢下工具,跟着她来到了屋前,起先还不觉得饿,可见那木桌上摆了茶水和一些肉片、烤土豆后,一下子就饿了,又听到她叫自己吃,也就没再客气,捏着肉片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桑妮只吃到小半饱就见乌森回来了,急忙吞掉了嘴里的肉,起身站到一旁去了。晓得她拘谨,乔蓉就往她手里塞了两个烤土豆,她道了声谢,又朝乌森欠了欠身,就干活去了。 “岛上好不好玩?” 乌森抬脚就朝屋里走,越过乔蓉时,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还蛮好玩的,我有让桑妮捉了两只活鸭回来,晚饭就做烤鸭吃,你看怎么样?”说罢,她献宝似地将那两只捆在一起的麻鸭指给他看,期许地等待他的反应,不想他看过之后并无什么表情,只淡淡地丢下一句“随便”就进屋了。 乔蓉有点郁闷,自然不愿意随他进屋,招呼不打一声就找桑妮去了,那桑妮刨地刨的又累又热,便脱掉了身上的兽皮随手甩到一旁,抬眼见她到来,就朝她笑了笑。 “当心着凉。”乔蓉忍不住提醒她。 桑妮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我身体底子好,一般不容易生病。”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乔蓉便一笑了之,随后二人无话,各干各的活,过了一会,乔蓉叫桑妮去将那两只鸭子宰杀掉,晚饭就做烤鸭吃,桑妮吃过一顿鸭肉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想到晚饭又能吃的到,便欢快地跑开了。 宰杀小动物什么的桑妮极是拿手,几乎没什么力气就将那两只鸭子的性命结果掉了。乔蓉去烧了热水,待热水滚开了,就将开水浇在鸭子身上,这样的话,被开水烫过的鸭毛才好拔下来。 乔蓉还记得小时候帮着妈妈拔鸭毛的情景,那时家里经济状况并不好,买不起羽绒服,于是妈妈就想到利用鸭绒做绒服,那做出来的绒服既轻柔又保暖,而且舒适,如今她穿到了这里,眼看就要过冬了,一身冬装是必不可少的。 她将鸭绒留了下来,到了第二天,就去采了一些野花回来与鸭绒一道晾晒,这样的话,鸭绒就不会有味道,晒过几天后,那鸭绒闻着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两只鸭子的绒毛并不够做一件绒服,她就叫桑妮去给她多捉了几只鸭子回来,经过积累,别说做一件绒服,做四件都够了。 她做这件事的目的并未告诉任何人,直到拿出兽皮往里面塞鸭绒的时候,桑妮瞧着不解,问明原因,才晓得是过冬保暖用的。桑妮觉得这个方法好,便也效仿着储存了一堆鸭绒、鸟绒什么的。 乔蓉回到了族里,又将此方法告诉了别的女人,由别的女人再传给别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传,就传到了别的地方,自此就刮起了一阵鸭绒、鸟绒风,同时,乔蓉也火了。 大家都觉得这个女人美丽、富有创造力、了不起! 乔蓉不知道自己火了,窝在岛上吃的好、睡的好、穿的好,还有人宠着,日子过得很舒适、惬意,慢慢地就把巴木要去打仗的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她看见桑妮肿着一双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起疑,就拐弯抹角地问了出来,桑妮对她也没有隐瞒,便将巴木去打仗的事说了。 原来巴木带着一干勇士已于昨天就朝着西南方向出发了,那个方向正是土族所在的位置,这些年来土族一直想侵吞腾族这块肥肉,更是挑起了大大少少的无数战争,也刹死了腾族的不少勇士,如今这一战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当然,战争是残酷的,最后谁死谁活不仅靠的是武力、智慧,还需几分运气。 自巴木带着一干勇士走后,桑妮就不舍、担心、害怕,一夜未曾合过眼,待天亮后,便肿着一双眼睛上岛来了。 知道了桑妮的心思后,乔蓉不是不惊讶,但更多的是为巴木感到高兴,终于出现了一个能够真心对待他的女人了。 只是那阿雪又该怎么办呢。 直觉告诉乔蓉那阿雪并不喜欢巴木,她爱的另有其人,至于那人是谁,乔蓉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与桑妮一样,得知巴木去打仗了,乔蓉也很担心,有时忍不住就向乌森打听消息,乌森从来就只有一句“无事,尚好”就将她打发了,可转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这几天天气并不好,不是下雨就是阴阴的,就连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一下子便有了入冬的感觉。乔蓉怕冷,除了解决个人生理问题,就窝在屋里没怎么出过门,听说这里的冬天特别长、严寒,每年被冻死的人和动物不在少数。 首次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地方过冬,乔蓉最先想到的便是如何保暖,经她提议,乌森在屋里的墙上、屋顶和地面上又加了两层厚厚的草垫,可乔蓉还是觉得不够暖和,认为挖一个火窖出来比较好,于是她便将这个想法跟乌森说了,他听着不错,就同意了。 乌森并不想让过多人知道乔蓉住在哪儿,便没有叫族里的劳动力过来替他干活,而是亲自上阵。他先在室内下面淘出一个洞,再往室外的隐蔽处挖一个添燃料和清理灰烬的出口,以及引风助燃的通风口,几天后,一个原始而又古老的火窖便新鲜地出炉了。 火窖做好后,乔蓉又亲自检查了一便,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便放心了,如今有了绒装,又有了火窖,想必这个冬天一定不会太难过。 她很高兴,也懂得“知思图报”,适当地往乌大功臣的脸上吧唧了两口,哄得乌大功臣很高兴。 有了火窖,乔蓉成天带着桑妮去捡木柴,便将捡回来的木柴、树枝、干草什么的一律堆放到里面储存起来,为过冬做着准备,待将来遇上雪天或者是雨天什么的,就不怕没有燃料可以用了。 可见,她想的很周到。 做好这些事,还差准备过冬食物,以及一个厨房。 这里的人没有厨房观念,想吃东西的时候就在屋外架起一堆柴火烤食物,乌森也不例外,有时遇上下雨天,便见他躲到没雨的地方烤食物给她吃,她见了一阵心疼,就想着造一个厨房出来用。 她又将造厨房的想法跟乌森说了,他自然同意,就按照她画出来的图形造了一个厨房出来。 乌森对新造出来的厨房还不怎么会使用,乔蓉便操作给他看,并告诉他烟囱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他听到后很是惊讶,神色竟变得有些复杂。 他很聪明,一学就会。 有了这个厨房,乔蓉心血来潮也会下厨煮东西给他吃,她最擅长的就是煮汤,而且花样也不少,若是有面粉的话,再烙几张就更好了。 想到面粉,她自然就想到了盐和大米,已经很久没吃了呢,不晓得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经过新一轮的冷空气下降,很快就过冬了,气温要比她想象中的低的多,她一下子适应不了,突然就感冒了。可想而知,在这个医疗水平极其落后的地方,生病了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六个多月的大肚婆,情况更糟糕。 好在她的男人不是旁人,而是真有几把刷子的巫师大人,那乌森不仅会看风水、召唤蛇、能预言、还会看病,所以在他的照料下,乔蓉的感冒很快就好了。 经过这次感冒,乔蓉认识到她的男人真是无所不能,很强大,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弱势群体的代表,被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保护着,她觉得心里竟是甜甜的,没有任何不适。 如今她感冒好了,天气又是极好,再呆在屋子里就要发霉了,她便搬了一把椅子到外面晒起了太阳,没多会,全身就起了一层暖意,舒服的不得了。 只是她过得这样舒服,不晓得那巴木怎样了,前一阵子还听说他以一敌六,杀死了敌人的六员猛将,一时声名远播,直教人羡慕嫉妒恨,可是除此之外,她就再无巴木的半点消息了,只因为她带来消息的桑妮快有一个月没来了,不晓得在忙什么呢。 正念着桑妮,不想那桑妮竟然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乔蓉激动的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他们打了胜仗,又捉了对方的族长,正在回来的路上呢。”桑妮也是眉开眼笑的,从昨晚听到这个令人极其振*奋的消息后,她激动了一整夜,天一亮,就忍不住跑过来告诉乔蓉。 “太好了,巴木没有让族人失望,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桑妮听到乔蓉如此评价巴木,很高兴,简直就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二人只顾着高兴,并未瞧见乌森在她们身后站了很久了,乔蓉说了什么自然也就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里,简直让他不爽透了,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走了。 乔蓉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与桑妮说完了话,就带着她参观自己的厨房,桑妮不晓得那厨房在某个遥远的地方非常普通常见,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乔蓉自己的发明创造,脸上便露出三分羡慕和五分崇拜。 参观完了厨房,乔蓉又带着桑妮参观了地下火窖,并跟她讲解了火窖的功能,她起先不知道有这么个火窖,听完了乔蓉的介绍与讲解,她的嘴巴完全张成了一个O型…… 与此同时! 巴木带着剩余的五名勇士押着敌人的族长正往回来的路上赶,除了停下来吃东西外,他们几乎不曾歇息过,只要再翻过两座大山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们才能正真的放松下来。 “再翻过两座大山就到我们的地盘了,大家再忍一忍。” 巴木高声道。 “听你的,族长。”几人回应。 又走了一段路,巴木忽地抬手示意大家停住,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却见他弯腰蹲了下去,还用手在地上扒了几下,仔细一看,那土下竟埋了一堆烧过的柴灰,随即的他又走到了另一处,同样的也在地一块新土下面发现了一堆烧过的柴灰,那些柴灰还散发出微微的热气,可见,就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有人在此停留过,而且从痕迹上来看,人数绝对不少于十。 “大家打起精神来,有埋伏。” 巴木压低了声音道。 话音一落,从两旁的林子里立刻闪出了二十几条矫健有力的身影,动作一致地朝着他们六人杀了过来。 六人的脸色均是一变,随即的巴木急吼道:“达达、快点押着人质先走,我们在后面挡着。”说罢,便举刀冲向了敌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对方的人数由原来的二十几变成了十,而他们的人数还是不变,他们杀红了眼,不知道累似的,越战越欢,敌人招架不住,掉头就跑。 巴木的人想要追,却被他给拦住了。 “不要追,小心有诈,我们赶路要……” 巴木忽地顿住,继而瞪圆了眼睛,然后极缓极缓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握着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后腰,那人冲他阴森森地一笑,身体向后一倒,死掉。 可见那人是拼着最后几口气扑向巴木的。 常在战场上,哪有不中刀,可那对巴木来说并不算什么,敷些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可这一刀不同,明明刺的不深,却带着火辣辣的巨疼,他早已没有尝过如此疼痛,一个踉跄,身体直直向前倒了下去。 “族长……” 随着几声惊呼,他的人快步向前接住了他。 ****** 几日后,达达押着人质终是翻过了两座大山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有人看见了他,一阵欢呼,继而奔走相告,那些原本躲在屋子里避寒的人们纷纷探出了身体,没一会功夫,他就被大家热情地围住了。 “达达,敌人全被你们杀死了吗?” “这个族长长的又矮又丑,一点都没有我们的巴族长好看。”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有注意到达达的脸上藏着几丝隐忧。 “对了,巴族长和其他人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本来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数道目光定在达达的脸上,有细心的人便会察觉到他的不安,桑妮更甚,她站在一堵人墙后面一直没有机会插*上嘴,乘此机会用力扒开了人墙钻了进去,一把拉住了达达的胳膊,很着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巴族长他们呢?” “我们路上遇到了埋伏,族长就让我押着人质先回来了,不过你们放心,那些埋伏的人手不经打,相信族长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达达不想让族人担心,故意说的很轻松。 听了他的话,安静的人群又热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把我的评抽成一了,还我评来 ☆、第四十二章 由于天气冷,乔蓉与乌森早早地吃完晚饭就上床歇息了,二人一时睡不着,就给宝宝取名字,乔蓉想了十来个名字都被乌森给否定了,理由是那些名字是由三个字组合,听起来怪怪的,一点都不符合这里的取名标准。 瞧他不喜欢她取得名字,乔蓉有点小郁闷,就连取名的欲*望也所剩无几了,负气地把脸向右一转,背过身去,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改变想法,结果她错了,那人非但没鸟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沉沉地睡了过去。 若不是大着个肚子不方便,乔蓉真想骑到他身上掐死他。 正恨恨地想着,那木门被拍响了,一声比一声急,可见来人是有急事才会在天都黑透了寻了过来。 乔蓉急忙起身披了件外衣,待她坐稳后,乌森才拉开木门,只才拉开一条细缝,门外的人就已经等不及挤了进来。 桑妮知道自己这般举止很不妥当,可时间不等人,她已顾不得许多了。 “大人,巴族长受了重伤,请您救救他。”尽管很慌、很乱,可她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乌森扭脸朝乔蓉交待了几句,随即的拿起一件外衣就大步迈离了。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桑妮面朝着乔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正想去追上乌森,却被乔蓉给叫住了。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了,请让我改天再跟你慢慢讲……”桑妮说着便跑了出去,大概是想到门没有关,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替她关上了木门。 乔蓉是无论如何也叫不住她的,只好下床去插*上了门闩,再回到床上静静地躺着。 乌森一夜未回,看来事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吃过早饭她便坐不住了,几次关了木门想要寻过去,偏偏她又不会划木筏,又只好缩回屋子里干等着。 一个上午过去了,还不见乌森回来,事态肯定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光着这样干等着不是办法,于是她想到了陆涛,现在只有他能帮助自己了,便关上木门往东寻了过去,不想才走了几步,竟听到身后有人叫她,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森。 乔蓉一喜,倏地转身奔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在发颤。 “刀伤倒不是很深,依他的体质休养几天便好,麻烦的是,他中了一种奇毒,连我也是没有见过的,我暂时也只能将他的命保住而已,要想清毒,还得靠解药。” “怎么会中毒呢?” “是敌人在刀尖上抹了毒才会这样的。”那刀子刺*进皮肤里后,毒便会与血液迅速融合,经过血液的流通,扩散至四肢百骸,也就是说,巴木的全身都是毒,即便找到了解药,也回天无力了。 显然,他是有意隐瞒着不告诉乔蓉实情,无非是想传达一个错误的信息给她。 经他这样一误导,乔蓉还真就以为只要找到了解药便就解决了一切问题,只她也知道,既然是奇毒,敌人也不会轻易就让他们得到解药的,耽搁久了,巴木还是必死无疑。 见她满脸写着担忧,乌森难得好心情地没有生气,径直越过她推门进屋,只是视线在落到那整洁的桌面时,便生气了。 “不管怎么担心,饭还是要吃的,我不喜欢因为别人的事而饿到我的孩儿。”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去给你做饭。”说罢也没看她,扭身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被他一说,乔蓉才想起来没吃午饭,她一顿两顿不吃没关系,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她意识到错了,便腆着脸跟进厨房里,站在一旁看他忙活,待他做好了饭,她可是什么话也不敢说,接过食物埋头吃了起来。 ****** 难得的今天太阳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只是再好、再暖,也驱不走整个腾族的低气压,只见不断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巴木的屋子进*进*出出,最为忙碌的便是桑妮了。 那巴木虽是暂时稳住了伤情,可人却是昏迷不醒的,更要命的是还发着高烧,连嘴唇都烧破了,桑妮怕他烧坏了脑子,便去打来了一盆冷水,浸湿了布贴着他的额头敷了上去,过了一会取下来放到盆里搓几下,再敷到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着,便会让他舒服些。 这些工作本应该是阿雪做的,可桑妮怕她不够细心照顾,也就不避嫌地接替了她的工作。如今这般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即便有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族长又不是不能娶几个老婆放在身边。 事实证明,阿雪对巴木的伤情并不怎么上心,打小她就不喜欢这个既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弟弟,当初也是因为无所依靠才会嫁给他,直到两年前她把一颗心丢到了乌森身上,也就更加看不上巴木了。 无所事事的她,见桑妮用来搓布的那盆水赃掉了,便起身道:“我去重新打盆水来。” “好。” 桑妮并未跟她客气,待她出去后,悄悄松了口气,见四下无人,积累已久的眼泪狂泄而出,止也止不住。 阿雪打了水并未马上就回去,出来打水只是个借口,她想透透气才是真的,约莫屋里的那个女人哭得差不多了,这才端了水盆回去,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进屋便见桑妮的眼圈红红的,明显就是刚哭过的痕迹。 “水来了。”说着她便将水盆放到了桑妮面前,起身正要走开,却被叫住了。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帮我看着族长。” “好。” 她自然无异议,待桑妮一走,她就坐到了巴木的床边,伸手探了探他身上的温度,觉得没有那么高了,也是松了口气,视线再落到他的脸上,没好气道:“难得有人对你这么好,真是傻子有傻福。”说罢,便见他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了什么,她只好将耳朵往他的嘴唇凑近了些,待听清他说了什么后,面色忽地变得很难看。 “乔……乔乔……乔乔……我疼,疼……乔乔,别不……要我……” 巴木迷迷糊糊地喊着。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很抽,为了防止看不见,将正文贴到下面。另:这文到尾声了,准备开新文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 ———————————— 由于天气冷,乔蓉与乌森早早地吃完晚饭就上床歇息了,二人一时睡不着,就给宝宝取名字,乔蓉想了十来个名字都被乌森给否定了,理由是那些名字是由三个字组合,听起来怪怪的,一点都不符合这里的取名标准。 瞧他不喜欢她取得名字,乔蓉有点小郁闷,就连取名的欲*望也所剩无几了,负气地把脸向右一转,背过身去,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改变想法,结果她错了,那人非但没鸟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沉沉地睡了过去。 若不是大着个肚子不方便,乔蓉真想骑到他身上掐死他。 正恨恨地想着,那木门被拍响了,一声比一声急,可见来人是有急事才会在天都黑透了寻了过来。 乔蓉急忙起身披了件外衣,待她坐稳后,乌森才拉开木门,只才拉开一条细缝,门外的人就已经等不及挤了进来。 桑妮知道自己这般举止很不妥当,可时间不等人,她已顾不得许多了。 “大人,巴族长受了重伤,请您救救他。”尽管很慌、很乱,可她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乌森扭脸朝乔蓉交待了几句,随即的拿起一件外衣就大步迈离了。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桑妮面朝着乔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正想去追上乌森,却被乔蓉给叫住了。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了,请让我改天再跟你慢慢讲……”桑妮说着便跑了出去,大概是想到门没有关,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替她关上了木门。 乔蓉是无论如何也叫不住她的,只好下床去插*上了门闩,再回到床上静静地躺着。 乌森一夜未回,看来事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吃过早饭她便坐不住了,几次关了木门想要寻过去,偏偏她又不会划木筏,又只好缩回屋子里干等着。 一个上午过去了,还不见乌森回来,事态肯定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光着这样干等着不是办法,于是她想到了陆涛,现在只有他能帮助自己了,便关上木门往东寻了过去,不想才走了几步,竟听到身后有人叫她,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森。 乔蓉一喜,倏地转身奔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在发颤。 “刀伤倒不是很深,依他的体质休养几天便好,麻烦的是,他中了一种奇毒,连我也是没有见过的,我暂时也只能将他的命保住而已,要想清毒,还得靠解药。” “怎么会中毒呢?” “是敌人在刀尖上抹了毒才会这样的。”那刀子刺*进皮肤里后,毒便会与血液迅速融合,经过血液的流通,扩散至四肢百骸,也就是说,巴木的全身都是毒,即便找到了解药,也回天无力了。 显然,他是有意隐瞒着不告诉乔蓉实情,无非是想传达一个错误的信息给她。 经他这样一误导,乔蓉还真就以为只要找到了解药便就解决了一切问题,只她也知道,既然是奇毒,敌人也不会轻易就让他们得到解药的,耽搁久了,巴木还是必死无疑。 见她满脸写着担忧,乌森难得好心情地没有生气,径直越过她推门进屋,只是视线在落到那整洁的桌面时,便生气了。 “不管怎么担心,饭还是要吃的,我不喜欢因为别人的事而饿到我的孩儿。”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去给你做饭。”说罢也没看她,扭身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被他一说,乔蓉才想起来没吃午饭,她一顿两顿不吃没关系,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她意识到错了,便腆着脸跟进厨房里,站在一旁看他忙活,待他做好了饭,她可是什么话也不敢说,接过食物埋头吃了起来。 ****** 难得的今天太阳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只是再好、再暖,也驱不走整个腾族的低气压,只见不断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巴木的屋子进*进*出出,最为忙碌的便是桑妮了。 那巴木虽是暂时稳住了伤情,可人却是昏迷不醒的,更要命的是还发着高烧,连嘴唇都烧破了,桑妮怕他烧坏了脑子,便去打来了一盆冷水,浸湿了布贴着他的额头敷了上去,过了一会取下来放到盆里搓几下,再敷到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着,便会让他舒服些。 这些工作本应该是阿雪做的,可桑妮怕她不够细心照顾,也就不避嫌地接替了她的工作。如今这般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即便有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族长又不是不能娶几个老婆放在身边。 事实证明,阿雪对巴木的伤情并不怎么上心,打小她就不喜欢这个既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弟弟,当初也是因为无所依靠才会嫁给他,直到两年前她把一颗心丢到了乌森身上,也就更加看不上巴木了。 无所事事的她,见桑妮用来搓布的那盆水赃掉了,便起身道:“我去重新打盆水来。” “好。” 桑妮并未跟她客气,待她出去后,悄悄松了口气,见四下无人,积累已久的眼泪狂泄而出,止也止不住。 阿雪打了水并未马上就回去,出来打水只是个借口,她想透透气才是真的,约莫屋里的那个女人哭得差不多了,这才端了水盆回去,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进屋便见桑妮的眼圈红红的,明显就是刚哭过的痕迹。 “水来了。”说着她便将水盆放到了桑妮面前,起身正要走开,却被叫住了。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帮我看着族长。” “好。” 她自然无异议,待桑妮一走,她就坐到了巴木的床边,伸手探了探他身上的温度,觉得没有那么高了,也是松了口气,视线再落到他的脸上,没好气道:“难得有人对你这么好,真是傻子有傻福。”说罢,便见他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了什么,她只好将耳朵往他的嘴唇凑近了些,待听清他说了什么后,面色忽地变得很难看。 “乔……乔乔……乔乔……我疼,疼……乔乔,别不……要我……” 巴木迷迷糊糊地喊着。 ☆、第四十三章 熊熊烈火将整个广场映的如同白昼那般通透明亮,腾族上至老、下至少,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他们双拳互抱,贴于胸口,用最虔诚的心祈求蛇神能够怜悯他们的族长,救救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集体祷告结束,众人一致起立,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乌森,只见后者缓缓地开口道:“这些年以来,巴族长为了我族的发展与稳定做出了不少牺牲与贡献,如今正是他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所以我决定,用人质交换解药,大家若是有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来,若是没有,就从你们中选出几名勇士与我一道前往土族,想去的也可以举手自荐,我都会考虑的。” 语罢,立马有不少人举了手,经点数,至少有三十几个,这些人都被乌森叫进了屋里,商讨一些需注意与防患的事项,商讨完毕,各自都散去睡了,到了每二天,天色刚刚擦亮,由乌森带着三十几名勇士,押着人质出发了。 他们走的时候,族人全部过来相送,并朝着乌森跪拜了下去,在他们心目中,巫师大人不仅能够与蛇神沟通交流,而且很伟大,令人崇敬,未来有乌大人的辅佐,腾族人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他们的脚程快,不到半天的功夫,便翻过了两座大山,按照这样的脚程来算,再有两天半的时间,便可到达土族的边界。 一行人又奔走了半日,待天色黑了下来,便找了处能够藏身的山洞住了下来。白日行走的时候,他们顺道在路上抓了些小动物,现将小动物宰杀掉,洗剥干净,再生了火,放到火上烤熟即可食物。 待食物烤熟了,众人便围坐在柴火旁吃了起来,正吃着,那被丢在一旁的人质突然叫骂了起来,众人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并未理会。 原来那倒霉催的人质从昨晚开始就不曾吃过一口食物、喝过一口水,整个人饿的直晕,看见了食物便如野兽似的咆哮着要吃,见无人理会,他便骂了起来,什么难听骂什么,甚至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这帮人,兴许是听不下去了,有人把啃下的骨头扔到了他的脚边。 吃,还是不吃? 人质左右为难。 他是土族最骄傲的族长,这等丧失颜面的事情教他如何做! 环顾一圈,见无人往这里看,他便飞快地捡起了那根骨头,背过身啃了起来。 若是以往,有人见了人质那样,一定会大声笑话并狠狠地将他羞辱一番,只是现在谁都没有那个心情,吃完了食物便草草地清理了现场回山洞里睡下了。 那人质也被带到了山洞里,并丢到了最里面,以防他半夜逃跑。 前半夜过得还算风平浪静,一个个睡得呼呼响,只是到了后半夜,那些躺着的人中间,有人慢慢坐了起来,随即的轻手轻脚摸向了人质的方位…… 一个小伙尿急,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人还未完全清醒,便嗅到了一股焦糊味,他不确定,又努力嗅了几下,那味道越发浓厚了,同时也听到了一阵物料烧着时所发出的滋滋响声,他一激灵,脑袋瓜子完全清醒了。 “火,着火了,人质被烧着了……” 随着小伙惊慌失措的喊叫,所有人都醒了过来,于是,大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被捆了手脚的人质,被烧得满地打滚,也不晓得为何,凡是被他碰到过的地方,又被迅速点燃了,没多会,就见他身上冒出了阵阵白烟,身体也在变黑,显然是快被烧熟了。 待大家反应过来想要去抢救时,为时已晚! 这下完了,没了人质,就意味着没了解药,只怕他们的巴族长挺不过这一关了。 这场大火来的蹊跷,大家伙都想听听乌森怎么说,只听后者道:“天命不可违,巴族长他恐怕要难逃此劫了。”说罢,他表现出了十分沉痛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大家伙都觉得很有道理,并深信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文,望大家能去捧场,感激不尽: ☆、第四十四章 睡到半夜里,木门骤然被拍响,乔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并用双臂撑起半个身子,小心翼翼道:“谁?”这个时候家里没个男人,总不能贸然就去开门。 “是我,桑妮。” 那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急切,乔蓉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慌忙掀开兽皮,也顾不得穿上鞋子,便赤脚奔过去打开了木门。 “不好了,族长他……” 桑妮的视线在落到她的脚上后,急忙打住,转而惊呼道:“你的鞋子呢?” 乔蓉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脚,脚趾头因为这冷的天气不住地向里缩,忙去穿了鞋子,才算暖和些。 “你说巴木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把脚伸到火窖上捂一捂,火窖是昨晚才烧上的,只因燃料添加的不多,火烧的并不旺盛,屋子里并不显得有多暖和,但比起族人住的地方,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桑妮的注意力被转回,忙道:“我知道半夜里来打扰你很不合适,可是族长他突然伤情加重,大吐血,这个时候大人也不在,我怕他坚持不住,便想拜托你过去看一看他,不需你做什么,你只需在他身旁坐着,他便能熬的下去。” 乔蓉二话不说,便同意了,随后她们来到了湖边,那湖边躺着一只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大的木筏,桑妮麻利地踩了上去,回头看了她一眼,宽慰:“上来吧,有我在,一定会保你安全。” 乔蓉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个巨大、明亮的圆盘,又低头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微微定下心来,便跟着踩上木筏,随着木筏的划动,她们的身影在月色里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前方。 原本安静的夜晚,因巴木这一大吐血,在腾族掀起了一个不小的风波,大家站在巴木的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叽哩呱啦讨论个不停,还有小部分人跑到路口盼等乌森他们,当桑妮带着乔蓉现身时,叽哩呱啦声立刻没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她身上,乔蓉有些尴尬,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走,在快要接近门口时,阿雪从屋里端了个木盆子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乔蓉,恨意顿生,二话不说,将手里的盆子朝她丢了过来。 乔蓉没有及时躲开,被木盆砸中了胳膊,疼的抱住胳膊弯下了身子,桑妮见此,上前就给阿雪一个大嘴巴,后者反击,两人便打了起来,见她们打起来,大家便上前劝阻,将扭打成一团的二人分了开来。 乔蓉也没空去管她们,站起来就朝屋里走,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接着就见地上血迹斑斑,只不过一段时日不见,那原本强壮、活蹦乱跳的男人,已是病入膏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巴木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像是看她,又没看她,双眼空洞的找不到焦距,双唇蠕动着:“阿雪,去把桑妮叫过来,我有事情要请她帮忙,咳咳……”咳嗽了几下过后,继续道:“我恐怕不行了,不要叫乔乔过来送我,我这个样子会吓着她,咳咳……”接下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伴随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嗓子一哽,乔蓉泪如雨下。 虽说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在她心目中,他就像她的家人,一个忠厚、单纯的弟弟。 听不见响应,巴木抬起左手在空中挥舞了起来:“阿雪,阿雪,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乔蓉急忙将右手伸了过去,一握到她的手,巴木如同雷击,当场怔住! 她的手,与这里女人的手有很大的不同,没有粗糙,纤细、白嫩柔滑,难得罕见的漂亮,只需摸过一次,便能记住它们的美好。 这一握,巴木便再也不想放开,也顾不了自己的样子是否会吓到人,甚是激动:“乔乔,是你吗?”其实很肯定就是她,但他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乔蓉急忙抹掉了眼泪,平静了下情绪,用正常的声音道:“巴木,是我,我来看你了,你的眼睛怎么了?”她有注意到,他的双目空洞,根本就找不到焦距,一个猜测在心中扩大。 等不到巴木回答,只听屋外有人高呼:“快看,巫师大人回来了。” 听见呼声,大家一致往外涌,乔蓉忙起身要跟出去,只是巴木拽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等到乔蓉把巴木的手指头掰开时,那乌森带着人正好走了进来,看见二人拉扯不清,面色一下子就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我承认对不住你们。 ☆、第四十五章 在听完乌森的叙述后,族人都有说不出的难过,最为难过的非桑妮莫属,没了任何希望,她所做的不是哭泣、悲伤,而是要想尽办法让族长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能够达成心愿,少留遗憾,走的安心。 像是知道结果会这样,巴木并无多大反应,开口只让乌森留下来,其余人都可以走了。 待屋内只剩下巴木和乌森两个人时,巴木缓慢地从床头拿出一只长达二十厘米的木匣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用兽皮裹着,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待那兽皮被剥开后,一把月牙状的弯刀赫然在目,那刀被保护的很好,未有任何损坏,看则普普通通,实则锐利无比,它取自某种特殊动物身上的一根骨头磨制而成,从第十八代族长手上传留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其意义非同凡响。 “我没有后代,日子所剩无几,已是没有时间从族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未来的新族长,我现在将此刀交由你代为保管,族里的大小事物也交由你代为处理,直到选出新族长为止。”说罢,巴木将刀连同木匣子一同交到了乌森的手里:“以后,族里的事情要烦你多费心了。” 没人能够知道乌森此刻真正的想法,只见他点点头,接过了东西后,说了些安慰他的话,便离开了,随后在桑妮的房里找到了乔蓉,将她带回了岛上。 回去后,乌森连话都没跟乔蓉说上一句,便又乘木筏离开了小岛。 乌森走后,乔蓉甚是无聊,到床上躺了一下,不想竟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过去了四五个时辰,醒来时正是晌午,她便起床弄了点吃的,吃过后又到床上躺着,这一躺直到天快黑时才起,正穿着鞋子,只听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以为是乌森回来了,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待那人进了屋,不想竟是桑妮。 “他呢?”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大人有要紧事就不回来了,所以叫我过来陪你。” “哦。”失落更浓了。 桑妮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厨房,道:“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弄。”说着,她已朝厨房走去。 乔蓉并不拦她,把自己想吃的东西说出来,待她做好饭后,二人吃过便就洗洗睡了。夜间,乔蓉被桑妮翻来覆去的动静弄得根本就没办法入睡,一直熬到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醒来时,桑妮已经走了。 一夜没睡好,头昏脑胀的,乔蓉揉着脑袋起床穿上了衣服,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后,便挺着个大肚子出门捡了些木柴、树枝什么的回来堆放到洞里,现在天气不好,时不时就会飘点雨、下点雪什么的,没了这些燃料,就连最起码的生活都保障不了。 随后,她又去拔了些野菜回来,做完这些活,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做饭、吃饭、晒太阳、睡觉,一天的时光也就这样打发掉了,到了晚上,乌森仍然没有回来,照旧是桑妮过来陪她的,如此情形,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也就是说,她有两个多月没见着乌森了。 从桑妮的嘴里得知,巴木被毒魔折磨的几剩下几口气了,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族里正在为他准备后事。 这一天,乔蓉捡完了木柴回来,非常口渴,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不小心竟将杯子打翻在地上,正要弯身去捡,不想肚子突然痛了起来,腹中的胎儿像剥离了母体般,正一点点往下坠。 不好了,她要生了,她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要怎么办! 不要慌、不要乱,还好早就有所准备,她一定能做到! 如此安慰自己后,她忍着阵痛去烧了一锅热水,又找出一张兽皮辅在地上,随后脱掉裤子躺了上去。 十分钟后! “乖宝宝,别在里面玩了,快点出来呀,妈妈给你做了好多好多新衣服,宝宝穿上新衣服一定很漂亮……” 二十分钟后! “宝宝,妈妈求求你了,咱不玩了好不好……”都二十分钟了,腹中的胎儿像是被卡住了,怎么也出不来,她一急,又是一阵用力,可还是生不出来。 四十分钟后! 产妇大出血,她的叫喊声越来越弱,腹中的胎儿动的也越来越慢,大人和小孩的生命危在旦夕! 与此同时,腾族突然爆发出一阵哀嚎! 腾族英勇的巴族长与世长辞! ☆、第四十六章 六个月后! 气温不见任何回暖,还是那么地严寒,大雪纷飞,这个天气,实在反常,又是非常地不好打猎,动物们不是躲起来了,就是冻死了,一天下来,别说打到一只动物,就是连动物毛都见不着,如此下去,饿极了,人吃人的现象便会再生。 乔蓉叹了声气,忍住腹饥,将仅剩的半碗菜糊糊留了下来,如果明天的情况还是这样,将这半碗菜糊糊热一热,便是唯一能填进肚子里的东西了。 正烦着,床上的小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乔蓉飞快地奔过去抱起了儿子,小东西一闻到熟悉的气息,便将小脑袋往她怀里钻,那样子,分明就是想吃奶了。 乔蓉撩起了上衣,将乳*头塞进了小东西的嘴里,只才吸吮了五六口的样子,小东西便又哇哇大哭起来,没多会,小脸便哭的通红,任她怎么也哄不好。 看儿子饿的哭成这样,乔蓉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哗”地一下就涌了出来,随即的找出一条厚厚的兽皮,将儿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便冒着大雪冲了出去。 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勉强还有点菜根糊口,正蹲在门口煮菜根的桑妮,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过来,便丢下手里的棍子,急忙迎了过去。 “孩子哭成这样,是不是又没奶*水了?” 乔蓉点点头,直到走进屋里,便将儿子交给桑妮:“你帮我看一下,我过会就回来。” “你去哪?” 桑妮急忙拉住她。 “没事,一会就回来了。”她选择了隐瞒,急急冲了出去。 桑妮很想追过去,可看看怀里的孩子,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乔蓉一口气跑到了一条溪水边,由于天寒地冻,那溪水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要想抓到鱼,必须先戳穿冰层,才能下水摸鱼。 老实说,自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那次大出血让她元气大伤,不管乌森怎么给她补,可就是补不回来,如今又面临食物紧缺的境地,她那身子骨就更加羸弱了,这一下水,鬼知道又会折腾出什么病痛来。 可是,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地方,她也只能想到用鲫鱼汤来催奶了。 砰!!! 她搬起一起大石头狠狠地砸在冰层上,只是那冰层太厚,一块石头砸上去,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于是,她又搬起了第二块大石头砸上去,如此一来,她砸了七八块的石头、总算将那厚厚的冰层砸穿了一个大洞,随后,她又用棍子沿着被冰层的裂缝不停地敲打,最终将那冰层全给敲碎了。 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她将冻红的双手放在唇边哈了几口热气,又反复搓了几下,便脱掉了鞋子,挽起了裤腿,把心一横,下水了。 “该死的,你给我上来。” 一声怒吼! 紧接着,她的身子被人从冰冻的溪水里抱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忙了,先更这么多,后面给大家补上。 ☆、第四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乌森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这让乔蓉的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待二人回到了屋内,只见桑妮抱着孩子已然等在了那里。 片刻不见儿子,乔蓉就十分想念了,恨不能立即抱过儿子亲两口,无奈身子十分冰冷,怕会冻着他,便有些不情愿地去柴火边烤了一会,只才身子刚有些暖和劲,她便迫不及待地就朝儿子飞奔了过去。 儿子一落进她的怀里,小脑袋就一劲地往她前胸钻,看样子是饿的不行,见此,乔蓉便心疼地红了眼睛,不免有些责怪乌森阻止她下水抓鱼,只是这种情绪才维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乌森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色乳汁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乔蓉讶异地看着他。 “从母牛身上挤下来的奶水。” 乌森说完也没看她,去拿了一根小木勺走了过来。 只见他先是拿手逗弄了儿子几下,小家伙正在妈妈怀里闹得厉害,对于突如其来的逗弄,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小脑袋转过来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家伙在骚扰他,乌森便乘此机会舀起一小勺牛奶放到儿子嘴边,小家伙几乎本能地就伸出小舌头舔了下,下一刻,小脸蛋便皱了起来,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哭的时候,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将勺里的牛奶舔了个精光。 “他竟然吃了,吃了……” 乔蓉甚是激动,恨不能跳起来。 乌森的唇角也是泛出几许笑意,便小心翼翼地又将剩下的牛奶喂儿子喝掉,一碗牛奶下肚,小家伙打了个饱嗝就在妈妈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将儿子放在了床上,乔蓉转身走向乌森:“带我去看看那头母牛吧。” 乌森点点头,去把别族进贡给自己的那件上等的袍子给她披在身上,又替她系好绳子,才牵住她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与他这般大摇大摆地手牵手走在一起,虽是有过数十次了,可乔蓉还是有些不适应,总会疑心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也难怪她会这么想,在族人眼里,她是已逝族长的老婆,现在又被乌森“接收”了,一女“侍”二夫,可是要被视为大不贞的。 况且,巫师可以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族长的女人却不行。 乔蓉不知道乌森是怎么说服族人的,还能保持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动摇,可见,这个男人妖言惑众的本事与日俱增。不过,能活在这样的男人的庇护下,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她也很享用。 走到牲畜棚,乔蓉便一眼就看见了一头高大壮实的母牛试图挣脱绳子逃跑,看见他们到来,就猛哼一声,以示它有多么不爽。 牲畜棚里除了这头大母牛,还关着五、六只山野鸡,一头乳猪,看样子,今天打猎的收获还是不小的。 不必想,今晚定是可以饱餐一顿了。 只是,乔蓉还是有个疑问,在这满天飞舞的雪天里,很难抓得到动物,何况还是这么大一头母牛,不是运气好,就是蓄谋已久。 原来,早在十日前,就有人发现了这头母牛的藏身处,无奈母牛的身旁还有数只公牛护着,使得这些人近不了身,于是他们就等机会,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有几只野狼偷袭诞生不久的乳牛,惹起公牛们的愤怒,便联合起来围攻野狼,那头母牛终于落了单,便被捉住了。 当然,要捉一头母牛也不是容易之事,总有人会受伤,那位受伤的勇士,准许今晚多分一块烤猪肉。 得到了这头母牛,乔蓉暂且可以不用再为儿子的奶水犯愁了,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私心地希望儿子吃的是自己的奶水。 想必是乌森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好言安慰了她几句,多少令她心里舒服了些许。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大雪也有快要止住的意思,许久不曾热闹过的广场上现已架起了柴火,明亮的火光,勾动出族人消失了许久的笑容,渐渐地,肉香四溢,有人谄媚的撕了两只鸡腿跑过来送给乔蓉,还得到了乌森的一声道谢,那人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扭身跑掉了。 “从未听见过你对别人道过一声谢,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客气了?”乔蓉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是他先发现母牛藏身之处的。” 哦,原来如此! 乔蓉已然明白了,是咱儿子的福星,自然得谢。 雪停了,大家饱饱了美餐一顿后,一时兴起,就围着柴火拍手拍腿唱跳了起来,一时间,极是热闹。乔蓉心欢,就将睡醒的儿子也裹严了抱了出来,小家伙从未见过这般热闹,便睁大眼睛好奇地瞧着,偶尔还会咿呀两句。 有几个女人见了便走了过来,围着这对母子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鼻子、嘴巴、眼睛、眉毛,长得可真像族长,简直就是按照族长的模子刻出来的。” 乔蓉尴尬地笑笑,不由自主地想要拿衣服遮住儿子的脸,却又被一个女人抢先道:“你们看,他笑了,他冲我笑呢,笑起来的样子更像族长……” 她们的说话声,自是引起了乌森的注意。 乔蓉自然不想乌森听见了误会,便急忙抱着儿子朝他走过去,这才得以摆脱这几个女人。 “外面冷,我抱儿子先回去了。” 乌森点点头,在她转身离去时,面色骤然变冷,转身走向那几个女人,叽哩呱啦将她们一顿数落加恐吓,自此往后,族里再未有人敢说孩子长得像巴木这样的话了。 待到唱跳结束,乌森回到房里便一眼就瞧见儿子趴在乔蓉的肚子上玩呢,瞧这一大一小,像似一点都不困呢。 “精神这么好?” 说着,他也坐到了床边,爱怜般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家伙太能折腾,都快把我累坏了,呐,你带他玩,我去洗洗。” 她将儿子往乌森怀里一塞,便起身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完回来时,原本兴致勃勃的小家伙竟然睡着了,她也松口气,便在床里边躺下了,不想,一个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落到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一股热气扑面压了下来,随即裤带一松,被子就被扒下了,一根粗*壮的硬*物一瞬间就挤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欢*爱不是没有过,只是今晚他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要的她又急又猛,简直拿她当煎鱼似的翻过来翻过去的搞……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尽量日更。 ☆、第四十八章 早上醒来时,乔蓉倍感腰酸背痛,一扭头,就看见儿子翘着小脚丫子玩的快活,在她眼里,儿子那双小脚又嫩又白,圆润可爱,实在教人想咬一口。 “宝宝,早!” 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真是怎么看怎么喜爱。 乔蓉终究没能忍住,一低头,将那双可爱的小脚丫子一同咬住了,小家伙喜欢妈妈这样咬他,小脚丫子翘的越加欢快了。 “呸呸呸,宝宝的脚丫子好臭,不咬了,不咬了。”乔蓉坏心地捂住嘴巴偷笑,还不忘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可小家伙怎会知晓妈妈的坏心思,见妈妈不跟他玩了,就自个儿把小脚丫子伸了过去,还想让妈妈咬。 “不要啦,宝宝!” 乔蓉故意捏住鼻子,伸手将那两只可爱的小脚丫子推开了,怎知这一推,小家伙竟然笑了起来,他以为妈妈又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跟他玩呢。 “你又在欺负他了。” 乌森一进屋,就瞧见乔蓉又在作弄儿子了,像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早上都要上演一次,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又知道!” 乔蓉娇嗔,随即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瞧那雪白的**上布满了自己的痕迹,乌森只觉心头发痒,跨*间某处就跟蚕宝宝似的迅速蠕动着,直到一柱擎天。 乔蓉也瞧见了那顶小帐篷,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发软,敏感的地方也悄悄挺*立起来,只是昨夜已被要过好几次,那里还有些不适,怎可在大白天地让他再来几次,她可不想下不了床。 在他有所动作前,她麻利地穿好衣服下床,并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去了。 瞧她跑的跟只小兔子似的,乌森忍俊不住勾起了唇角。 宝宝吃奶时间到了,虽说母乳少的可怜,但乔蓉还是坚持让儿子吸两口,直到吸不出任何东西来,她才会让乌森喂牛奶,只是儿子的饭量这么大,天气又不好,万一过不了几天那奶牛也跟自己一样产不下奶水,可怎么办是好! 想到这里,乔蓉又忧心忡忡起来。 喂饱了儿子,乌森就去处理族里的事务了,乔蓉带儿子玩了一会就将他哄睡了,这才得空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柴火旁缝起了儿子的小衣服,只才没多会,便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她探身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五、六个妇人合力拖着一头公羊朝着牲畜棚走了过去,其中还有她的同事张晓莹。 隐约的听见她们好像在谈论母羊什么的,乔蓉灵机一动,起身就朝她们走了过去。 “晓莹。” 张晓莹听见有人叫自己,停下来回头看过去,见是乔蓉,顿时笑开了:“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乔蓉等了一会,待公羊被关进了牲畜棚,张晓莹便朝她走了过来:“身子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了。”说罢,乔蓉又朝那头公羊看了一眼:“刚才听见你们说什么母羊来着,可是没抓到?” “是啊,那母羊凶的狠,为了保护肚里的仔,愣是不让我们靠近半点。” “可是快要生了?” “差不多吧。”张晓莹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脑子转了下,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可是想喂你家宝宝羊奶?” 乔蓉点点头:“我没有奶水,现在只能喂他牛奶,我怕哪天奶牛跟我一样没了奶水,可要苦了孩子了。” “过了这片林子,那里有座山,山底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穴,其中一处洞穴的壁身长满了红苔,那便是两头母羊的藏身之所了,只那两头母羊皆是凶狠,见人就攻击,你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被伤着了。”张晓莹性子急,不待乔蓉问出来,就将母羊的地址报了出来。 乔蓉心里欢喜,道了声“谢谢”后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见此,张晓莹还热心地在她身后提醒道:“你别一个人去,找个人跟着。” “知道了……” 虽是口头这般答应着,可乔蓉并未按照自己说的做,她将儿子托付给了桑妮照看着,便只身朝着张晓莹所说的那座大山前往了。 下了这么多天的雪,路面积雪约莫有三尺多深,深一脚浅一脚的非常难走,不过走了一里路的路程,乔蓉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于是她歇一会走一会,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钟头才走到那座大山。 张晓莹所说的那个洞,特征很明显,只消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怎知那山洞已经易主,两头母羊不知了去向。 乔蓉失望极了,不甘心就这么离去,索性就在附近转了转,看看是否能有新发现。满地的白雪,上面除了动物和人留下的脚印还是脚印,实在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在她打算放弃返回时,不想脚底下一滑,摔倒了,好在她身下是厚厚的积雪,并未伤着。可就在她艰难地爬起来时,竟然有了新发现。 原来她在爬起来时,竟瞧见自己摔倒的地方有数十粒黑状物,似珍珠般大小,分明就是羊的粪便,从那粪便的颜色看,时间并不久。 只是光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就是那两头母羊排下来的,即便是,又能怎么样! 乔蓉可不想再找了,拍了拍身上的雪就走,就在这时,一声羊叫止住了她的脚步。 …… 乌森忙完了族里的事务,一刻也不愿耽误就往家赶,不想才到家门口,就听见了儿子的啼哭声。儿子从未哭的这般厉害,他只觉心惊肉跳,一个健步就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蓉蓉呢?”毫无疑问,那口气自是不好。 只是桑妮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欣喜万分:“大人您回来的太好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哄他才好。” “给我吧。” 乌森从桑妮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十分熟练地在他背上拍了拍,小家伙对这种哄法并不陌生,渐渐安静了下来。 “蓉蓉去哪了?” 他回来有一会了,并不见乔蓉,不免生疑。 “我也不晓得,她只是让我好好看着孩子,并未说去哪里。”桑妮如实说。 “走了多久了?” “快四个钟头了。” “太久没给你教训你似乎快忘了,回去跪十个钟头,中、晚饭就不必吃了。” 桑妮哪敢有半点怨言,便领命回去了。只是在她走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连累她受罚的“罪魁祸首”回来了。 桑妮哪敢有半点怨言,便领命回去了。只是在她走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连累她受罚的罪魁祸首回来了。 那罪魁祸首并不知道自己连累了别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她的发现,只那乌森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知道不知道那后山有多危险,随时都会发生雪崩!” 乔蓉一下子就被他的怒气给吓到了,竟是连半句替自己争辩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o冰儿的地雷,这是俺第一次收到地雷,很开心~~~~~~~~ ☆、第四十九章 他很少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也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只因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这般失控。 每每想起她那次难产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就十分心痛。 深吸了口气,他缓和了面色,道:“每年都有人被埋在那里,等找到时,尸骨已被豺狼啃的所剩无几了。” 雪崩素有“白色死神”之称,它会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卷走眼前的一切,领教过其威力的人更愿意称它为“白色妖魔”。 后山的豺狼虎豹又过多,一旦有人或动物在雪崩中丧生,它们光靠啃这些尸骨便可好几天都不用捕猎了。 万一她要是不幸碰上了雪崩,那豺狼下一个要啃的便是她的尸骨。想到此,乔蓉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既然这里住着不安全,为什么都不迁走?” 乌森摇摇头:“迁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不安全,况且从老祖宗那一代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的,没有人会愿意离开故土迁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住。 闻言,乔蓉却是沉默了。 她的家乡,那远在二十一世纪的S市,今生她还能回的去吗? “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想家乡了?” 她在想什么,脸上可都写的清清楚楚,乌森想装作不知道都难。她来了这么久,很少、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她的家乡和亲人,他不问并不代表就不好奇。而他今天也是心血来潮,竟问了他平时最不会问的问题。 想家,怎么可能会不想家! 乔蓉一下子便被戳中了心思,恨不能一股脑地将思乡之情吐出来,只是对象是他,显得并不适合,便把话藏在肚子里不愿多说什么。 她越是什么都不说,乌森就对越发对她不放心了,略微思量了一下,心中便有了计较。 随后的几天里,乔蓉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母牛的状况,她原先担忧的没错,那母牛自打被关进了牲畜棚后,像似生病了般,吃的越发少了,一直恹恹的。可想而知,它下的奶水也越发地少了,根本就不够宝宝吃了。 受缺奶的困扰,乔蓉又开始夜不能寐了,不过两夜的功夫,那黑眼圈严重的快不能见人了。晓得她睡不着觉的原因,乌森除了不断安慰她以外,更是想尽办法去捉那些产仔不久的雌性动物回来,只是在这种气候里,动物们大多都躲起来了,异常难捉。 见乌森那边的收获不大,乔蓉终是忍不住了,便将宝宝抱到了桑妮那里,想让她帮忙照看一下,不想那桑妮自打受到了处罚以后,是再也不肯放她一个人出门,无计可施下,她只好装晕才将桑妮骗开。 如果她没算错日子的话,那后山的两头母羊应该已经产下小羊仔了,这时正是母羊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捉起来会比平时容易些。 这两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路面的积雪更深了,这一次她走了快两个钟头才走到后山。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跑这一趟,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想亲自为儿子做点什么,不然,心里总会过意不去。 在大山面前站定,乔蓉心想她总不会这么倒霉就碰到雪崩吧! 既来之,则安之! 她没有那么倒霉的。 如此安慰了自己后,她便绕到了山的背面,直到一个洞口前才停下来。 果然照她想的一样,母羊已是产下了小羊仔,奶水也是相当多的,于是,她抖开了手里的绳子,悄悄朝着正在休息的母羊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雪层断裂,山上的雪以每秒90米的速度直泻而下成一条白色的雪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冲了下来。 …… “大人,西部的达族又开始不安分了,今日还将我们族里的一名女子给掳了去,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自从巴族长死后,四周小族就当我族无勇士便可随便欺负了,看来不将他们的族长抓过来羞辱一番,他们便不会怕。” “依我看,明天就带人杀过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提议着,而乌森却是没有半点表示,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心绪不宁,右眼皮也是凸凸跳个不停,正想将这几人打发走,只见一个人神色慌乱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第五十章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回大人,没有。” “找,继续找,找不到都别吃饭睡觉。” 就像不知道累和饿似的,他带领着大家不眠不休地找了三天三夜,可惜,还是无半点消息。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希望越来越小,心中也就越发伤痛,他知道,找不到那个叫乔蓉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又是两天两夜过去了,还是无半点消息,这个坚不可摧的男人终于因劳累过度而倒下了。 “快来人呀,大人他晕倒了!” 他这一晕,腾族上下更是忙成一团。 …… 雪崩过后的景象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而乔蓉当时所站的地方正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她在雪下被活埋了二十分钟才逃出去,逃出来时,已是再无半点力气了,足足在雪地上躺了十分钟才缓过劲。 待她有了力气后,才发现四周的环境对她来说非常陌生,想必她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那么,她现在又身处何方?离腾族远吗? 她急忙就要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已经冻僵了,手和脚更是肿了起了,可她还来不及心疼自己的一双手脚,便听见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吱吱声,她慌忙扭脸看过去,呼吸一下子便顿住了。 原来那吱吱声正是源自一头体型庞大的老虎踩在雪地上发出的。 不晓得它瞧见了自己没有,乔蓉所做的反应便是立即卧倒,但愿能借四周的积雪掩护自己,以躲过那动物的耳目。 吱吱吱…… 那声音是越来越近了! 乔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颗心简直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恨不能立刻晕过去才好,不想那动物离她只有几步之遥时,像是发现了什么竟是调头就跑,眨眼间,那矫健的身影便没入了不远处的林子里了,不多会,便从那林子里传出了动物们的厮杀声。 真是好险,她差一点点就成了老虎嘴里的食物,乘林子那里厮杀的痛快,还是逃命要紧,只是刚才着实被吓狠了,身子也冻得僵,并不能跑多远,最好的办法便是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再说。 放眼望去,除了不远处的那片林子,四周竟是空旷的很,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掩护物,若是往那片林子走去,必然是寻死,犹豫了下,乔蓉决定向东跑碰碰运气。 她大约跑了有两里多路,看见了一个高高的大坡,那坡下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洞,洞前胡乱地倒着些树枝、树叉,待她跑近了些,才发现那树枝、树叉上长满了倒刺,想必是用来防范动物的。 看来,这洞里是有人住过的。 乔蓉快冻死了,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小心翼翼地拿开那些树枝、树叉,侧着身子钻了过去。一进洞内,她就更加确信这里是有人住过的,而且那人还离去不久呢。 乔蓉已是累极了,看见草床就倒了上去,没多会,头就开始犯沉,浑身发热,渐渐地,整个人烧得就跟只红虾子似的。 浑浑噩噩间,一只冰凉的手掌探在了她的额上,她只觉一阵舒服,不由得轻轻呻*吟出来,并用双手抓住了那只手掌不让它抽走。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乔蓉醒了。 身体已不像昨天那般难受了,头痛也好了许多,看来高烧是退下了。虽说她昨天一直烧着,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意识的,好像有人照顾了她一夜,可是要好好谢谢人家的。 乔蓉环顾屋内一圈,并未瞧见照顾过她的恩人,想必那人出去做事情了吧! 人家可是照顾了自己一夜,她自然不能连声“谢”都不说就这么一走了之,可她一个穷光蛋,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答谢人家,唯有点力气可用,所以,她想在走之前替人家收拾屋子就当是谢礼了。 从屋里的用品来看,这屋主明显是个男人,想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照顾了一夜,她只觉浑身都不对劲,幸好那人还算规矩,并未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昨天她不请自入时,见床就倒,根本就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间屋子,现在看来,这人的屋子真乱,东西堆的东倒西歪不说,脏衣服丢在那里也不洗,地上更是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乔蓉是受不了房间这么脏乱的,动手就整理了起来,没多会,房间就被收拾的有模有样了,看起来空间也大出了不少。剩下的就是把地扫一扫,衣服再洗掉,就Ok了。 可是,乔蓉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未找到扫帚,才不得不到外面捡了些干树枝什么的勉强就当扫帚用一下,正扫着,只听远远地有脚步声走过来,她未作他想,自当是屋主回来了,便拖着树枝往门口走了过去。 那人见乔蓉出现在门口,平凡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直到进了屋,瞧见了屋内的变化不同,表情终于不再一层不变,显示出了一点高兴的影子。 除此之外,他对乔蓉并不怎么搭理,自顾自升火烤肉,没多会,屋里就飘起了浓浓的肉香味。乔蓉已是许久未进过食了,闻到了肉味时,肚子就咕噜咕噜没停叫过,她很想厚着脸皮求人家赏她点口粮,可一想到叨扰了人家这么久,便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埋头将地扫完,又将那人的衣服拿去洗了晾晒,乔蓉总算有了还清那人的感觉,于是就去告别,不想那人咬着烤肉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乔蓉尴尬的要命,告别完扭身就走,不想,“啪”地一声,一只烤猪腿扔到了她脚边。 乔蓉惊讶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没看她,用骨刀切下猪尾巴嚼的很有劲。乔蓉只觉更饿了,看了看脚边沾了一层土的烤猪腿,又看了看那人一眼,内心争扎了几下,终是没能忍住,弯腰将烤猪腿捡了起来。 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泥土的,所以并未急着享用烤肉,而是用那人的骨刀将沾有泥土的那层肉削掉后才食用,不想她的行为竟惹恼了那人,他跳过来就将她手里的烤猪腿给夺了去,怎么也不肯给她吃了。 乔蓉被他突来的怒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想了想,总算有点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怪她浪费食物。 在这冰天雪地里,想打到一只动物有多难,时常都要饿上好几天才能勉强找到吃的,像她如此浪费食物实在是可恶至极! 想到这里,乔蓉愧疚的无以复加,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冲那人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 离开后,她发现自己挺傻不拉叽的,刚才无论如何也该问问人家这是什么地方,腾族在哪个方位,才好方便她找回去。 此时,她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再回去问人家,只能靠自己的判断一路往南走,因为当时雪崩发生时,她站的位置正是靠北,她想自己一定是被冲到了更北方,现在只要往南走就好了。 她的想法是没错,可她所走的方向却是错了,她以为自己正朝南走着,不想,却是朝西而去了。如此一来,她与乌森的人马竟是擦肩而过了,一西一东,这一错,竟是错过了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多更点的,可小苏的手指被切了缝了三针,打多了手疼,望大家见谅,等这文快完了,小苏就开新文了,喜欢我的话,就把我的专栏收藏起来吧,那里会有新文的最新动态。 ☆、第五十二章 两年后! 乔蓉站在土坯上晒肉干,虽说并不是些什么好肉,可对她来说却是极好的了。一共也就十来块肉干,还不够塞牙缝的,她规定自己一天只能吃一块,一块分两餐吃,这样就能顿顿吃上肉了。 为了节省食物,她一天只吃两顿,有时一顿也是有的,实在饿极,就拼命地烧水喝,然后躺到床上挺尸,挨过去了,就撑着身子四处觅食,运气好的话,就能碰上动物厮杀后剩下的骨肉残骸,她便捡些能吃的带回去。 今天她比较幸运,在捡木柴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场大厮杀,于是就捡了些骨肉回来。 她对这十来块肉干看得很紧,就连吃饭喝水也不曾离开过,只因这附近野狗多,一不留神它们就会跑过来偷吃。 经过大半天的晾晒,乔蓉觉得差不多了,就将那些肉干拿进了屋里的木架子上搭着,然后关上门就去捡鸡蛋了。 那门上绑了一层长满倒刺、气味又很刺鼻的植物,可以令百米之外的动物不敢靠近,所以她并不担心会有动物闯进去将那些肉干给偷吃了。 鸡窝是她六天前才发现的,发现时里面有不下五十个鸡蛋,个头有大有小,颜色有白有淡粉,甚至还有几个是青紫色的。差不多快有半年没吃到过鸡蛋了,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未免惊了那些下蛋的山母鸡,她决定一个星期去捡一次鸡蛋。鸡窝离她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远的,一去一回竟用掉了一个多小时,待回到了住的地方,天快黑了,她先将鸡蛋一一藏好,这才煮了点吃的。 晚饭是两个水煮蛋,半块肉干及中午剩下的骨头菜汤,刚吃完,只听不远处发出一阵异样的声音,抬头一看,便见几根火把从那林子里正慢慢移过来,不做他想,她当机立断地将东西藏进了地窖里,那地窖是阿土夫妇一早就替她挖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将有人住过的痕迹都抹掉后,她便关上了木门,转身进了地窖,那地窖是藏在床底下的,有许多人都未曾见过,所以绝对想不到床底下会暗藏玄机。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有不少人,随后,有人撞开了木门走了进来,大约是没发现到什么,又走了出去,不知叽里呱啦说了什么,一行人就撤了。 那人说的话乔蓉一句也听不懂,想必也是外族的,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立马出去,等了半个时辰,确定那些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才钻出来。 她听阿土夫妇说,有些外族人比野兽还残忍,他们抓到了非本族人,就会丢进锅里煮熟了分吃掉,比起活活被煮死,她还是愿意让野兽一口咬断她的脖子更干脆点。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将木门关好,又在门后抵了两根大树桩,确定安全无误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了床上,只是一上床,她就忍不住思念两岁半的儿子和乌森,每每念及,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这两年她过的非常非常的辛苦,若不是还有这两根精神之柱,她早就翘辫子了,无论吃多少苦,她都要找到他们。 就在她思念丈夫和儿子时,怎么也想不到之前离开的那队人马与另一处人马汇合后,有人走向一名高壮的男子面前,回禀道:“大人,那边我们都找过了,并未发现什么。” 失望又再一次笼上这个男人的心头,他想,一定是上天在惩罚他害死巴木,所以才会让他失去她。 忍住伤痛,他带着众人又朝另一方向找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终于开新文了 ☆、第五十三章 天刚刚擦亮,乔蓉就醒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背着柳条框出门了,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向北走,走到头就能看见一个小山坡,那山坡底下就生长了大量的野地瓜,也不知是受生长环境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地瓜个头不大、微甜、微脆,味道根本就不及她曾经在市场上买过的地瓜,不过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 乘早上的土比较松软好挖,所以乔蓉才会在早上赶来挖野地瓜,她力气小,一次背不了那么多,每次才带两三天的量回去。 回去后,她将野地瓜清洗干净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再挑几个大一点的出来,剩下的就拿回地窖里储存着。 简单做了点早饭吃了,她便带上挑出来大个的野地瓜去阿土家了。阿土的老婆怀孕了,正是反应最明显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送几个地瓜过去说不定可以改变一下她的胃口。 强调一下,阿土就是两年前照顾她一夜的那个男人。 她跟阿土夫妇就像是兄妹跟姑嫂的关系,这两年来,他们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所以,她很是感激他们。 差不多走五分钟的样子就到阿土家了,阿土的老婆又又正在做针线活,抬头看见她,就笑开了,忙叫阿土搬了一张小板凳出来。 乔蓉将野地瓜交给了阿土,他拿去就放到了柴火上烤了起来,烤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专属地瓜的甜香就飘开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那地瓜总算烤好了,吃在嘴里那叫一个香,又又一下子就吃掉了两个。 阿土打猎去了,乔蓉就留下来照顾又又,还帮她做了会针线活,待到阿土打猎回来,她才走。 春天了,猎物比较好打到,阿土把打来的野鸡分了两只给乔蓉,她起先还不太好意思要,可他和又又硬是坚持,她只好拿了。回去后,她就拿绳子将鸡拴在了门口,等到实在没肉可吃的时候,再吃它们。 又到晌午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她决定蒸几块肉干、煮点地瓜糊糊来犒劳一下自己。 屋里的存水不多了,只够今天用的,吃过了晌饭,她就扛着一根粗竹筒去了湖边,那是一个天然井湖,湖水清澈、水质甘甜,是她迄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天然水了。 装了满满一竹筒的湖水,正要扛回去,却见湖的对面有数十人路过,其中一人的身影是那么地熟悉,她拼命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一颗心顿时狂跳不已,便朝对面喊了出来,可惜距离太远,对面的人并未听见,眼看那人就要走出她的视线,她急得扔掉了竹筒,绕着湖边追了过去。 她边追边喊,那人却是越走越快,途中不知道被绊倒多少跤、膝盖和双手被磨掉了多少皮,她连吭都没吭一声,继续往前追,一直追到了一个小部落里。 她的出现,惹来几个人将她驱赶了出来,情急之下,她脱口道:“我找乌森,就是刚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找他!” 那几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继续驱赶她,一直将她驱赶了百米外才罢休,并用肢体动作威胁她不要再靠近部落半步,否则就对她不客气。 乔蓉哪里肯走,经过她仔细观察,这个部落只有一条路是通向外界的,路的两旁堆了不少的草垛,她就藏在草垛的后面,方便随时观察这里的人进出。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她等来了她要等的人,可她还来不及欣喜,脚下突然一松,她便掉进了一个洞里。 她掉进的洞,正是这里的人用来对付敌人所设下的陷进,洞深有一丈多,洞底铺满了长满倒刺的树枝,跌下去不摔断腿也会被那些倒刺给扎的头破血流,想从洞里爬出来,很难!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看在俺想给宝宝挣钱买奶粉的份上,就去支持一下俺的新文吧,俺宝宝的奶粉钱就指望大伙了~~~~~~ ☆、第五十四章 就这样,乔蓉毫无办法地在洞里坐了一夜,直到日头晒进了洞里,只听见一阵脚步声靠近了洞口,接着探出一个人头。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长满了络腮胡子,小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就走开了,没多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由几条粗树条绑在一起的绳子,他将绳头扔进了洞里,示意乔蓉抓住,他会把她拉上去的。 乔蓉不知道这个男人靠不靠谱,可她没有选择,只能相信他。 忍住身体的疼痛,她咬牙抓住了那根绳头,慢慢被他拉了出去,待到地面上后,还未来的及缓口气,那人就把她绑住了,接着,她就被关进了一个木棚里,外面还有人看守着。 被关着就被关着吧,总比呆在那洞里好多了。 想通了后,她也就不急了,静下心来想对策,没多会,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她忙顺着门缝往外看,隐约地瞧见十几二十人走进了部落里,待那些人走近了些,她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她不对盘的阿雪,再往下瞧,阿雪牵着一个小小人儿,那小人儿冷着脸、撅着小嘴儿,一看就是个挺难伺候的小祖宗。 她又往人群里仔细瞧了瞧,没有看到她想看见的人,一下子便失落了起来,正要转身挪开,突然听那阿雪惊呼起来:“平安,不可以!” 乔蓉一怔! 慢慢地缓过了身子,只见刚才那小人儿对阿雪又是踢又是咬的,哇啦哇啦哭道:“阿爸、阿爸,我找阿爸!” “平安乖,你阿爸马上就来了,阿妈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你保证我回来就能看见阿爸……” 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乔蓉激动地泪流满面! 那是她的儿子,平安! 那近在咫尺的小人儿,竟是她的平安! 若不是阿雪叫出他的名字,她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儿子,现在仔细一瞧,那鼻子、眼睛和嘴巴跟她特别像。 还记得当初给儿子取名字时,她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名字,她不求儿子将来当王称霸,只求在这物质匮乏的地方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她的平安,她的小平安,妈妈回来了! 眼看阿雪就要带着平安走开,她便不顾一切地踹上门板,那木门并不结实,经不住几下踹就倒了,乘看守还未反应过来,她迅速滚了出来。 “阿雪!” 那阿雪听见叫声,便回头看了过去。 就这一眼,吓得她快要魂飞魄散! 乔蓉,她不是死了两年多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在阿雪恍惚中,乔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撞倒要抓住她的看守,并用力挣脱了绳子,飞快地朝儿子跑了过去。 “平安!” 她小心翼翼地唤着自己的儿子。 可小人儿根本就不让她靠近,倏地一下就躲到了阿雪的身后,使劲拉了拉阿雪的手:“阿妈,我要去玩。” 阿妈? 他竟然叫阿雪阿妈? 乔蓉哪能接受的了,便指着阿雪的鼻子质问:“这是谁教的,谁教的?” “当然是乌森,你一死,他就娶了我,就连你的儿子也归我了。” 啪! 乔蓉狠狠地打了阿雪一个大嘴巴。 阿雪一下子便被打懵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见乔蓉拉住小平安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蓉蓉和乌大人一定会重逢! ———————————————— 大伙,俺的新文,俺的新文,都不去支持,太伤心了~~~~~~ ☆、第五十五章 “大人,不好了,突然冒出一个疯女人把小族长给抢走了。” 原本还在跟属下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的乌森倏地一怔,随即撇下属下就走,他腿长,迈的步子又大,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部落里。 阿雪一看见他,就哭哭啼啼跑了过来,先是自责一番,再是违背事实谎称一个疯女人要吃小孩就把小平安给抢走了,乌森根本就不想听她在讲什么,烦躁地打断她:“那个女人带着小平安往哪个方向跑了?” “西,往西跑的。” 阿雪胡乱地指了个方向,只要乔蓉不再回来跟她抢乌森,他们一家三口永不相聚,她愿意让出小平安,所以,她才故意放走那对母子的。 乌森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女人,便一把推开她,随即带着人就朝西边追过去了。 那边,小平安被乔蓉背着正往南跑呢,起先这孩子觉着还挺好玩的,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便哭闹着要回去找他阿爸,见儿子不认识她这个亲妈,乔蓉那叫一个心酸、吃醋,儿子是她怀胎十个月生出来的,凭什么只认乌森却不认她呀,凭什么叫阿雪那个讨厌的女人“妈”?这不是在恶心她么。 乔蓉真是气哭了,倏地将小平安放到地上,指着他威胁道:“再哭着要回去,我就把你丢在这里,看你怎么办!” 小平安一看四下了无人烟,一下子就害怕了,便含着两泡眼泪不敢吭声了。 见他安静下来,乔蓉重新背上他继续朝南跑,跑着跑着,小家伙嗓着饿了,她怕追兵会追上,便没理,就一个劲地往前跑,大约又跑了十几分钟,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这才将小家伙给放下来。 “我饿了。” 乔蓉连口气都还没喘过来,就得去给这位小祖宗去找吃的,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么吃的,她琢磨着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家里既有野地瓜,又有两只山野鸡,回去后都做给他吃。 “你再忍一忍,等回到家我就给你做好吃的。” 小平安由上自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巴:“你烧的东西一定没我阿爸烧的好吃。” 乔蓉真是觉得可笑极了:“嘿,你这孩子,你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我就知道,哼!” 真是蛮不讲理! 乔蓉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又重新将他甩到背上背着就走,这一走就再没停下来过,一直回到了家里,她这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 刚进家门,她都没好好歇息一下,就忙着去杀鸡,她杀鸡的时候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利落,若还是在两年前,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来的,还不都是生活给逼出来的。 屋里还有点肥肉,她就拿肥肉当油跟鸡一块炒,炒到一定程度时,就兑上开水焖,待焖到九成熟时,再把野蘑菇、野葱跟野椒一起放进去,那出来的味道真叫一个香。 小平安从未吃过这种做法的鸡,连肉带汤干掉了一碗,乔蓉只在一旁看着,连块鸡皮都没舍得吃。 “那是什么?能吃吗?” 小平安瞧见乔蓉从火堆里扒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好奇死了。 “这叫烤地瓜,好吃着呢。” 一共烤了两个,她跟小平安一人一个。 小平安从来就没有吃过烤地瓜,自是喜欢的不得了,吃完了他自己的那一份就吵着要吃乔蓉的,他晚饭吃的太多了,乔蓉怕他消化不良,就没给他吃,不想,竟让他记上仇了。 这不,乔蓉正洗着锅碗筷子,那个小家伙突然跑过来就朝她脸上抹了一把,乔蓉一看他手上的黑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真是气不得也笑不得。 这孩子真是太皮了,得好好管教管教! 看来她往后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了。 乔蓉洗好了锅碗筷子,就去烧了一大锅热水,她将热水倒进木桶里提进了屋里后,便故意板起脸将小平安拉进屋里按在小板凳上:“坐这别动,我给你洗洗。” 乔蓉板起脸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严肃的,小平安不敢跟她闹,自然乖乖地配合,待洗漱完,乔蓉就让他先上床睡觉。 身上又疼又酸、又加上满脸的黑灰及满身的脏泥,再不洗澡洗头她会疯掉,于是她又去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关好门就躺到木桶里洗了起来,洗到中途时,她怕小平安会偷偷跑掉,就起身裹上衣服去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孩子睡着了,睡相还是蛮乖巧的。 这样,她便放心了,又退出去继续洗,洗着洗着,只听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木门被人踢开的声音,她还来不及穿上衣服,便听见小平安响起一阵欢呼声:“阿爸,你总算来了,平安可想您了。” 那人没说话,抱起小平安就朝另外一间屋走了过去。 “带走你的女人就住在这间屋,对吗?” “没错。” “她有打你吗?” “有,平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嘿,这皮孩子,真是太坏了! 她什么时候打过他了? 小小的年纪,是谁教他爱说谎的? 乔蓉真是听不下去了,随便拉了件衣服裹在了身上,正要开门出去,不想那人先她一步踢开了木门,两人的目光当即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俺的新文,俺的新文 —————————— 大伙,你们想不想吃肉,想的话,就用暗语,我怕被人举报哇 ☆、第五十六章 原来那乌森带着人往西边追了一段路程便被一座大山给拦住了去路,此处又是刚刚落过雨的,山路泞泥,自然是不好走的,后又经他仔细观察,那山路上除了有几只动物留下的脚印外,并无女人和小孩的脚印,显然,那女人带着小平安并未朝这个方向跑。 由此可见,阿雪根本就没跟他说实话。 于是他带着人又回到了部落里,那阿雪见他这么快就回去了,心里直打鼓,正要遛掉,却被他给叫住了。 “阿雪,你要是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把你送给黑瓜做老婆。” 黑瓜,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又黑又矮又胖,圆滚滚的就像一只大黑瓜。 黑瓜很早就对阿雪有意思了,巴木死了没多久,他三番五次地偷偷遛进阿雪的房里想睡她,不过那阿雪早有防备,所以他才没得手。 黑瓜对阿雪有意思,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也有人得了黑瓜的好处去劝说阿雪,可那些人都被阿雪给打骂了回去,从那以后,再无人敢在阿雪面前说黑瓜的好了。如今,乌森这么说,显然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真把阿雪给吓着了,便什么都招了,只除了说出乔蓉。 量阿雪不敢再骗他,乌森便带着人就朝南边追了过去。 这不,顺着路上的脚印,他找到了这里。 当两人的视线对上后,他的眼里先是震惊、再是惊喜、后是伤疼…… “你们进来先把小族长给带回去!” 他沉声交待完,立马就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小平安一看见这俩人,就不依了,死皮子赖脸地不肯走,但也架不住那俩人的力气,一眨眼的功夫就给抱走了。 小平安一被抱走,乔蓉便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心情异常复杂。 咣当一声响! 木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末了还被插*上了门闩。 随后,一大片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乔蓉抬起了头,再次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知道这两年多你把咱儿子拉扯大不容易,我很感激你、也很感谢你。我自认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可儿子毕竟还是我生的,儿子的抚养权我争不过你,可探视权你不能剥夺我的,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哗啦啦地吐出这么一大堆,乌森大部分都听懂了,可就“抚养权”和“探视权”没听懂,面上不免露出点茫然之色,乔蓉一看就知道他没全明白,干脆就这么地跟他说:“我的意思是说,儿子放你那养,我隔几天去看一次,或者是带他来这我住几天,明白吗?” 他千辛万苦才找到她,难道她就不想跟他回去? 乌森的脸当即就黑了,猛地将她提了起来,双手再一用力便能掐碎她。 乔蓉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委屈极了。 她都做出这么大让步了,难道他就不能大方一点、让一点吗? 两人谁也不肯妥协,就这样相互瞪着对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蓉的眼睛瞪酸了、累了,快撑不下去了,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扛了起来,接着就被丢到了床上。 眼见大事不妙,她半抬身子伸手挡住了他:“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对我胡来,我就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阿雪。” “这跟阿雪有什么关系?”他茫然。 嘿,跟她装糊涂? 她冷笑一声:“别装了,谁不知道我‘死’了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娶了阿雪,还让我儿子叫她‘妈’?凭什么?还要不要脸了你们?”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他不悦地蹙起了眉心。 “阿雪。”她吼他。 一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他更加不悦了,从来还没有人敢在他背后胡说八道,看来这个女人活得太“寂寞”了。 不过眼下,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先做,这件事情,他等了两年多了。 “我有件事情还没告诉你,来,把身子转过去,我慢慢告诉你。” 乔蓉很纳闷,但还是照做了。 可是等了会,身后无半点动静,正要回头看他在搞什么名堂,身子突然就被他按到了墙上,右腿被他高高地抬起,空无一物的下*身顿时钻进了一股子冷风,她哆嗦了一下,正要破口大骂,两根粗砺的手指瞬间就抵住了那里按压了起来。 她的身子一颤,不自觉地想要夹*紧双*腿,可身子被固定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没多会,那里就跟火烧似的很热、很难受,就连胸前的两颗红樱桃都翘了起来。 她想推开他,浑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就连呻*吟声也一不小心地跑出了嘴里。 见她双眼迷离,脸蛋红扑扑的,他看迷了,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待指间一片丝*滑,他跪□子,以舌代指,将脸埋了进去。 乔蓉已是什么都不能思考了,本能地翘起雪臀,摆出更舒适的姿势享受着,随着他的舌头搅*动的速度越发地快起来,她只觉下*腹骤然一紧,一团火焰猛地炸开了,而他也在此时猛地起身扶着自己的老二刺了进去…… “听着,我没娶阿雪,一切都是她胡乱编造出来的,除了你,我从来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边刺,边解释。 乔蓉被他刺的晕头转向的,哪里能听得清楚他说了什么,咬着唇一言不发,感观全部集中到了一个地方,搞不清楚是想让他慢点还是快点,反正难受的紧。 乌森当她是听进去了,扳过她的脸,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红唇,便一只手抬着她的右腿,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自己埋的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往医院跑,又是吊水又是B超的,没及时更新,望大家见谅! ☆、尾 章 悄悄地穿好衣服,再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熟睡中的男人,咬咬唇,她便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了。 一到门外,她便懊恼地使劲掐着双颊。 怎么就跟人家搞上了呢? 怎么又搞上了呢? 而且还搞得那么爽。 她真是太没原则了。 乔蓉恨不能掐死自己,深觉呆会无法再面对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干脆就躲到阿土家里去了。 她去的时候,阿土两口子正在吃早饭,她就跟着吃了点,吃完了饭,人家两口子要下地里干活,她就跟着去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忙好帮的,就是往刨好的土里撒点豆子什么的。 听又又说,这种豆子往土里一撒,什么都不用管,只需三个月的功夫,生长的植物便能长到半人高,结出的果实颗大饱*满,不管是蒸也好,煮也好、烤也好,口感都是极好的。 乔蓉撒豆撒的很欢快,正想着自己也回去种一点,便听见屋前的几只野鸡咯咯直叫吵得紧,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侵扰似的。 三人以为是什么动物来偷吃野鸡,便急忙跑了过去,可到屋前一看,只见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根棍棒正追打着那些鸡,其“家长”站在那里一点也不阻止。 “阿爸、阿爸,快帮我拦住那只鸡,别让它跑了。” 此小男孩不是旁人,正是小平安,其“家长”也不是旁人,正是昨晚跟她搞了一夜的乌大人。 乔蓉一想到昨晚那火辣辣的一幕,不由得就面红耳刺,干脆躲在阿土夫妇的身后不出来了。 小平安眼尖,一下子就瞧见她了,抱着小木棍,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就跑了过去:“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我阿爸说你犯下了严重的错误,这就逮你回去接受惩罚的。” 嘿,个臭小子,真是不管教不行了。 乔蓉真想揍这臭小子两下子,可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孩子,要怪就怪教孩子的罪魁祸首,于是,她把矛头直指乌森。 “你为什么要对孩子这么说,你这么教他,今后我在孩子的心目中还能有好形象吗?”她喷他一脸的火。 他不生气,也不解释,反而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抬手朝小平安招了下:“平安,到阿爸这里来。” 小平安迈着小短腿又蹬蹬蹬地跑了过来,乌森单手便将他抱住了,随即用右手牵住乔蓉,正要走人,却被阿土夫妇给拦下了。 “乔蓉,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这男的……” 乔蓉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解释道:“我和他认识的,你们快回去干活吧,我先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阿土夫妇就放心了,赶紧让出路让他们走了。 路上,小平安的俩眼睛不时地瞄向那双牵在一起的大小手,终是忍不住了,便抡起俩小拳头敲在乌森的胸口上:“阿爸你骗人,你说要惩罚这个女人的,可你为什么要牵着她的手,你都没牵过阿妈的手。” 乔蓉的眼眶当即就红了,“啪”地一下就甩了乌森一巴掌:“就算我死了,我的孩子都不能叫那个臭□一声‘妈’!” 用力挣脱他的手掌,她红着眼眶跑掉了,乌森当下就急了,抱着小平安就追了过去,一直追到她住的地方,她将自己锁在了屋里,任他怎么拍、踢门都不开。 聪明的乌森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一番,可解释完了半天,也没听见屋里有半点动静,他的耐性尽失,正要破门而入,“吱呀”一声,那扇木门被打开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红着眼圈问。 “若是有半句瞎话,我就被毒蛇咬死。” 在这里,发这样的誓是最重的了,而且灵的很,几乎没有人敢发这样的誓,所以说,乔蓉一点都不再怀疑他了。 两人总算是和好了,可接下来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把事实告诉小平安。想来想去,两人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告诉孩子算了。 对小平安来说,多一个阿妈跟少一个阿妈没什么区别,只要他阿爸别多出来一个就行。 可毕竟,这孩子跟阿雪也生活了一段时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所以,他对阿雪要比乔蓉亲近些。为了让孩子跟自己亲近些,乔蓉使出了浑身解数,可结果并不理想。 就在乔蓉快愁白了头发时,族里发生了一件“喜事”,这件“喜事”足够让乔蓉乐两三天的。 原来,乌森把乔蓉接回来后,就立刻把阿雪配给了黑瓜,阿雪又是哭又是闹又是逃的,硬是拖了将近两个星期才被黑瓜拉进洞房里。 洞房这晚,阿雪被脱光了绑住了手脚,满眼惊恐地望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黑瓜,那黑瓜黑不溜秋地不说,又矮又肥,满口的黄牙与恶臭,一扑上来就用那张臭嘴对她又是亲又是咬的,更变态的是,那黑瓜还有特殊嗜好,喜欢一边强*奸着她,一边用树条抽打她,一晚上下来,那副姣好的身子被折磨的惨不忍睹。 可怕的不止这些,那黑瓜折磨人的手段一天一个样,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乳*房便缺了一只,就连行房都不能了,黑瓜见她这么不经操,就天天拿她当出气筒,又是打又是骂的,有一天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头发*情猪,他就把她脱光了跟猪操,这一操,她的身子彻底报废掉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疯掉了! …… 两个月后! 捷报从远方传来,乌森率领的众勇士又征服了三个部落,自此,腾族的领土又比原来多了三分之一,人口也是壮越多,看来,统一东西南北方的大小部落,成为唯一一支强族,指日可待! 这天,乘着天气好,乔蓉就拉着小平安去看巴木和桑妮了。 “平安,过来,叫叔、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小平安对她总算亲近些了。 小平安对着两个大坟包直撇嘴,硬是不叫,乔蓉也不强迫他叫,便往那紧挨着的两座坟前各摆了野花和野果,又和“它们”说了会话,这才拉着小平安离去。 待走远了些,小平安忍不住回头朝那两个大坟包看了一眼,便好奇道:“阿妈,那两个人是怎么住进大坟包里的?” 闻言,乔蓉忽地落泪! (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自此,剧终,还有一篇番外,桑妮的死会在番外里略有交待,感谢大家一路陪伴,接下来,我的精力就是新文了,还望大家多多支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书本网 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 在线阅读:www.biqi.me iqi.me